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承认就算了。”她冷淡道,“你也别想再跟着我,不管你打什么主意都趁早死了心,你不可能如愿。”她甩了甩长发,瞟了一眼他身上的捆仙索道,“你本事那么大,就自己解开它吧,别再让我看见你,不然……”
她握了握手里的鞭子,温令仪看着那条鞭子,忽然说:“它不够好。”
“嗯?”姬玉一怔。
“我有更好的,你若还肯见我,我送你可好?”他看着那条鞭子慢慢说。
姬玉嘴角抽了一下,低咒了一声“神经病”,头也不回地走了。
她走后不久,温令仪身上的捆仙索自动开了,他缓缓站起来,也不见他动作,胸口的剑伤便消失得无影无踪。
可也仅仅是剑伤,姬玉留下的鞭挞痕迹仍在,他抬手触碰了一下,有些微的疼。
温令仪垂下眼睑,看着指腹上擦上的血,嘴角若无似无地扬了扬。
姬玉离开这里后就打算好了不再找月长歌或者那位仙帝了。
她想着没留影石做证那就算了,反正她把她知道的都告诉陆清嘉,他爱信不信吧。
她受够了这秘境里的神经病,刚才那家伙很大可能就是那条半龙的人,可能仙帝本龙不方便现身,就让这家伙打乱她,拖住她,等招待完了月长歌,谁知那位仙帝会不会来收拾她?
她得赶紧出去才行。
姬玉一心要离开,可离开比进来难太多了。
她七拐八拐,突然看到一座宫殿,宫殿雕栏玉砌,巍峨壮观,门前挂着匾额,匾额上没有字。
她揉了揉眼睛,再去看那宫殿,依旧存在,不是幻象。
她又看看周围,来时的路已经消失了,四周是寂静深夜,花草烂漫,仙境一般。
她一个人遇见这种怪事难免有些紧张,她努力冷静下来,想后撤离开,哪怕找不到来路也找条其他的路离开,反正绝不可能进那座宫殿。
她跑啊跑,看不到路的尽头在哪,只是跑着跑着白天变成了黑夜,而周围的景色也从仙境游园变成了挂满画卷的房间。
姬玉转了一圈,凝神去看那些画,一看不得了,全都是那种画。
该说不愧是龙族的秘境吗?撞邪之后遇见的全都是这种难以启齿的东西。
姬玉握紧了鞭子,在数不清的春意画卷里行走,每看见一幅画都是不同的姿势,她第一次觉得自己实在孤陋寡闻,原来竟还可以这样?
等等,这个时候还想这个做什么。
姬玉有点烦了,还有点慌,她吸了口气,正苦恼间,突然听见一个熟悉的声音。
“姬玉,是你在那边吗?”
姬玉愣了愣,迅速道:“蓝道长?”
蓝雪风从不远处的画卷后走来,眼睛看不见的好处就是不必因为画卷的内容而尴尬。
“真是你?我终于找到你了。”他急切道,“之前那个人,就是我们一起遇到的那个,他肯定不是简单的丹修,你要小心他。”
姬玉还没说话就看见蓝雪风脸色一变,她顺着他的视线回头,看见了他刚才要她小心的人。
“蓝道长让她小心我?”
温令仪换了一套黑衣,这次衣服上绣的不是银龙了,是一种她叫不出名字的复杂图腾。
蓝雪风抓住了姬玉的手,将她拉到身后保护着。
他另一手握紧了流云剑,随时准备动手。
温令仪看了不由叹息道:“我竟不知蜀山弟子是这般忘恩负义之人,我之前还救过蓝道长,怎么转眼蓝道长就在跑到我心悦之人面前说起了我的不是?”
蓝雪风被他说得有些难堪,但也没难堪多久,因为又有人来了。
金朝雨从另一个方向而来,瞧见他们三人,眉头一皱:“你们怎么都在这?”
他扫了扫周围的画卷,面色泛红道:“这些东西是怎么回事?”
姬玉没说话,蓝雪风看不见,只知道有画卷,但不知道内容是什么,也没说话。
温令仪更没理会他,他只是望着姬玉,偶尔姬玉看向他,他就笑一笑,笑容温柔,情意绵绵,换做任何其他女子都会沉醉于他这份温柔,可姬玉就是不上当。
僵凝尴尬的局面持续了许久,被再次出现的人打破了。
姬玉站在蓝雪风身后,本来还算冷静,突然就有些紧绷。
蓝雪风察觉到她的情绪,还不等询问,就听见第五人的声音——
“这里可真热闹。”那声音闲适低磁,有些漫不经心,“你们约好了一起在此赏画?”
姬玉望着陆清嘉,他恢复了伪装,系着正红色额带,侧身站在一幅画旁边,骨节分明的手指弹了弹画纸,低笑一声,眼带厌倦语气消极道:“如此不堪入目。”
他睨了睨站在一起的四人,他遗世独立在一旁,倒真有些众人皆醉他独醒的清正君子感。
他微微颦眉,义正言辞地指责他们:“几位都出身名门,竟聚在一起行这等粗鄙之事,真是令在下……大开眼界。”
他一这么说,蓝雪风是第一个坐不住的。
他解释道:“不是这位道友所想的那般,我们只是偶然在此遇见,我素有眼疾,也并不知道友所说的不堪入目之画是什么。”
陆清嘉望向他,自然也看见了他身后的姬玉。
那边四个人就她一个姑娘家,周围充斥着污秽化作,她还站得那么稳当,简直不可理喻。
“你过来。”陆清嘉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