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缸陈云海在菜场买菜时,无缘无故的被人打进了医院。
第二天,白手早早的去了医院。
还没到住院部,就碰到陈子非的老婆肖秧,穿着白大褂也正往住院部走。
“小白,你回来了?”
“昨晚到家的。”白手忙问道:“嫂子,我的人怎么样了?”
肖秧道:“打人的人很有水平。只有外伤,没有内伤。不打脸,只打屁股。两片屁股都被打烂,不伤筋不伤骨,但没一个月好不了……”
白手皱起了眉头,“有意这么干的?”
“我估计是,具体的问你的人去。”
进了住院部,问明病房号,白手道声谢,撇了肖秧去找水缸。
单人病房,水缸趴在病床上,嘴里正直哼哼着。
水缸的老婆姚月平,看到白手,急忙站了起来,“小白,你总算回来了。”
水缸见到白手,哗的哭了。
“……小白,报,报仇啊。”
“别哭别哭。云海哥,你先说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水缸趴着,人又胖,说话吃力,断断续续的。
白手听了个大概。
这是前天的事,打人的有五个人,为首的家伙水缸认得,白手也认得。
正是孙建国的手下,外号三掰蒜的家伙。
“报警没有?”白手黑着脸问。
姚月平道:“我们要报警,被董培元和谢洪水他们劝住了,说是等你回来商量后,再决定是否报警。”
白手站起身来,“云海哥,你好好养着。嫂子,你好好照顾云海哥。”
水缸喊道:“小白,给我报仇,报仇啊。”
回到公司,白手打董培元和谢洪水的传呼,请二人过来。
一个小时后,董谢二人赶到。
“小白,你啥时候回来的?”董培元问。
白手摆手,“海南那边的事,我以后告诉你们,先说说我的人被打的事,为什么不能报警。”
董培元道:“是我不主张报警的。”
“我也不支持报警。”谢洪水道。
“为什么,为什么啊?”白手一脸的不高兴。
谢洪水道:“小白,你有所不知。在咱们这个行业里,发生冲突后,一般都不报警。因为大家认为,动不动就报警,是无能的表现。”
还有这种说法,白手哦了一声。
董培元道:“我和老谢,其实都遇上过这种事,我有三四次,老谢也有一二次。我们就从来没有报过警,都是自己解决的。”
“怎么解决?”白手问道。
谢洪水道:“要么认怂,吃个哑巴亏。要么找中间人,说合说合。要么针锋相对打回去,赢了就赢了,输了就输了。但是,就是不去报警。”
白手看了看董谢二人,“噢,这就是说,我没得选择喽。”
董谢二人一齐点头。
“怎么才能打回去?”
董培元道:“这个简单,派人盯上三掰蒜,找个机会逮住,卸他一条腿或一条胳膊。”
“孙建国不会来个反报复?”
谢洪水道:“按道上的规矩,一报还一报,他应该不会再来个反报复的。他要真破了规矩,他在上海滩还怎么混下去。”
白手点了点头,“三掰蒜闯了祸,应该躲起来了,不好找啊。”
董培元道:“道上还有一个规矩,正点子要是躲起来,要么冲他同伴下手,要么干脆冲他主子下手。所以我敢说,三掰蒜不会躲,也不敢躲。”
谢洪水道:“三掰蒜很好找,说不定就是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白手咦了一声,“这话怎么讲?”
董谢二人都笑了。
原来,在离金融学院项目工地七百米的地方,正在建造一座通往市西郊的大桥。
就在白手去海南期间,大桥正式开工。
而承建大桥的正是孙建国的工程队。
“走,看看去。”白手起身就走。
白手驱车,很快来到了金融学院项目工地。
车上有望远镜,白手拿着,和董谢二人一起,爬上了工地最高的地方,十八米高的旧水塔。
白手站在塔顶,拿着望远镜,朝西北方向望了许久。
“场面不小啊。”白手感叹着,把望远镜递给董培元。
谢洪水道:“我听人说了,孙建国的一百来号人,除了十几个留在上一座桥做扫尾工作,其余的都来了这里。包括别的帮忙的工程队,加在一起,这里少说也有一百二十人。”
董培元把望远镜递还给白手,“那些工棚里,住着全体民工,也就老板孙建国不会住工地。三掰蒜是孙建国手下排第四或第五的人物,说不定就住在工地上。”
三人看了一会,从水塔上下来,来到白手在工地的办公室。
老顾在,正和几个技术员商量工作。
“小白,你回来了?”老顾忙起身招呼。
几个技术员也都起身。
白手点了点头,“你们忙,你们忙。”
三个老板去了隔壁的办公室。
这是陈岚用过的办公室,现在不常用。
谢洪水走在最后,他把门关上,还上了锁。
董培元问白手,“打定主意了?”
“来而不往非礼也。”
“算我一份。”董培元道。
“也算我一份。”谢洪水也道。
白手犹豫道:“这不合适吧?你俩俩必趟这浑水。”
董培元笑道:“这也是规矩,见者有份。”
谢洪水告诉白手,“这很重要。知情者参与,才能确保保密。”
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