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该说的,打死也不说一个字。
当然,这种态度,意味着不打自招,答案昭然若揭。
梅妮不能埋怨白手,现在的情况,她高兴还来不及。
丁老师、柳老师和方玉兰纷纷退场,现在梅妮成了白手生活中的唯一,她的地位陡然而升。
白手就是罗桥有人,就是有摩托车,梅妮也一点都不担心,来回三百公里,实在是太遥远了。
梅妮就是没有想到还有一个杨医生。
杨医生的作用,绝对不输于梅妮。
零零碎碎的,梅妮帮白手卖了两百三十多只皮箱,可杨医生更厉害,通过她的介绍而卖出去的皮箱,居然超过了四百只。
白手也是赏罚分明,对杨医生和梅妮,每推销一只皮箱,提成是五角钱。
何玉林已经回来,白手到了县城,肯定要去县供销公司坐坐。
五千多只皮箱,按批发价算,总值是六万六千多块,回扣是百分之一点五,总共九百九十块。
白手带去了一千五百块。
可何玉林按照事先的约定,只收了九百九十块,把五百一十块还给了白手。
“小白,你的这个举动,充分说明你还不是真正的生意人,俗话讲就是还没有真正的入道。”
这话太看不起白手,白手不高兴了,“老何,老何,你这话是对我的蔑视,是严重的看不起。你得给我解释,没有合理的解释,我还就不走了。”
“哈哈我认为,你送来一千五块,是对我和我们的严重污辱。”
“哦,这话怎么讲”
何玉林道:“我们这些跑业务的,特别特别的注重契约精神。百分之一点五,就只能是百分之一点五。你哪怕多给百分之零点零一,也是看不起我们,是对我们的契约精神的怀疑。”
白手琢磨一下,频频点头,“对不起,对不起。老何,我向你道歉。”
“再说你这个举动的另一个危害。”
“何老师,何老师。”
何玉林笑了笑,“人啊,本性都是贪婪的。说好的是九百九十块,你却给了我一千五百块。哪下一次呢我就会嫌一千五百块不够,我会惦记着两千块或几千块。你怎么办你多给了,那下一次就还得多给。兄弟,贪欲是个无底洞啊。”
“有道理,说得太有道理了。”
“再说了,百分之一点五已经不少了。我们这些人,一般一年出去四趟,一趟大约一个半月。小白你猜猜,一个成熟的业务员,一年能拿到多少额度的订单”
白手摊了摊双手,摇着头道:“这我怎么知道。隔行如隔山,老何,你还是明说吧。”
“我们每一趟出去,走南闯北的,至少会带十种样品出去。每一趟回来,拿到三万块的订单,是一个合格业务员的最低标准。一年四趟就是十二万块,百分之一点五就是一千八百块。”
顿了顿,何玉林道:“小白,我们有基本工资,差旅费报销,还有规定的百分之二的提成。你说说,再拿这额外的一千八百块,是不是够满足的了”
白手点着头道:“够满足,够满足。老何,我明白你的意思了。”
何玉林笑道:“小白,你也不容易,不该给别人的钱,一分也不能给。”
“老何,谢谢你,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
“哈哈少来这一套。现在,咱们谈谈你的仿真皮皮箱。”
仿真皮的皮箱,样品已摆在何玉林的办公室,一号、二号和三号各一只。
何玉林把三只样品箱摆到办公桌上。
“小白,三号的二十九块,二号的二十六块,一号的二十三块。就价格来说,与泡沫皮的相比,这价格太黑了吧。”
“太黑了吗”
“太,你的仿真皮皮箱,每一只的利润,至少是成本价的三到四倍。”
“呵呵”
何玉林问道:“你笑什么啊”
白手道:“老何,前些日子,我曾在罗桥住了好几天,逛遍了整个罗桥。除了原料市场,我着重考察了小商品市场,得出了一条市场规律。”
“哦,你说说,是什么市场规律”
“是我个人的浅见。我说了,老何你不能笑话我。”
何玉林严肃道:“恰恰相反,你是成功人士,你对商品经济的认识,对我一定很有价值。”
白手道:“我发现,越贵的商品,反而越能引起顾客们的关注,从而更能引起合适顾客的购买**。”
“合适顾客这什么词”
“我瞎编的。具体的讲,就是比较有钱的人群,买了我的皮箱而不心疼的人,以及有购买**但犹豫要不要买的人。”
“我懂了。”何玉林点着头道。
“老何,我的想法是,同样的商品,可以在品质上拉开档次。同样的道理,既然能在品质上可以拉开档次,那么在价格上也可以拉开档次。”
“好吧,我服你了。小白,现在说说你的批发价。”
白手道:“老规矩,批发价是零售价的百分之八十三点三三。”
何玉林从抽屉里拿出一个算盘,劈里啪啦的拨拉起来。
拨拉了算盘,何玉林拿过纸和笔,刷刷的写了起来。
写好了,何玉林递给白手看。
白手看也不看,撕得粉粉碎碎。
何玉林目瞪口呆,“哎,哎,我还有话。我们与本地的销售不一样,我们是中间环节,这边有你这个生产者,那边还有零售商呢。”
白手呵呵直笑。
“老何,你别以为我什么都不懂,你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