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宁也不和他客气,开门见山地道,“都是同行,来点直接的。你和祝兆贵的妾室姚氏是不是有私情?”
“有!”梁东磊不否认,“她在嫁给祝兆贵做妾室以前,就和草民有来往在一起了。”
“后来她做了祝府的妾室以后就没有断。”
宋宁意外他这么干脆利落:“现在本官怀疑祝兆贵一家被人挟持、绑架、甚至被人谋害,你有什么看法?”
梁东磊回道:“草民没有看法。”
“你的情人突然离开和你断了联系,你不觉得奇怪,没有寻找?”
梁东磊道:“没有。姚氏不是寻常女人,她认为你有用的时候就和你睡一觉,觉得你没有用的时候,你就是贴上去,她也不会搭理你的。”
“她这半年没有找草民,草民只是觉得她可能另有新欢或者没有用的上草民之处。”
宋宁颔首,望着他:“这么说,你什么都不知道?”
梁东磊应是。
“嗯,劳驾你了,你回去吧。”宋宁道,“这个案子本官还会接着查,势必要将查出个结果。”
“如果你这两天还想到什么,还请来告诉本官。”
梁东磊行礼应是:“那草民告退了。”
“嗯。”
梁东磊离开。
沈闻余和宋元时进来。宋元时扬眉道:“此人有隐瞒。”
“靠沈捕头了。”宋宁和沈闻余道,“看他身形和把头,只有你跟踪才靠谱。”
沈闻余问道:“跟到什么程度?”
“如果他有鬼,这两天一定有动静,只要他有动静,将人抓回来。”宋宁道。
沈闻余应是,出门去了。
梁东磊回到隆兴达去给周河回禀:“……问祝府的案子,属下如实说了,没什么瓜葛。”
“是你和姚氏的事?”周河凝眉问道。
梁东磊应是。
“我怎么听说姚氏没有和祝兆贵离开,而是带着儿子偷偷跟着你的?”周河问道,“祝兆贵的儿子是不是你的?”
梁东磊脸色一变,摇头道:“二爷说笑了,祝兆贵也不傻,怎么会帮我养儿子。”
“没有最好,理刑馆既然说要彻查,那就不可能撒手的,你如果有牵扯不清的地方,最好和我说清楚。”
“宋大人新官上任,我们已经损失很大,往后要避开她的锋芒。”
梁东磊应是,但心里却慌的很,一下午没做什么事,天黑后就收拾妥当回家去了。
他上有老母下有三个女儿,家境还不错。
到家后又坐立不安,吃过晚饭后就借故和朋友喝酒出门了。
一路左拐右拐,到一户小院前,敲门进去,一个十多岁的男孩子跑出来,喊道:“爹,您怎么才来?”
“吃饭了吗?”梁东磊摸了摸男孩的头,“明天我给你换个地方住好不好?”
男孩不明白地看着梁东磊。
梁东磊逗留了很久才回家。
他一走,沈闻余就站在了院子门口,敲了门,一位五十左右的妇人开的门,看见他一愣,问道:“您找谁?”
“衙门捕快,我姓沈。”
沈闻余推开妇人,进了门,边走边道:“门关上,要是敢跑敢喊,会让你知道衙门的捕头也敢杀百姓。”
妇人动都不敢动。
那个小男孩跑出来,惊讶地看着沈闻余:“你是谁?”
沈闻余问道:“你娘是谁?”
小男孩显然被人教过,眼睛骨碌碌一转正要说话,就听沈闻余道:“姚氏是不是?”
小男孩惊在原地。
“你是祝永锋,祝兆贵的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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