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秋纷纷甩头就出去,砰一声关了门,一转头就看到伏雨扶着墙正在抖肩膀,他上去一脚揣在伏雨的屁股上。
伏雨双手死死捂着嘴。
“哼!”秋纷纷甩头出了院子。
“哈哈。”伏雨捧着肚子笑得直不起腰,就听到房间里,赵熠悠悠地道,“今天搬走的那块太湖石我又觉得后悔了,你去搬回来。”
伏雨笑容僵住。
宋宁将金子背在身上,下笔如有神助,一百匹骏马半个时辰就画完了,她甩了甩手开门出去,冲着亮着灯的宴席室里抱拳道:“十爷,告辞了。”
“门外假山边有一块石头我觉得不大满意,你出去的时候,顺手把带出去。”赵熠道。
宋宁:“顺手带一块石头?”
“去吧。”赵熠说完熄了灯。
宋宁背着金子出了院子,到那个假山边,就看到一个人正背对着这边出神,她上前笑着道:“伏雨,你在干什么?”
“爷让你搬石头,这块。”伏雨指着他刚搬回来的大石头,将发抖的手藏着背后,“搬到门口就好了。”
宋宁上下打量假山,蹙眉道:“这石头搬走假山就太丑了,你们十爷这么有品位的人,不可能有这种要求的。”
“我顺手拿这块吧。”她从缝隙里抠了一块拳头大小的出来,“这块多余,我顺手带走。”
说着,哼着小曲走了。
伏雨立刻冲回了书房,指着外面:“爷,她只抠了一小块石头。”
不公平!
赵熠正抖着手在看宋宁画的一百匹马,他点了一幅问道:“这是什么?”
“马?”伏雨道。
是马,寥寥两笔,指甲盖大。
“要不是腿少,我以为是苍蝇。”赵熠甩了纸,阑风进来收拾,道,“爷别生气,您看中她的不就她胆大吗。”
一个没有背景的小小快手,居然和他们爷说是骡是马来遛遛。
就算不知道来的人是十爷,可给朝廷来的钦差画匹骡子,胆也不是小胆啊。
再说,她居然敢逼着县令办胡清远。
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是窦万钊的女儿,可她莫说是窦万钊的女儿,她连爹都没有。
胆子更是通天了。
但她也不单只是胆大,你看她说的话办的事,会的不少心还细。
这种人,正是能用的。
“把这几只苍蝇裱起来。”赵熠道。
阑风笑着应是。
“说起爹,你们可觉得她眼熟?”阑风出门的脚步一顿,伏雨和秋纷纷也都看着他。
秋纷纷道:“她三岁前住在京城,你见过她?”
“呸!”阑风白他一眼,“用用脑子,她三岁一直长到今天用一张脸?”
“我是说,她的容貌和宋世安非常像。”
秋纷纷想到宋宁的样子:“难道她是男人?”
“什么脑子!”阑风拍他的头,对赵熠道,“爷,您觉得像不像?”
赵熠放了茶盅:“确实很像。难怪我瞧着就觉得不顺眼。你写信回去让人查一查,宋延徐除了宋世安这个蠢儿子外,还有没有女儿?”
“是。”阑风道。
“宋阁老的女儿,怎么会在阆中?这不合常理啊。”伏雨道。
“他的女儿就算是天女散花在全国各地也不稀奇。”阑风道。
伏雨摸了摸鼻子,觉得有道理:“那我写信回去,查一查,如果是也太巧了。”
“确实巧。”赵熠扬眉道。
……
窦万钊提着单子回衙门,一会去就急匆匆吩咐下人:“去把梅成桥、余荣、能办事的都喊来。”
过了一刻钟,梅成桥、余荣、娄山、以及窦骅的父亲窦万江赶了过来。
“这是十殿下行宫缺的东西,你们分一分,明天天黑前采办好。”
大家上前来,长长的单子,写的密密麻麻的,余荣指着上面一行要买的东西:“……这个镶金边的恭桶?不亏是大名鼎鼎的十皇子啊!”
“看看这个,”窦万江指着上面一个,“戏班子一套,绣娘十个,十殿下是准备在保宁住下吗?”
窦万钊刚才已经看过了:“办吧,虽麻烦了点,但把人伺候好,早早送走才是正事。”
“这,冷碟三人、热菜六人、面点六人就算了,怎么砍柴还要安排人?”梅成桥道。
众人的表情千变万化。
“都不用确认是真十皇子还是假的了。”余荣一屁股坐下来,“世上也找不到第二个能这么折腾的人了吧。”
窦万钊道:“隔墙有耳,不许胡说。”
“速速去办事,”窦万钊说完,又吩咐梅成桥,“胡清远的事你暂时按照十殿下的吩咐办,他要办胡清远你就办,等他走了我再想办法。”
“好。”梅成桥松了口气,“那下官一会儿回去安慰安慰先生。”
窦万钊颔首,又想到什么:“那个叫宋宁的女子到底怎么回事,她和胡清远有仇吗?”
“她为了挣钱。”梅成桥想到他的两千两,心疼不已,“见钱眼开的人。”
窦万钊颔首:“你盯着点,要只是见钱眼开也就罢了,等十殿下走了把人解决了就完事了。”
“现在不要动她,十殿下注意她了,要是她消失了容易引起误会。”
梅成桥心情好了一些,杀了宋宁他能省一千两。
“宋宁我认识啊,我和她有点交情,这小姑娘有本事。”余荣道,“原来就是她搞的胡清远,想一想还真有点道理。”
余荣道:“一个小丫头也不用费周章,让她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