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星目送王爱香走远后,就提着一篮子鸡蛋走进厨房吃早饭去了。
正在洗碗的刘冬菊看到这一幕揶揄的笑了笑:“弟弟,这个王爱香好像对你有意思啊!你干嘛不留她吃早饭?”
“想什么呢!她是来感谢我的,之前要不是我跟吴所长说了几句好话,那死的人就是她,而不是王麻子了。”刘星怕引起误会,当下连将其中的内幕给说了出来。
这个内幕惊到了刘冬菊:“不是吧?那……那现在王爱香没事了?”
“她跟他妈妈离开硝石村出去打工了,自然是没事。”刘星轻叹了一声:“不过在外打工的日只怕也不好过。”
这个他深有体会,所以他不想多说。
尤其是八十年代初期,根本就没有什么好企业提供岗位的。
刘冬菊道:“那就别管她了,我还以为她喜欢你呢!来……吃早饭,等下收拾好了就去我家。”
“好!”刘星端起一碗红薯稀饭就端坐在厨房的门口吃了起来。
瓜子这时穿着拖鞋也从堂屋跑出来了,身后还跟着嬉笑的小不点。
这看到刘星在吃红薯稀饭,一个个连忙跑进了厨房。
片刻之后,两人有模有样的蹲坐在厨房的门口,也吃起了红薯稀饭。
刘冬菊看到这一幕笑了笑:“刘星,今天要是去我家的话,那昨天摸的河螺跟河蟹怎么办啊!不卖掉的话只怕会坏了。”
“卖什么卖,拿去你家吃啊!正好省得买菜。”刘星三两口将红薯稀饭吃饭了,然后咂咂嘴巴回道。
“那么多河螺跟河蟹,还有莲藕,我一家三口吃的完吗?”刘冬菊连否认了刘星的意见。
莲藕倒是不怕坏,因为有泥巴包裹着,放在家里面十天半个月都没有问题。
但是河螺跟河蟹,要是没有活水养,那一两天就会臭了,这可是谁都知道的事情,所以不能掉以轻心。
“那就拿一些回去,剩下的放在家里,等有时间了在去卖。”刘星将碗递给了一旁的瓜子,说出了自己的意见。
“只能这样了。”刘冬菊回道。
“那行。”刘星说着就去牵牛了。
这次去大姐家除了分家撑门面,还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要去做。
那就是让黑犊子帮大姐家犁田,毕竟现在的大姐家徒四壁,什么都没有。
当然了,牵着黑犊子去还有一种好处,那就是可以驮着买来的东西,这可给父母省了不少的事情。
要不然,真要凭借脚力挑着东西去老屋村,那可够呛。
牵着黑犊子来到大门口的时候,父母已经在准备箩筐挑东西了。
刘星看着直摇头,连忙将屋檐下的竹篓放在了黑犊子的背上捆好:“爸,妈!重一点的东西可以全让黑犊子驮过去,咱们能省点力气就省点,到时候还要犁田呢!那可是体力活。”
“也是。”刘大钊闻言笑了笑,连忙将铁锅、菜油等物品放到了竹篓中。
刘星则是去了厨房,将河蟹跟河螺提了出来,倒了一半装好放在了另一个竹篓中。
片刻之后,所有要准备的东西都准备差不多了。
刘大钊看了一下时间:“东魁啊!你家木犁应该有吧!别到时候我帮你去犁田,连木犁都没有啊!”
八十年代初期,犁田的工具,大部分都是用木头做的木犁,铁犁那是很少很少。当然了,木犁的犁头也是铁的,这个跟铁犁不能混淆而谈,因为木犁根本就比不上铁犁。
正准备挑箩筐的赵东魁听到这话,脸瞬间红了:“我家还真没有木犁,我爸妈什么耕田的工具都没有分给我。”
“不是吧?”刘大钊闻言觉得牙有些疼。
这民以食为天,没有耕牛可以理解,毕竟那是很贵重的东西。
这要是连木犁都没有,那以后拿什么耕地吃饭啊!
这个亲家,说实话真的很过分。
刘冬菊此时也很生气,她瞪了一眼赵东魁:“这就是你的好爸妈,这次分家就差没有将你身上衣服脱掉了。”
“你少说两句。”周秋香皱了皱眉:“没有木犁咱们家有,带去就是。”
“不错。”刘星跑进了土砖房,片刻之后就扛出来了一架木犁。
刘大钊伸手接过:“你去牵黑犊子吧!这木犁我利用自行车带过去。”
“好!”刘星抱起在一旁玩耍的瓜子跟小不点坐到了黑犊子的背上,然后牵着就朝老屋村走去。
赵东魁挑着箩筐跟在了后面。
周秋香在锁好大门后,与刘冬菊同行。
片刻之后,他们一家人就消失在乡道上不见。
……
老屋村是樟木乡经济最好的一个村。
比硝石村可不知道好多少倍。
究其原因,那就是樟木乡的集市坐落在老屋村。
当然了。老屋村的地理位置也优越。
是硝石村等周边几个村子不能比的。
当初赵家请媒婆给刘冬菊做媒。
刘大钊就是看到赵东魁家里面条件好。
所以才同意了刘冬菊跟赵东魁家的婚事。
谁料到,赵家重男轻女的思想很严重,而且也很溺爱满崽‘赵无量’。
这让刘冬菊嫁过去之后可没少受气。
刚开始他们也听到一些不好的消息。
也去赵家去了几次。
但后来就没有再去管了。
毕竟成家立业后,谁没有磕磕碰碰。
但是真的没有料到,这个赵家会狠心到这个地步。
这刘冬菊是嫁过去的外人,可以刻薄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