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光会将属于吸血杂碎的那部分彻底的烧毁,剩下的额就是一个完整的人类了。
至于那个杨瓦伦丁,根本没有可能在安德森的手下保住性命。
安德森的强大,已经超乎了人类的范畴。
虽然他还是人类,但是已经不能人类的标准来衡量着安德森神父了。
虔诚的信仰和哪怕死亡也要战胜饿鬼的信念,让他变得更加强大了。
……
“托尼,睡吧。”
佩波像是哄着一个孩子一样,哄着昏昏沉沉的托尼。
一只手轻轻的额抚过托尼的头发,她的身上散发着母性的光辉,那种只有在无人观察时才会展露的爱意,让佩波看起来很美。
两个人完全没有想起现在他们所处的地方并非自己的私人空间。
屋外的朗姆洛和布尔凯索的闲话也快说完了,一时间也想不起什么话题能够继续的。
经过了一段时间的沉默之后,朗姆洛终于忍不住了。
“为什么你选择给我机会,而看着那个老兵死去?”
朗姆洛想起了之前的自己,有些在意。
说起来那个老兵或许比一开始的他还要正派的多。
“你的机会不是我给你的,是塔力克和莫科特给你的,当时我是真的打算直接敲死你算了。”
布尔凯索感觉有些犯困,双眼微微闭上随意的说着。
这种事情也没有必要隐瞒。
“我不太明白。”
朗姆洛看了一眼屋里正熟睡的托尼,感觉有些难受。
“你以为你结束了你的救赎之后,你的身上就不再背负那些遇难者的血债了吗?”
布尔凯索一动不动的说着,似乎他什么也没说一样。不是朗姆洛没有想过这些事情,朗姆洛只是想从布尔凯索的口中听到一个答案而已。
朗姆洛很清楚自己身上的血债不会因为他的弥补而消失不见。
就像是钉在了木头上的钉子即便是拔除了,也会留下一个坑洞,有的时做下了就是做下了,无可辩解,也无法弥补。
对于野蛮人越发了解的他明白,自己身上的气息或许比起那个贱兮兮的康斯坦丁还要难看一些。
毕竟在此之前的他,可从未做出什么好事。
“我不这样认为,我或许还需要做更多的事情,只是……”
“只是你不知道该做些什么,因为这个世界还轮不到你去牺牲,也不需要你为了那些受害者做些什么?”
布尔凯索有些粗暴地打断了朗姆洛的话,也没有给朗姆洛辩解的时间。
“那个巴基,他的身上有着被罪恶压倒了角落里的那么一点点的善良,比你来说他或许更加的正直而善良。”
布尔凯索拿起了酒瓶,吹了一口。
“但是就像是当我想要杀死你的时候,塔力克和莫科特阻止了我,而里边那个小子在动手的时候,并没有人阻止他。”
布尔凯索向来是不喜欢宿命论这种空虚的说法的,要是一切都命中注定,那所有人都躺在地上什么也不做好了,看看命运是不是想要所有人都在这段时间饿死。
“我没打算阻止,也不打算救他。他只是一个身上缠满了罪恶的陌生人而已。”
“但我没办法救他。”
朗姆洛摇了摇头。
当时他的药瓶刚刚才灌给了卡西利亚斯,没等到药瓶中再度充满药水,巴基就彻底的断气了。
“那是他的选择,朗姆洛。”
布尔凯索看了朗姆洛一眼。
一个身体素质远胜常人的家伙会在被手枪连续击中之后就立刻死亡吗?
除非他本身就没有什么生还的意愿。
“史蒂夫的表现不太对。”
朗姆洛看了一眼屋里正在呕吐的托尼,托尼喝的太猛了,现在正在反胃。
佩波正轻柔地敲打着托尼的后背,里边那呕吐物落地的恶心声音让朗姆洛忍不住看了一眼。
“这个世界的死亡规则并不牢靠,死亡的灵魂居然还会经过天堂和地狱之后才会去到死亡的身边,这很奇怪。”
布尔凯索随口说着。
这个世界的死亡就像是一个存在了无数年,但是对自身的权责和力量一无所知的少女一样。
她拥有权限,即是规则本身,但是却好像从来没有认真的对待过自己的职权。
只是存在着,让规则自行运转罢了。
稚嫩而单纯。
“所以死去的人是有机会复活的?”
朗姆洛咧了一下嘴,他觉得自己想到了一个很好的笑话。
“那个史蒂夫,从来到这里的时候开始就在挣扎。你该想想那个什么神盾局是不是还有什么不可告人的东西。”
布尔凯索在对尼克弗瑞出手的时候,就发现了那个替身一样的东西。
只不过野蛮人能够伤害灵魂才让布尔凯索没有在意那个替身的事情。
复活这种事情,似乎也不算多么的稀奇了。
“要是那个家伙复活了,你打算也给他一个机会?”
朗姆洛笑了笑。
“朗姆洛,你要知道那并不公平!”
布尔凯索转眼深深看了朗姆洛一眼。野蛮人崇尚正义,奉守公平。
他们从没有仗着力量去掠夺过良善的人,即便缴获战利品,那也是从敌人的身上得来的。
“你是因为塔力克而得到机会的,塔力克已经替你付过了代价。而那个巴基,还没有。”
塔力克说服布尔凯索可不是靠着他和莫科特两位先祖的面子,他们对着圣山起誓,下一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