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人躬身应是,而沈阔则有些迷惑,崔元衡跟按察使司的关系绝不一般,当初第一次在南康城巡查之时。
为了进城不受检查,崔元衡可是扔出来一块玉佩的,那玉佩就是按察使司司正的信物,不然怎么可能放行?
就是不知是现在这位秦司正的,还是之前的。
就在这时,忽然有下人来禀,“大少爷,叶娘子来访。”
沈阔抬起头,道了一句,“请---”
如今华灯初上,按理说一个女子这么晚来见外男是有些不合时宜的,不过,叶小楼可不是什么古代的大家闺秀。
她现在正有满肚子疑惑想问呢,待下人通禀过后,带着她来到了会客厅时,沈阔已经在了。
偌大的房间,除了桌椅摆设,一律都十分简洁,就跟沈阔这个人一般,给人的感觉总是冷硬萧肃的。
沈阔见她过来,也是有些惊讶,不过眼神极其温柔的道:“大夫说你要好好休息,这么晚了过来,可是有什么事儿?”
叶小楼顿觉得哪里不太对劲,这什么眼神?
不过依旧开口道:“嗯,确实有事。”
说完不等沈阔开口,直接坐在了椅子上,直奔主题道:“今天的劫匪是啥情况?”
沈阔对于叶小楼这么随意,如同是在自己家中一般的做派,弄的微愣。
这主人没有请,自己直接坐的女客,他还真是头一次见,更别说,如此的开门见山,难不成不应该谢谢他的救命之恩吗?
叶小楼的所作所为,简直不按常理出牌。
不过,一想到她的身份,沈阔也就认了。
旧太子的独女,当初也是有封号的,身份自然尊贵至极。
沈阔想通了后,直接严肃的道:“可能是你的身份暴露了。”
噗---
叶小楼刚喝了一口茶,一个没忍住直接喷了出去,随后一脸尴尬的咳嗽道:“咳,咳咳---”
“那个,你说啥,在说一遍?”
沈阔以为她太激动了,毕竟躲藏了这么多年,害怕在所难免。
于是神色有几分心疼道:“你,你不必在我面前隐藏什么。”
“我是沈阔啊,武国公府的嫡幼子,你的阔哥哥,难不成你都忘了吗?我们是有婚约的啊。”
这话一落,叶小楼直接懵逼了。
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什么在他面前不用隐藏?什么武国公府?
“武国公???”
叶小楼忍不住瞪大了眼睛,她虽然只是小小的一个农女,但是吧,她没事儿的时候还真研究了一下这个朝代的管制。
这国公府可是一等公爵府,那可是整个大夏的贵族,沈阔居然出身国公府?
这真是---
离她这个小老百姓的距离也太远了吧?
而沈阔见叶小楼这样,马上道:“可能武国公你还不知,当初太子出事儿之时,我们家还是侯爵。”
“当年---”
还没等说完,叶小楼马上打断他道:“那婚约呢?什么婚约?”
又是太子,又是公爵,侯爵的,叶小楼有点发晕了,她该不会是???
结果她这话一落,沈阔眼中闪过一抹悲痛之色,“你竟不知道吗?”
叶小楼摸了摸鼻子,我该知道什么?
我特么要说自己什么都不知道,你信不信?
沈阔看着叶小楼一脸茫然的表情,眼神带着哀怨的道:“也是,太子和太子妃出事之时,郡主当时也不过才五岁。”
“如今又受了这么多年的苦,不记得也是常理。”
而当叶小楼听到这时整个人都不好了。
特么的,她该不会真是那个倒霉的郡主吧?
旧太子之女???
靠,现在整个大夏朝都在抓捕旧太子余孽啊,她这样一个旧太子之女,岂不是最大的余孽吗?
不行,这个身份绝对不能认,先不说有性命之忧,就说这婚约之事,怎么办?
她都已经成亲了,目前崔元衡看着还行,她还不太想和离。
特么,这都什么事儿啊。
于是脸色一板,死不认账的道:“沈大人,你认错人了,我不是什么郡主,也不可能跟你有什么婚约。”
“我只是一个地地道道的农女,跟你们这样的大人物怎么可能有瓜葛。”
“那个,天色不早了,我该走了。”
“哦,对了,今天谢谢沈大人的救命之恩,他日只要有我叶小楼用得上的地方,你尽管开口,上刀山下油锅在所不辞。”
说完这话叶小楼不由得一愣,这词咋这么熟悉呢?
不过她管不了那些了,说完转身就走。
而沈阔见此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叶小楼焦急的道:“你干什么?放手---”
随后就看沈阔一脸严肃的看着她,叶小楼气急败坏的道:“喂,放手啊。”
“我都说了,我不是你找的什么郡主,我就是一个普通的农女,我---”
还没等说完,沈阔红着双眼,面带哽咽的道:“你就是。”
“你骗不了我的。”
叶小楼郁闷道:“你说是就是啊,你有证据吗?”
这古代科技不发达,又不能验血,她身边又没有旧太子的人,哪里有什么证据。
结果就在这时,沈阔抓着她的手腕更紧了,随后将她的手慢慢抬起,眼神一瞬不瞬的盯着她道:“这,就是证据。”
叶小楼看着自己那只白皙柔软的小手,虎口处的玉葫芦胎记清晰可见,顿时心下一沉。
在抬头的时候,眼神闪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