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说,打死她!”秋纷纷喊道。
宋宁的视线投向二楼。
所有人的视线投向二楼。
就见楼上,坐着一位清贵俊朗的男子,正沉着脸望着这边……这样的气质,满济南除了齐王没有别人了。
人群中传来齐声惊呼。
随即纷纷跪了,高呼道:“给王安请安。”
秋纷纷喊大家起来。
赵熠没什么表情,视线落在宋元时的脸上。
他和宋世安这么亲密的吗?一个影子不怒不怨的,居然还能有说有笑。
笑,有什么可笑的,还对着笑。
日子过的这么顺利吗?
吃饱了穿暖了有房子住有有爹有娘有媳妇了?有脸笑?!
赵熠看着刺眼,眼眸微眯。
楼下,宋宁盯着吴林氏道:“听到没有,连咱们王爷都听不下去了要打死你了。”
“王爷饶命,大人饶命啊。”
宋宁指了指她:“你就作死,我帮你向王爷求情。”
吴林氏感激不尽。
宋宁就冲着楼上道:“王爷啊,虽说她可恶,可存心改正,您看,饶她一回,行吗?”
吴林氏和所有人都等楼上说话。
“王爷说,宋大人做主。”
宋宁从善如流地应是,道谢,又对吴林氏道:“得亏我和王爷关系好,要不你死定了。”
吴林氏使劲磕头。
周围的百姓觉得宋宁又伟岸了不少。
赵熠揉了揉眉头,有的人真的是给一个梯子,他爬的比猴子还快。
他就是说句话,立刻就成某人拉拢人心狐假虎威了。
真是一点机会都不错过。
若在朝中,这样的人必定是奸佞。
赵熠朝楼下看去,视线落在宋元时脸上,凝眉道:“搬个桌子下去,两个人坐一起挤的很。”
“是。”
秋纷纷拉着伏雨搬了一张桌子下去。
赵熠非常清楚地看到楼下两个人惊讶的表情,看着宋元时换张桌子,看着马三通挤在中间坐着。
心情好了很多。
楼下,吴林氏磕着头,道:“民妇什么都不要诉了,民妇再也不敢了。”
吴茂才呆呆地跪着,脑子跟不上目前的状况,能做的就是死死抓着吴周氏,生怕媳妇跑了。
“你怎么想?”宋宁问吴周氏。
吴周氏望着宋宁,哽咽地道:“民妇、民妇……”
宋宁打断她的话:“你等下,”她问吴林氏,“本官不追究你了,你往后再犯如何?”
“让大家监督你,但凡你无缘无故寻儿媳错处、无缘无故骂街骂人、无缘无故撒泼害人,但凡有人来告,本官一旦查明,定当重罚于你。”
吴林氏哪有胆子说不。
又是宋大人要打,还有齐王爷也在这里看着要她的命。
给她十个胆子她也不敢再闹腾。
宋宁示意吴周氏继续说话。
“多谢大人,若我婆母能不像以前那样、我、我愿意和夫君回去过日子。”
吴茂才瘟鸡一样突然活过来了,激动地道:“真的?”
“嗯。”
吴茂才喜极而泣。
吴林氏算是看明白了,她真再闹,他儿子说不定真跟儿媳走了。
“看懂了吗?”宋宁盯着吴林氏,“人小两口是人小两口的日子,你要羡慕嫉妒你可以再嫁,你还年轻又不是七老八十,大有那老蚌生珠的事。”
吴林氏老脸通红。
“今儿你差点丢的这条命,你可要细细想想,为什么?”
吴林氏惊住,看着宋宁。
“你下午讨着好处了吗?”
吴林氏摇头,她吃大亏了。
“谁让你来的你找谁去。”
“账算清楚明白了,今天这一出本官就饶了你。”
吴林氏恍然大悟,她一拍大腿,道:“我这是被人当枪使了?”
宋宁不置可否。
吴林氏咬牙切齿地道:“大人,我若去隆兴达骂,您治民妇的罪吗?”
“本官忙的很,此等小事莫要来烦,去吧去吧。”
吴林氏猛然站起来,腰一叉,冲着半空就喊道:“天煞的隆兴达,拿老娘当枪使唤,撺掇到大人跟前来闹。”
“老娘差点就丢了性命。”
“老娘从今天开始跟你们没完,周江,老娘见着你骂你一次,你个生儿子没**的杂种!”
话落,唾沫横飞地去找周江。
人群外,周江头皮发麻,拐了弯进了小胡同。
本以为放个王八咬宋宁,没想到王八回头来咬着他了。
还能真怕吴林氏吗,真怕,这种泼妇惹不起。
吴茂才夫妻两个人行礼,跟着去追吴林氏。
周围看热闹的人哈哈大笑,有围观的妇人冲着宋宁道:“大人,您这样处理太合适了,震住了吴林氏又吓住了吴茂才,往后他们母子两人肯定都不敢欺负吴周氏了。”
如吴茂才这种愚孝的男人最可恨,看着对媳妇好,脾气也好,可是一旦老娘欺负媳妇的时候,他什么都不做,就只知道劝着媳妇忍一忍,开始拉开他老娘多苦多累养他不容易理论。
谁老娘把孩子养大容易?
吓他一下,就算以后再犯,只要吴周氏不蠢,也应该从今天这一出戏中,知道怎么治自己的夫君。
宋宁重新在桌案后坐下来,现在隔壁是马三通,她将马三通推开,对宋元时道:“都记完了?”
“嗯。”宋元时道,“不是要夸脾气好吗,怎么转眼就拍桌子?”
宋宁摸了摸鼻子,道:“夸完我就有劲拍桌了。”
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