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夏儿道:“没事,我整了个临时的木围墙,打了有三米深,高有四米,一般的野兽进不来。”
听到有围墙,还那么高,李老就松一口气。
又听余夏儿说道:“要真有野兽也不怕,我力气可大了,回头打了吃肉。”
李老:……
就她这力气,还真不用怕的。
“行,回头你小楼建好了,我去住上几天,再顺便看看这龙雾山。”李老说道。
余夏儿点了点头,表示欢迎,就牵了驴回了。
走得挺急的,她把卖酱猪蹄那家剩下的四个猪蹄,半斤酱猪肝,以及一个酱猪肘子都买了,想赶在晚饭前回到村里。
说实话她跟李燕挺有缘分的,走前在镇口碰上,回来前也在镇口碰上。
四目相对,余夏儿嗤了一声。
这李燕竟然眼红了,还真是少见,以往李燕不管怎么哭,那双眼睛都不会红的。
今儿个倒是有点红,莫非上火了?
“大丫妹妹。”李燕看到余夏儿的瞬间,面容扭曲了下,很快又换作一副哀哀戚戚的可怜样子。
李燕怎么看余夏儿,都觉得不舒服,怎么可以在离家徐家以后,反而过得更好。
那一身飒爽,叫人看不顺眼。
李燕以为自己喊了,余夏儿就会停下来,心里头已经做好了准备,要怎么对付。
结果余夏儿没停,一边挥手一边骑驴跑得飞快。
“再见再见,刘二嫂子您慢走,下次再见,我也赶着回家吃饭,就不浪费你时间,拉着你唠嗑了。”肉它不香吗?傻了才留下来看李燕无病呻吟,哭唧唧的样子。
“…………”李燕。
啥意玩?
留给李燕的,是大黑奔跑时故意踢起的尘土。
正好有风刮过,扑了她满头满脸,还忍不住咳咳了几声。
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差点气死。
“余、大、丫!”李燕咬牙切齿,在这小县城一直顺风顺水的她,近两个月来,已经吃了好几次瘪了。
原以为余夏儿会停下来,然后自己凭借着三寸不烂之舌,将余夏儿说得无地自容。
紧接着再利用余夏儿,办成一些事情。
结果余夏儿根本不鸟她,仿佛她只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路人,连敷衍都懒。
李燕面色很是难看,再一次深切感受到,余大丫这个童养媳变了。
就如同换了一个人般,不再那么冲动,却比以前还要让人厌恶。
最大的不同,莫过于余夏儿的脸,离开徐家后竟然白了那么多。
尽管还是很黑,可不再像黑炭一般。
李燕回到刘家,迎接她的是刘母无比阴沉的脸,李燕仿佛被吓到,立马一脸害怕,可怜的要哭又不敢哭的样子。
看得刘母心头窝火得很,这个姑娘初初看时,既温柔又善良,还读书识字,她怎么看都觉得顺眼,合心意得很。
哪曾想相处之下,竟是这般……这般……
刘母不知该如何形容,总之心头窝火得很,堵了一口气想吐也吐不出来。
说,说不得,打,那更了不得。
动不动就一副可怜的,要哭不哭的样子,仿佛她只要声音大一点点,就立马会哭出来。
刘母自认为是什么恶婆婆,可自从李燕进了门,她这恶婆婆的名声就传了出去。
偏生小儿子还不站她这边,认为她对李燕很不好。
摊上这么个儿媳妇,刘母是真不想管的,由着小俩口折腾去。
可她只是一天没管着,这小儿媳妇就丢下还在生病的刘成,自己一个人回了娘家。
要不是刘成自己扶着墙出来找水喝,她还不知道这事。
儿媳妇不是亲的,可儿子是亲的,刘母能不管吗?
然而一看李燕这个样子,刘母是想管也管不了,怕是话说得稍微得一点,又得哭起来。
“你上哪去了?也不说一声,成子一个人在家,连口水都喝不上。”可刘母还是没忍住质问了。
咳咳!
刘成一边咳着,一边扶墙走了出来,急急开口:“娘,我不说了吗?小燕她回娘家去了。您不要怪她,她只是想娘家了。”
刘母一脸愤怒:“她想娘家,就把你一个人丢在家里不管?”
刘成道:“我又不是病得起不来,况且家里头还有帮工,有什么事喊一下就成。我不能陪她回娘家,已经很委屈她了,娘您就不要再责怪她了。”
刘母气得胸口疼,想要怒骂几句,可看到小儿子十分虚弱,一副要被肺都咳出来的样子,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你都这样了,还向着她说话,要不是她……”刘母此刻真的是怨恨了,真不知这李燕给小儿子灌了什么迷汤,怎么就一个劲地护着。
果然她话还没说完,刘成就一边急促地咳着,一边打断刘母的说话。
“娘,我说了,与小燕她无关,是我太着急了。”刘成很是心疼地看着李燕,将她娶回来是要疼她,爱护她的,没想到却让她遭受了母亲的刁难。
他很难过地说道:“娘,你能不能对小燕好一点,别老是凶她,责怪她。而且家里不是没有帮工,你为什么要让她洗衣服?”
刘母气得脑仁疼,胸口疼,她不过是让李燕洗了点小俩口的贴身衣服,毕竟小俩口已经成亲了,贴身衣服再让别人洗,就有些不太合适,结果就传出她不喜欢这个儿媳妇,虐待这儿媳妇的名声。
她可真是冤,可小儿子不信她这当娘的,倒是信别人传的。
刘母觉得,李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