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 狼群就好像感应到季言之的存在似的,朝着季言之所在方向龇牙咧嘴,好像随时都会扑上去一样。
实际上, 狼群也朝着季言之猛地扑了过去。
那凶狠, 想要把人撕碎的模样儿, 要是换了其他人,怕是早就被吓得屁滚尿流,也就只有季言之沉着冷静, 在狼群猛地扑上来的瞬间,天女散花一般,将所有涂抹了麻|沸|散的匕首投掷出去。
季言之收藏在空间里的匕首本来就很锋利, 说是削铁如泥的宝贝也不为过。
再加上涂抹了麻|沸|散这种起源于古方,经过不断改良的麻|醉药物。只要中者,不出三步就会轰然倒地。这不, 季言之嘴巴里刚数了一二三,原本围着季言之龇牙咧嘴,想要将他活生生撕碎的狼群纷纷倒地。
季言之上前, 一边回收匕首, 一边挨个补刀。
等保证每一头中了麻|沸|散的狼都没有再喘息的机会, 季言之这才又拿着一把匕首,开始就地解刨狼只。
这狼别看凶狠, 饿起来连人都吃, 可是浑身上下都是宝。
狼皮硝好了可以做狼皮大衣甚至毯子, 狼肉吃了补五脏, 厚肠胃, 治虚劳, 祛冷积;就连那狼骨洗洗剁了拿来泡酒, 都有治疗风湿老寒腿的作用。
所以趁着村里打狼的‘大部|队’还没有开来,季言之手脚利落的给狼尸剥皮拆骨,不一会儿的功夫就处理了好多具狼尸。等他依然不减速度的处理完最后一具狼尸的时候,赵村支书才带着几个会用枪的老猎人以及身强力壮的青壮赶了过来。
他们看着地上一滩狼藉,几乎傻了眼。
“都杀了?”
跟着一起跑来的季有根率先回过神,拍着胳膊大腿儿道:“我就说我三哥厉害吧。以前在家吊打我们三兄弟不费劲儿,等去了部队,那是吊打野猪群、野狼群也不在话下。”
赵村支书:“……”
老猎人、青壮年们:“……”
季言之:“你把自己和野猪、恶狼相提并论,可真有出息。”
除了面皮儿跟野猪皮一样厚,有狼那么凶残、阴险狡诈吗?
季有根嘿嘿一笑,也不计较季言之的调侃。招呼一起来的同伴们,找了些茅草就地编织起草网,将已经打理干净的狼头狼骨装起来。狼皮则单独放,一并儿被季言之、季有根两兄弟拿了回去。
整个处理干净的狼尸也拿了四具,准备家里留着吃三具,另外一具给季有根未来的岳丈家拿去。
“三哥,”在季言之手脚麻利硝带回来的狼皮时,季有根凑到了跟前,涎着脸道:“我们打个商量呗。”
季言之头也没抬,淡淡的说道:“把我准备孝敬给阿爸,用来做狼皮毯子的狼皮匀几张出来,给你送去李家作脸?”
季有根笑得更献媚起来。“三哥,你真聪明,我……”
“没门。”
季言之一口否决了季有根,语气更加淡淡的说道:“自己的岳家自己讨好。狼皮总共就只有这么十多张,给你匀了,是不是又要给大哥、二哥匀?”
季有根哑口的是事实。
兄弟、妯娌之间最忌讳厚此薄彼。
季言之打了十来头狼(其实有百只,剩余的季言之都处理得干干净净,放进了空间),要了四具,单独留一具让他给未来老丈人家拎去,家里的两个嫂子已经都有些不满了,况且他现在还开了分薄用以给季老爹做狼皮毯子的狼皮。
季老爹扭伤了脚,又一直有老寒腿这个毛病。大冬天要是有狼皮毯子的话,会好过得多。季有财、季有粮两兄弟因此对季言之说所得狼皮全部给季老爹做狼皮毯子的事,一点儿意见都没有,反倒是季有根……
“真是花喜鹊尾巴长,娶了媳妇忘了娘……”
从院坝坝里经过准备到厨房里做晚饭的赵小花,如今可对季有根不满极了。
谈了个城里人对象了不起啊,见天的把家里的好东西拿去孝敬未来的岳家就不说了,现在连三叔特意给公爹硝的狼皮也要‘抢’几张去,赵小花就不得不开口表达自己的不满了。
而她一向是伶牙俐齿的,连珠带炮的几句话,就把季有根说得羞愧不已。
这回不光季言之,就连季有粮这位老实人都没有帮季有根免于赵小花‘指责’的意思。在季家其他三兄弟看来,你要是有本事,将自己凭本事弄得来的东西全拿去孝敬未来岳家都没啥,但老是拿兄弟弄回来给老子爹的东西去孝敬未来岳家算怎么回事啊!
难道真如赵小花骂的那样,今儿早上季老爹为了给季有根作脸特意拿去送到李家的那一刀野猪肉,让他心里没了点b数,人变得不知足起来?
“大嫂,将家里的麻绳、大头针拿过来。”
季言之冷不丁的开口,打断了赵小花对季有根的‘喝骂’,也打断正看戏看得欢的牛招娣。
“哎,我马上去给你拿。”
牛招娣甩手走进了屋里,找用来做鞋垫子的麻绳、大头针同时,还不忘扬声询问:“三叔,要剪刀吗。”
“不用,我用匕首就好。”
季言之用匕首切割东西习惯了,割狼皮就给割纸似的,换做剪刀,只怕他连怎么下刀都忘了。
这不,牛招娣将麻绳、大头针拿出来,放在一旁的小簸箕里时,季言之先是极其快速的用匕首将硝好的狼皮破损处割掉并切割成长形,然后穿针引线也极其快速的将一张张切割成长形的狼皮拼接缝补上。
熟稔的手法,让家里人皆是目瞪口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