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宁扯着他的脸:“喊大槐来和你对质?”
卓勤面色巨变。
“是听到有人说我是女人、说我是我妹妹假扮的,所以打算让我脱衣救人?验证我是不是我妹妹宋世宁?”
魏庆看了她一眼,咬牙忍着。
“我是女人吗?”宋宁起身,问这里所有,“各位乡亲帮我作证,我是女人吗?”
大家都跟着回答她:“不是,小宋大人名副其实的男人。”
“听到没有?”宋宁拍着自己的胸脯,“爷,是正经男人!”
“全通州的父老都能给我作证,我宋世安是堂堂正正的男人!”
“想知道,磕个头认个爹,你爹我一心软就脱了给你看看,”她盯着魏庆冷冷地道:“何必弄这种低劣的把戏,把自己绕进来?”
“怎么说,我们也是朋友啊。”
魏庆豁出去了,他喝道:“你莫要在这里废话,想套我的话,不可能。”
谁跟你是朋友,朋友能把朋友往死里打?
“我需要套话?难道你就不奇怪,到现在为止,大槐、癞子这些纤夫,没有一个人和你联系吗?”宋宁问他。
“难道你不奇怪,你的手下,也没有来问过你吗?”
魏庆抬头看着她,不敢置信。
“我说了,没有十足的把握,我岂会让你们跪在这里,怎么说,你们也是权贵高官之子。”
魏庆浑身冰冷,他盯着宋宁,一字一句问道:“你找到人了?”
“当然。”
“你、你怎么可能找得到,你分明昨天晚上还让人拼命搜查河埂以及这里船只的。”魏庆道,“你不可能找得到平阳郡主和宋元时。”
宋宁道:“我本是不知道啊,但别的地方都没有,我就只能回过头来想西沙牡丹园了。”
“俗话说,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我们搜查过牡丹园后,你们将人藏进去,只要没有意外,就不会再回头来查,发现他们。”
而那边出事后,大家肯定人心惶惶,留的人手也少,很难被发现。
魏庆道:“所以你故意让码头其他的纤夫只知道,许诺他们酬劳?”
人多势重,这些纤夫既不会像捕快那样引人忌惮也对这里足够熟悉。
宋宁从一开始就没有认定他们能找到人,但却能肯定,他们这么多人密集认真的排查,一定能排除很多的地方。
衙门人手不够时间太紧,用纤夫是事半功倍。
宋宁低头看着他:“谁告诉你我是女人的?”
魏庆一怔,盯着她的眼睛道:“那你是不是呢?”
“我肯定是男人,毕竟我脱了验证过了。那么,现在轮到你来验证了。”宋宁道。
魏庆脸色一变,喝道:“你敢!”
“我有什么不敢的?”宋宁道,“最后问各位一句,谁告诉你们我是女人的事,说了就给你们留条裹裤。”
“不说的,那大家就一起光腚跑吧。”
几个人你看我,我看你,死咬牙关不松口,唐丙中道:“宋世安,你敢!”
“看来我得需要一点手段,证明给你们看,小爷就没有怕的。”
她说完,雷松上前刷一下扯了唐丙中的衣服。
白花花的上身,被冷风一吹,起了一身的鸡皮粒。
唐丙中目瞪口呆。
围观的人群哈哈大笑,有人道:“小宋大人这样子,怎么瞧着像调戏良家妇女?”
大家笑。
宋宁摆手:“这可不是良家的,连妇女都不是。”
众人捧着肚子笑,河梗上下一片喜悦沸腾。
唐丙中通红了脸,喊着道:“你、你敢!”
转眼,他的衣服,脱到只剩下裹裤。
唐丙中疯了似的扭动,几个捕快头摁着他……
“宋宁,我、我和你势不两立,不共戴天!”
宋宁白他一眼:“别啊,我还给你留裹裤的,我刚才可是光溜的。”
唐丙中又冷又羞愧,捂着胸部,人在发抖。
“我来!”白胜上前,拖起四个人站好了,掀了自己的偃月刀,唰一下,衣服对半敞开,四个人直挺挺露着肚皮,吓傻了。
“最后一次机会,说不说?”
白胜挥起偃月刀。
这一刀劈下来,可就不是裹裤裂开光屁股的事了……刀锋谁能控制,要是没控制好,那就真成残废了。
“我说、我说。”方瑞杰喊道,“是、是田都镖局的任广亮和于虎。”
宋宁露出原来如此的表情。
“他们主动找你们的?”
方瑞杰摇着头,他不知道。魏庆怒着喊道:“我、我本就和于虎认识,你查他师弟的案子,他知道你和我关系不好,就来找我了。”
“提到帮助宋阁老接女儿,一个和你长的一模一样的妹妹。”
“但妹妹脸上有胎记,我、我就想到让你光腚下水,好让你露陷。”
宋宁白了他一眼:“那你绑架宋元时和平阳郡主做什么?”
“是让我找不到媳妇和义兄,别人就不会觉得我有能力做推官?”
魏庆不服气地嗯了一声。
“父亲,您确实是让他们到阆中接妹妹的吗?”宋宁当着所有人的面,问宋延徐。
宋延徐点头,苦恼地道:“两人办事不利,你妹妹没有接回来不说,反倒让他抓着这事陷害我们了。”
“实在可恶。”
宋宁安慰宋延徐:“父亲莫要伤心,待儿子找到这两人,好好问他们,为何要说这种害人满门的事。”
“嗯,此二人断不能轻饶。”
白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