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大姐家吃完了中饭,休息了一会刘星就利用黑犊子驮着瓜子回去了。毕竟现在农田已经犁完,不需要将黑犊子留在大姐家中了。
刘大钊跟周秋香也没有在过多的逗留,跟刘冬菊叮嘱了几句,就骑着自行车也走了。没有办法,在农村四月份的时候事情很多,可没有心思留在闺女家玩。
回到家的刘星又开始制作起来的鞋子,刘大钊本来有心偷师,但却是被同村的‘王全才’给喊去用牛了。
这个用牛就是犁田的意思,王全才家里面没牛,所以到了要犁田的时候,都会租用村里面的牛。
这看到刘大钊家的黑犊子在闲着,所以就找上门来了。
刘星本想第一时间就拒绝的,无奈父亲却是一口答应了,还有说有笑的跟王全才朝牛栏走去。
这动作,这言行举止,很明显就是准备去牛栏牵牛犁田。
正在扫地的周秋香看出了刘星的不高兴,于是随口问了句:“伢子,你不愿意你爸将家里面的黑犊子给租出去啊?”
“不是不愿意,而是黑犊子昨天到现在都没有好好休息过,爸这样折腾,黑犊子能受得了吗?”刘星忍不住回了一句。
“但是王全才给了钱,这个你爸没法拒绝。”周秋香笑着回道。
在农村,要是赚钱那可是很难。
所以一般在农忙的时候,有牛的农民就可以利用耕牛赚辛苦钱。
像犁田、耙田、深翻等等农活都必须有耕牛才能完成的。
而且只要有人请,那除了钱,耕牛还必须伺候好了。
这样一来赚钱放牛可是两不耽误。
而且按照八十年代的习俗,这替别人家犁田的工资可不低,是一般手艺人的两倍。
也就是说,按照现在木匠一块二或者一块五的工钱来算,犁田的工资一天至少得有两块五道三块钱一天,这钱吃喝还不包括在内,而且还有烟酒。
刘大钊是地道的农民,这有人请他犁田,所以在怎么都不能错过。
只是刘星在想到这个内幕后,却是有些哭笑不得。
两三块钱一天就把他的黑犊子给卖了,说实话真的是廉价。
但现在事已至此,他也不好多说什么,只能一切听天由命。
当然了,他也知道黑犊子犁王全才家的农田也不会累死,所以还是暂时先不管再说。
等到下次,他可就要跟父亲约法三章了,至少他放的牛不能因为钱就像一个机器去做事。
周秋香见刘星没有再多说什么,以为刘星想通了,转身也去厨房中忙她的去了。
一个小时后,刘星将新制作出来的拖鞋穿在了脚上,见很合脚,不由笑了笑。
正要去茅房一趟,外面却是传来了父亲的喊声:“秋香,出来帮忙搭把手。”
“来了,来了!怎么了。”周秋香有些疑惑的从堂屋跑了出去。
刘星见状一愣跟在了后面。
但看到浑身是泥水的父亲一手牵着黑犊子,一手提着散架的木犁,顿时忍不住问道:“爸!你这是怎么了,好好的木犁怎么散架了?”
“是啊!这木犁可是你三弟亲手做的,可扎实了,怎么这回说散架就散架了呢?”周秋香也是疑惑的问道。
“别提了,这个王全才他娘的就不是人,那些好的水田就让他表弟犁了,这全是石头渣子的旱田就叫我去犁,我当时还不知道这回事,以为王全才让我先犁旱田,最后才犁水田,到后来木犁散架了才知道,被王全才坑了,他家的水田连耙都用过了。”刘大钊抹了一把脸上的汗水:“这以后谁要是喊我去犁田,打死我都不去了,吃力不讨好,折腾了半天连碗水都没有喝过。”
“这个该死的王全才。”周秋香卷起衣袖就要找王全才算账,却是被刘星给拉住了。
他道:“妈你消停点行吗?这事情爸也有错,要是他不贪心,怎么会上这个当?再说了,犁田有旱田跟水田之分吗?你凭什么找人家麻烦?”
同样的事情,在硝石村乃是周边的村子常有发生,父亲跟母亲又不是不知道。
只是跟王全才太熟了,最后才被坑的不浅。
估计王全才这回也是很尴尬,躲在某个地方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但周秋香却是不管这些:“你个臭小子懂什么,这次要是不早王全才麻烦,那以后村里的人都会以为你爸好欺负了,所以我这会必须讨回公道。”
说着,他急匆匆的就走了,往王有才家的方向而去。
刘星想跟上,却是被刘大钊给拉住了:“别去,你妈她就是去骂几句,打人还不至于,这个王全才也是该骂。”
“好吧!”刘星知道父亲说的是对的,当下也没有在去管母亲。
毕竟在农村,这吵架骂人是在正常不过。
“那你在家带好妹妹,我去找你三叔修犁。”刘大钊伸手拍了拍刘星的肩膀。
作为农民,要是手里面没有木犁的话,那晚上睡觉都不会安心的。
“修什么修,您在家带瓜子吧!我去市里面一趟,看看能不能卖一架新的铁犁回来。”刘星一脚就将散架的木犁给踹翻了,然后走进堂屋推着自行车就往外走。
“你小子给我站住,市里面哪有铁犁卖啊!”刘大钊有些疑惑的瞪了一眼刘星:“再说了,咱家这架不就是铁犁吗?只是大部分的材料都是松木做的,才被叫做木犁而已。”
“您这是铁犁没错,叫木犁也没影响,但是我告诉您,不但是您使用的犁田工具落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