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用力挣着被他攥着的手,无声的抵抗。
“言言——”
“我不要听你说,就算他们的父亲是国外人又怎么样?他们在我的身体里,就是我生命的一部分,我能舍弃我的命吗?”
她不会放弃的。
三个月了,他们的血肉,灵魂,早就和她融为了一体。
何瑞泽何尝不知道,孩子对她的重要性?
他清楚的记得,她为了留住孩子,跪在庄子衿面前的场面。
他何尝想她伤心难过?
何瑞泽伸手抚摸她苍白的脸孔,轻柔,温和,怜惜,“你手术必须打麻醉,这孩子保不住——”
她的身体轻颤,“我不打麻醉行吗?”
“你会受不了的!”何瑞泽就差跳起来,训斥她了。
割肉取物,不打麻醉,会活活疼死的!
“言言你听话。”何瑞泽试图劝说,“他们才三个月,以后,以后你还可以有——”
“三个月不是命吗?”林辛言的态度坚决,“我不会放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