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你太嚣张了。”林从彪面子下不去,喝道。
“这个案子的死者,迹象线索至多,就算你是新人也不该毫无察觉。”宋宁盯着他,一字一句道,“可你自称做了半辈子的仵作的人,居然连这些都没有发现。”
“这只能说明你办事不严谨。”
“你这样的人,没有资格从事这个职业,所以,本官再告诉你一次,你没有资格在做仵作。”
“你,好,好,我们走着瞧!”林从彪道。
“滚!”
林从彪再呆不住,拨开旁人匆匆而去。
身后有人喊道:“这可真是作孽,仵作验尸都验不清楚,那还怎么断案?”
“隆兴达办了那么多的案子,是不是都有问题?”
“这样一想,也太可怕了。”
大家满面的后怕。
“这种工作,要是糊弄一下,那可真不知道有多少冤枉的案子了。”
众人啧啧惊叹。
程之盯着宋宁,带着一群家长问道:“所以,宋大人通过验尸认定了死者是被人害死?”
“那么,宋大人让这么多孩子并着两位先生在这里跪着,是认定他们都是凶手?”
那些家长道:“对啊宋大人,就算张松清真的是被人杀害,那也不可能一个班的人合伙杀他一个人啊。”
“又不是一群土匪,哪可能这么多人聚众杀人。”
宋宁看着这些家长,道:“是不是凶手,就接着往下看。”
“看也不会有事。”孙乐阳的祖父冷嗤一声,道,“我家乐阳不会做这种事。”
黄贤东的父亲也点头道:“就是,都是孩子,谁能做出杀人的事。”
“是啊,在家里下人杀鸡他都不敢看。”
宋宁讥诮地看着一干家长点头的家长:“那各位可真是低估了你们的孩子,他们不但胆大,还心细有筹谋。”
她走到案台之后。
宋元时递给张王氏。
张王氏擦了眼里外翻了一遍,摇着头道:“不是我缝的。”
“是吗是谁的呢?”宋宁说完,宋元拿出去,给外面所有的家长看。
有位家长看着脸色一变,后退了一步,咬死了牙关不敢说话。
“您是常春的父亲?”宋元时问中年男子。
男子战战兢兢点头:“是、是他的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