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风饭店的老板蒋长风,见了白手一如既往的热情,亲自将白手三人送到包间。
白手做简单介绍,蒋长风亲手奉茶敬烟,待白手点好菜后,蒋长风才欠身退出。
曾玉山和胡祥瑞都若有所悟。
“小白兄弟,你认识这位蒋长风老板?”曾玉山问道。
“认识,现在也是朋友。”白手点着头道。
上海滩的私人饭店,规模大如长风饭店的不多,蒋长风小有名气。
曾胡二人在上海打拚多年,来长风饭店吃过饭,倒是认识蒋长风,可惜蒋长风不认识他们。
“明白了,明白了。”胡祥瑞点着头,话里颇多感慨。
白手不明就里,“胡哥,什么明白了?”
胡祥瑞道:“小白兄弟,你初来乍到,脚跟未稳,就拿到个大项目,可谓风生水起。说句不好听的话,我们都好奇,甚至还怀疑。但现在看到,你与大名鼎鼎的蒋长风老板都称兄道弟,我们就明白了。你在上海的人脉,我们自愧不如啊。”
白手笑了笑,“其实,我不爱打听人,真不知道老蒋有多厉害,只知道他是回城的知青。”
曾玉山道:“他也许不厉害,但他老爸厉害,解放初就是上海的高级领导。”
“噢,原来是这样。”
胡祥瑞道:“就凭他能开这么大的私人饭店,还开在外滩这样的黄金地段,就可见他是多么的了不起。”
白手笑着点头,并不接话。
菜上来,酒也上来。
白手倒满三杯啤酒,各给曾胡二人一杯,自己也拿起了一杯。
“曾哥,胡哥,我要先对两位说声对不起。”
“等等,这话怎么讲?”胡祥瑞问道。
白手端着酒杯起身,“我来上海打拚,因为不懂规矩,没去拜访两位。我向两位道歉,我干了,两位随意。”
说罢,白手一干而尽。
曾胡二人哈哈大笑,也举起酒杯喝了酒。
曾玉山笑道:“这事不值一提,翻过去了,不许再提。”
白手道了声谢谢。
胡祥瑞笑道:“小白兄弟,其实没有这样的规矩。你别放在心上,讲究这种东西的人,是没有出息的人。”
白手又给曾胡二人倒酒。
都是会喝酒的人,酒场上混出来的,喝着喝着,气氛融洽起来,关系也拉近了不少。
称呼的改变就是一例。
“老曾,老胡,那个孙建国对我,眼睛好像长高了一点。”
曾玉山哈哈一笑,“确实有点。”
胡祥瑞道:“小白,人家有资格让自己的眼睛长在额头上。在整个上海滩,他比我和老曾都牛。”
“哦,牛在何处?”
曾玉山道:“他跟你的好朋友童六子一样,得从他老爸说起。”
胡祥瑞道:“他老爸可了不起,在工程兵部队待了二十几年,赫赫有名的工程师和桥梁建造师。在整个上海,说到造桥的本事,他爸绝对能排在前五位。现在他爸退层幕后,让他抛头露面,凭着他爸的名气,他不愁没有活干。”暖才文学网
白手噢了一声,“原来是我有眼不识泰山啊。”
曾玉山道:“据说他爸初闯上海时,去参观一座桥的合拢施工。他爸在旁边瞅了瞅,说两边相差十到十二公分。后来测量,果然相差十一点五公分。从此他爸名声大噪,业务还没开张,就被聘为某大公司的桥梁顾问。”
“神乎其神嘛。”白手感叹道。
嘴上赞扬,心里鄙视,靠老爸的名头,牛个屁啊。
胡祥瑞笑道:“不过,你也别太放心上。他的工程队,主要是建桥,还有就是造路。说到别的,他牛不起来。只要不互相拆台,大家井水不犯河水,就能相安无事。”
白手好奇道:“我有一事不明。他们父子那么牛,为什么工程队只有四十来人呢?”
曾胡二人笑了。
胡祥瑞笑道:“正如你所看到的,眼界太高呗。同行怵你躲你,对你敬而远之,能好到哪儿去呢?”
曾玉山道:“这其中,应该有两方面的原因。一方面,他们父子对民工有点刻薄,留不住人。另一方面,是他们的经营策略,就是借力使力。每接到一个项目,他们从不单干,都是跟别人合作的。”
白手总结道:“牛人,总有牛的地方。”
胡祥瑞道:“不说他了。小白,说说你。以后就是同行了,总得了解一下嘛。”
“呵呵……我一毛头小子,有啥好了解的。”
曾玉山道:“小白,你可不是毛头小子。你办过棕榈制品厂和饼干厂,现在还有皮箱厂。你还当过村主任,白村工业区也是你搞起来的。这些,一个毛头小子是做不到的。”
“哦,我说老曾,你的情报工作做得很到家嘛。”
“不要误会,我的工程队里,有几个来自你的邻村,我听他们议论的。”
说到这个份上,白手也没什么好隐瞒的,他说了说自己当村主任时走麦城的经过。
“当村主任,还得自己往外贴钱,不当也罢。”曾玉山道。
胡祥瑞问道:“小白,皮箱厂办得好好的,为什么还要出来吃苦受累?”
“皮箱厂现在好好的,并不意味着以后也好好的,我得早做准备。再说呢,到外面闯一闯,一直是我的愿望。现在正好有机会,所以我就出来了。”
胡祥瑞冲着白手笑道:“小白,你现在正在开发的金融学院项目,很多人都曾打过主意,下过功夫。”
“包括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