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帝没这么多钱。
“先帝没这么多钱,济南封地齐王爷才去了两年,头一年还免税,第二年投了一笔钱给教育,所以他或许有点钱,但这个钱拿去造反,办不到!”
兵马粮草,旗子一拉每天都烧钱。
没有钱谁敢打仗?
没有钱谁给你卖命?
“那最后就是兵马了。齐王私自养兵这不可能,就算养,他能养哪里?”
“没有兵马他又没钱招募且又没有人内应辅佐,他难道要赤手空拳吗?”
宋宁说完,看着大家:“所以,齐王爷目前完全不具备谋朝篡位的能力。”
“各位大人对于齐王的指控子虚乌有纯属泼脏水转移视线!”
她说完,赵弢靠在椅子上,架着二郎腿睨着她:“他要杀我,杀了我他就算不动手,将来也有继承大统的机会。”
她说完,有人咳嗽了一声提醒他。
宋宁吓得一跳,后退了一步。
赵弢大怒,喝道:“你阴阳怪气,什么意思?”
“太子殿下,圣上还年富力强呢!”宋宁提醒他,“说句不好听的,齐王想走这条路获得皇位,他得杀了您、杀了您儿子,杀了其他两位王爷,然后……一把火将后宫烧了才行。”
“只要咱们圣上在,皇子源源不断啊!”
她说完,门口传来噗嗤一道笑声,大家一辨才听出来是鲁苗苗,所有人都瞪他。
“我、我就觉得源源不断有点夸张嘛,”鲁苗苗提醒宋宁,“我家的大人,你的源源不断不对,应该是层出不穷。”
“放肆!”“闭嘴!”“胡言乱语!”金殿上的喝斥声“层出不穷”!
赵炽揉着眉心,神色还算淡然。
鲁苗苗缩着肩膀躲门后继续啃饼子,又趁着没有人注意他,滚着地面爬吕孝仁腿边,趴在地上递给他一个饼子:“大、大人,饼!”
仿佛跋山涉水而来。
周围的人都看着吕孝仁。
吕孝仁坦然地接了,拢在袖子里对鲁苗苗道:“谢谢小兄弟!”
“没关系,我有很多。”他又给柴思廷、罗子章几个人,他们都收了“大礼”,不管吃不吃都拢在袖子里,以备不时之需。
周围官员相当无语。
几位大人被宋世安影响的太堕落了。
宋宁继续说刚才的话题:“所以,不谈那天是在太子府,掉下来一块石头这种事有多么的荒唐,就是谋害太子得皇位这件事的本身也极其的可笑。”
赵弢冷冷地道:“小宋大人的意思是,我很可笑?”
“殿下误会了,没有说您很可笑,而是这种猜测很可笑。”
“这是猜测?如果是猜测那也是我的猜测,你依旧在是我可笑。”
“殿下误会了,您的猜测来自于先入为主,而这个先入为主是有人在误导您,您不能有错,错的是误导您的人!”
“你可真能说话,站在这里来来去去,这就说清楚了齐王没有谋逆?”
宋宁点头:“是的!做事也好说话也罢,只要是正常人就要讲逻辑和动机,但凡从事过刑狱的官员也都知道,审办案件的时候,也必须秉持这些,有一个地方存在疑问,就不能定案,必须要查清楚。”
“现在殿下以及各位大人所谓的推论,疑问太多,没有一项是成立的,又怎么能盖棺定论?其实就是泼脏水!”
赵弢拂袖,唐太文站起来对宋宁道:“齐王对圣上不敬,摔杯子顶撞、将太子殿下的手腕拧断,这些事还不能说明问题?!”
“说明什么问题,只能说明你们在鬼扯!”宋宁对赵弢温和对唐太文不用,她大声道,“他摔圣上的杯子,圣上没有责罚他也敢摔第二次,这只能说明他们兄弟情深亲和,他将太子手腕拧断,是有错,可能不能反过来说,太子殿下是不是对他这个王叔也没有小辈对长辈的敬重?!”
“他们除了是太子和王爷的关系,还是叔侄!”
唐太文道:“他们先是太子和王爷,这不是普通关系。”
“妖言惑众!”宋宁抓起个卷宗就冲唐太文砸过被冲击的往后一歪,带着他身后坐着的官员一起,倒成了一片。
金殿上一片喧哗声。
宋宁忽然更大的声,喝道:“分明就是妖言惑众!明明是兄长宠溺弟弟,明明是叔叔教训侄儿,到你们的口中,就偏说成谋逆,叛乱!”
“你们按的什么心?”
“你们不是为国为民忠心的臣子,你们是巴不得天下大乱自私自利的奸佞。”
“你们是不是巴不得太子杀了叔叔,圣上砍了弟弟?”
“砍几位?”宋宁盯着倒在地上气的直抖挣扎起来的唐太文,“国朝不只有齐王,还有宁王贤王,还有十好几位外姓的王爷,还有郡王,都砍了好不好?”
“齐王有什么让你们容不下的,你非要杀了齐王?”
“杀了齐王没有关系,他不过一死,可是你们将圣上和太子殿下陷入了不仁不义的地步!居心叵测!”宋宁大声喝问!
唐太文撑着手曲腿坐在地上,仰头看着宋宁,目光慌乱的像一只小鹿。
“呸!”宋宁啐了个他一口,转过头来又问魏训昌,“魏大人你也是很搞笑,堂堂两朝首辅居然跟着别人一起起哄,齐王什么人您敢说您不知道?您让圣上背上骂名,让圣上将来无颜面对先帝,您什么居心?”
“杀了没有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