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手笑笑,没有回答二舅妈的问题。
心里却有了答案,李卫红当朋友可以,做老婆不行。
看人识人是门学问,白手学问不大,但或多或少的从童爷爷留下的旧书中,学到了一点看人识人的能耐。
女人性格奔放,能做贤妻良母的不多。
长嫂如母,白手心道,我娶老婆,将来要孝顺母亲,善待弟弟妹妹,不能娶个母老虎搁在家里。
下午的相亲,接二连三。
第二天继续,又相了五个姑娘。
第三天一如既往,继续奋斗。
三天相亲十五个,白手心里圈定了六个,包括金菊芳,不包括李卫红。
可到了晚上,出现了意外的情况。
二舅妈接了不少电话,都是媒人打来的。
媒人们的表达基本上一样,明后天的相亲取消,已经相过的也全部作废。
这怎么回事二舅妈目瞪口呆,傻不拉叽。
回过神来后,二舅妈急急忙忙的派二外甥白当去请老队长,再把白手和郭彩娥叫到办公室。
“手,出事了”
白手和母亲也都傻了。
全部相亲对象一律回绝,其中必定出了幺蛾子。
媒人之间,竞争激烈,但在他们那个行业,信息也是互通的。
白手明白,肯定出现了重大问题,才一下子让媒人们形成了统一战线。
姜还是老的辣,老队长来了以后,听了情况,异常的冷静。
“小白,这种情况,一般是有人背后捣鬼,或者男方突然出事你好好的,那最大的可能,就是有人背后捣鬼了。”
二舅妈道:“他老叔,就是背后有人捣鬼,也没这么大的能耐吧。你要知道,不是个别人或少数人退却,是全部,全部诶。”
“这还真有点怪。”老队长捋着胡子琢磨起来。
母亲也已冷静下来,叹道:“唉,说来说去,可能就是咱手的命不好。”
正月初一生日,左手掌心有斑,公认的“灾星”,这是命中注定。
你有钱又怎么样,人家嫁给你,也得有命花你的钱。
老队长道:“手,咱不急。明天我出去一趟,了解情况后再说。”
白手送老队长回家,自己瞎遛达,遛达到水缸的小卖店。
天气还冷,小卖店晚上没人,水缸懒洋洋的坐在那里发呆。
看到白手,水缸来劲,“怎么样,怎么样”
“什么怎么样”
“老婆,老婆有着落了吗”
白手苦笑,“可能要凉了。不,已经凉了。”
“不会吧。”水缸道:“你这轰轰烈烈,网撒得很大,怎么着也能捞几条吧。”
“呵呵他娘的,一夜之间,风云突变,纷纷拒绝,连小鱼小虾都跑路了。”
水缸思忖着道:“其中必有蹊跷。小白,咱们白村风气不好,有人定亲,有人踏亲,这很平常。当年,我定亲时就被别人踏过好几回。”
宁拆十座庙,不破一桩婚,这个古训在白村不太流行。
白手盯着水缸问,“云海哥,你帮我分析分析。如果有人背后踏亲,你认为谁最有可能”
这个问题,水缸不敢回答了。
仇人才会干这种事。
要说不待见白手的人,肯定要数到几十直至上百。
但要说仇人,全村上下捋个遍,一只手就能数过来。
“回答问题。”白手不轻不重的踹了水缸一脚。
“我说,我说。童九阳算一个。”
“去你的,他在六清县,知道消息也不能马上回来。他有动机,也干得出来,但没有作案时间。”
“这个这个”
白手又踹了水缸一脚,“狗日的。”
水缸苦笑着说道:“你还有五个仇人,就是我爸、我二弟、我二叔和我三叔及四只眼陈云峰。我爸在工程队干活,我二弟也在工程队干活。所以,最大的可能是我二叔和我三叔及四只眼陈云峰。”
“继续说,他们仨哪个最有可能。”
“哎,我告诉你,你千万不能说是我说的。”
“我的嘴,铁将军,你不知道啊。”
水缸抬起头,四周瞅瞅,小声道:“十有八、九是四只眼陈云峰。这家伙这几天,早出晚归,还都是骑着我二叔的自行车。行踪诡秘,鬼鬼祟祟,你说他能去干么他是村干部,还是村会计,他不上班啊”
有理有据,分析到位,白手信服。
白手谢过水缸,离开小卖店回家。
第二天早早的,白手爬上瞭望塔,拿着望远镜朝村部方向看。
八点没到,村会计陈云峰步行到了村部。
八点刚过,四只眼陈云峰骑着自行车从村部出来,朝陈童街骑去。
白手知道,村会计事多,估计陈云峰去了乡里,不是算帐就是开会,中午前应该回不来。
白手匆匆下楼,出门朝村部走。
村里有个值班制度,村干部轮流值班,白天两个晚上一个,两套班子十多个人,一个星期轮值一个白天一个晚上。
其中马兰花既是支书又是主任,一星期值五天班,乡里有工资发的。
还有驻村的李茉莉,一星期也有二三天参与值班。
而像民兵连长童国君,因为要开拖拉机跑运输,大家照顾他,每十天值班一个白天一个晚上。
今天正好,不仅马兰花和李茉莉在,童国君也在。
马兰花冲着白手笑问:“白大老板,来视察了”
白手还真像个老板,背着双手,踱着方步,人模狗样的。
童国君笑问:“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