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且这新娘子入了门,又拜了堂,哪怕还没有夫妻之实,也是沈青的妻子。
姻缘已定,改不了了。
不记得是多少酒下肚,沈青彻底醉了,被人抬进了新房。
看着醉得不省人事的沈青,刁曼丽差点气死,不过表面仍旧维持一副恬淡模样,温婉贤淑。
这门亲事是她求来的,先看中了沈青,才想方设法让人在沈母面前说她的好。
最后如她所愿,嫁了进来。
她知道沈青心里有人,但不是很在意。
那个黑村姑她见过,真是丑得很,她自信自己不可能比不过。
就算沈青现在心里没有她,相处的时间久了,也会爱上她的。毕竟她长得好看,又是第一才女。
可新婚第一天,他竟然给她喝醉了?还醉得不省人事。
她都药就下在交杯酒里了,醉成这模样,还能不能喝了?
结果还真是喝不了。
因为醉酒后的沈青根本不让她靠近。
稍微靠近一些,就会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弹开,她甚至连婚床都上不去。
刁曼丽:……
好生气,但还是得忍!
迟早有一天,她刁曼丽会将他征服,让他心里只有她一个,只宠她一人。
刁曼丽又试了几次,实在是爬不上床,又困又累的她只得到塌上休息,却丝毫没注意到醉酒不醒的沈青,眼角滑下几滴泪来。
越想醉的时候,反倒越是清醒。更加清醒地意识到,他的枕边只能容一人,仅她而已。
他可以给刁曼丽体面,却无法与之共枕。
怨也好,恨也罢,只能如此。
夜色越来越浓,余夏儿最终还是忍不住来了,或许是倒立时间长了脑充血的缘故。
一冲动,就飚来了。
她觉得自己是来抢新郎的,应该是要趁着还没洞房把人抢了,然后带走藏在龙雾山里头的小木屋里,让他只属于自己一个人的,以后都不放出来,敢走就打断腿。
可她都到了沈府了,甚至已经进了院子,最后还是停住了脚步,静静地看着。
新房烛光在摇曳,隔着窗并不能看到什么。
只是太安静了,安静到她怂。
最后她还是没去抢男人,而是转身去了沈母房间。
这老作精还没睡,呆呆地坐在桌子旁,脸白得跟鬼似的,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余夏儿想了想,坐了过去。
不想她坐了好一会儿,老作精都没有发现。
余夏儿:……
想啥这么认真呢?
“咳咳!”余夏儿不得不咳了两声。
沈母这才回了神,朝咳声传来的方向看去,就看到桌子那边一个黑浚浚的东西,顿时就吓了一跳,下意识要尖叫。
余夏儿也被她吓了一跳,赶紧一针扎了过去。
老作精的声音就卡在了嗓子眼里,瞪着眼睛喊不出声来,人也没法动弹。
“真,真是,你有必要尖叫吗?我又没打你。”余夏儿伸了伸手,本想把针拔下来的,但想了想还是没拔,怕她还要大声叫。
“你别这样瞪着我,我不打你的,虽然我是挺想打死你的。”
“……”
沈母死命盯着余夏儿,狠狠地眨着眼睛,她并不是怀疑余夏儿要打她,刚才只是被余夏儿吓着了。
大晚上突然跑这么个黑东西出来,还穿着一身黑衣,不能怪她要尖叫。
余夏儿没领会她的眼神,以为沈母看到她就来气,是想骂人,想尖叫,还想打人,就更加不愿意把针拔出来了。
不知为何,她越看沈母,就越觉得余婆子顺眼,连形象都高大许多。
她曾听人说余大志因为长得比较俊,是有机会娶到有钱人家闺女的,能带着一家子人过上好日子。
但余大志非要娶韦氏,余婆子虽作天作地不乐意,可最后还是答应了下来怕余大志会想不开。
在余夏儿看来,余婆子这个人再有诸多不是,至少也是个疼爱儿子的母亲。
可听着外人对沈母的形容,她就真的没听出来沈母爱在哪里,只有各种折腾。
这样的老作精,就该一巴掌抽死。
余夏儿两眼杀气腾腾,片刻后还是收敛了回去,深深地叹了一口气,给沈青面子不能打。
她大概是真的老了,所以最近才多叹气。
现在沈青应该是在洞房吧?余夏儿朝外看去。
过了好久,就又看了沈母一眼,默默地拿出银针来,有不少根的,眨眼功夫就将沈母扎成了刺猬,特别是那张脸。
沈母无法动弹,却能看到自己被扎了好多针,光脸上就有二十多根针。
她满目惊恐,看向余夏儿的眼神仿佛在看着恶魔。
余夏儿承认自己带了点报复心,明明十八针就能搞定的事情,她偏生给她扎了一百多针。
“说实话,我挺生气的,有气没地方出啊,怎么办?”余夏儿觉得扎她针一点都不解气,朝四周看了看,默默地把柴刀抽了出来。
还是砸吧!
余夏儿气汹汹地沈母的房间砸了,所有东西都砸得稀碎,连沈母坐的那个凳子都没有放过,状若疯子。
半个时辰后,她似乎冷静了下来,却拖过过来满满一箱首饰。
然后一屁股坐沈母对面,手里拿了个锤子,一锤子一个,砸得稀碎,无法修复的那种。
余夏儿一边砸一边说道:“这声音真好听,你不会心疼对吧?”
沈母:……
听着这啪啪声,她心都碎了。
我的首饰!
余夏儿面无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