“丁老师,婶子,你们怎么来了”
白手还真有点发懵,一个好对付,也好应付,两个他不行,因为他怕露馅。
方玉兰道:“什么意思不许我们参观呀”
丁老师道:“就是,不是什么机密重地吧”
白手回过神来,“欢迎欢迎。但是,请换了鞋子,穿上白大褂。还有,别忘了洗手。”
两个女人笑着,一边啰嗦,但一边又一一照做。
白手认真介绍,两个女人也看得认真。
厂房不大,但名堂挺多,也很讲究,白手头头是道。
只是在讲解的过程中,有些小插曲发生。
比如说,方玉兰两次拿手指戳白手的腰。
还有,丁老师也三次有意的拿胳膊肘碰白手的胳膊。
白手装傻,心有点乱。
但马上又想,作贼心虚,我不心虚,不就不是贼了么。
再说了,她俩才心虚呢。
“怎么样两位参观以后有什么感想”
方玉兰笑道:“这下好了。你做棕榈扫帚,大家一涌而上,把生意做倒了。现在你做饼干,人家就是想学,也没胆子学没办法学。”
丁老师却问道:“小白,现在销售情况怎么样”
白手做了简单介绍。
丁老师又问:“你有没有算过成本和利润”
“喏,正算着呢。”
不藏着掖着,白手将帐本递给丁老师和方玉兰看。
方玉兰道:“小白,你还没算完么。”
点了点头,白手道:“我没细算,但我心里有数的。不算人工费用,每包成本大约在两角五分左右。但食品制作浪费大,每包至少需用五分钱。至于人工费用,每包也需要五分钱,所以我想,每包的利润大约是三角五分钱。”
方玉兰问道:“小白,那你这个小工厂,大约投资了多少”
不等白手说,丁老师笑道:“可以说倾家荡产了吧。”
白手道:“婶子,跟你实话实说,总共投资四千三百多元,我的钱几乎全扔在了这里。”
说来说去,东拉西扯,两个女人都不肯说走。
白手只好开口赶人,“丁老师,婶子,咱们到外面聊吧。”
仨人离开后院,回到堂屋,又去白手母亲的房间坐了一会。
丁老师先说走,方玉兰也接着说走。
白手暗暗的松了口气。
不料,母亲多事,“手,送丁老师和你婶子回去。”
白手暗自叫苦,但没有办法,只好跟在两个女人的身后。
路上,两个女人都不吭声,白手也只能闭着嘴。
方玉兰家离得近,白手先送她回家。
后送丁老师。
到丁老师家时,丁老师拽着白手的手不放。
白手正犹豫时,恰好来电了。
救命的电啊。
白手小声道:“丁老师,电来了,我得回去干活。”
丁老师道:“需要这么抢分夺秒吗”
“需要。我在县城接了六百包的订单,白当也接了两百包的订单,我得趁有电时把饼干做出来。”
“不是过河拆桥,不是卸磨杀驴”
“绝对不是。”
“好,明天晚上,我帮你做饼干去。”
白手只想着脱身,就胡乱的应了一声,转身就走。
鬼使神差,回家的路上,又走了原来的路。
再过方玉兰家门前时,门竟开了。
方玉兰竟站在门口等着。
不等白手开口,方玉兰就抓住白手,一把将他拽了进去
师傅抓徒弟,一抓一个准。
大约半小时后,白手才获得了“自由”。
“姐,你家丫丫呢”
“去她外公外婆那里了,说好住半个月才回来。”
“你家童九阳呢”
“大前天走的,又去六清县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你知道的,他不愿干农活,眼看春耕要到,就提前开溜了。”
“呵呵”白手坏笑起来。
“坏笑个啥”方玉兰伸手打了白手一下。
“呵呵,童九阳要走就让他走,他家的水田旱地,我全包了。”
水田旱地,这四个字让方玉兰面红耳赤。
白手还画蛇添足,补了一句,“包括你这丘田。”
方玉兰羞得动手,拿拳狠揍白手。
白手不躲不闪,因为躲也躲不了。
他只是不明白,这女人属于哪个等级的动物,怎么做得却说不得呢。
打了白手,方玉兰又心疼,“小白,对不起,姐不该打你。”
“姐,我没事。不过,我现在得回去干活了。电来了,白当也在等着我呢。”
方玉兰也不强留白手,自己先出门,看看没有动静,才把白手送出门外。
白手赶回家里,发现全家人包括母亲,都在厂房里忙开了。
原来,明天是星期天,三弟大妹小妹都不用上学。
母亲也闲不住,她负责的活早已忙完,现在正坐在碾粉机边,拿着碗往碾粉机里添米。
三弟负责搅拌机,大妹和小妹,一个秤水加糖,一个秤碾好的米粉,再往搅拌机里倒。
二弟正把拌好的米粉往模子里压,已经压到第二板,第一板已经搁在平底锅上烤烘。
还别说,如果正常生产,一棵萝卜一个坑,就是全家齐上阵还不够用。
烧煤炉需要一个,包装也需要一个,贴标签也需要一个,总共需要八个人。
白手还操心生产安全,碾粉机搅拌机包装机虽然都使用电,但速度不快,稍稍注意就行。
白手关注的是卫生问题,问了大家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