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使劲啊,把这东西给拉住啊!”沈母哆嗦着手,连指甲都掐断了,也与秦伯庄一样,没办法翅铁线蛊拽出来。
余夏儿也没有办法,太短了,根本抓不住,也打不了几个结。
怎么办,怎么办?
【夏夏,你用红莲火试试。】火鼎突然开口。
“红莲火?”
余夏儿心头着急,也顾不得去想为什么要用红莲火,连忙又抽出几根银针。
可红莲火刚碰到银针,银针就会被融掉。
“不行啊,红莲火温度太高了。”余夏儿试了几次,都是同样的结果。
【你用金针试试,金针材质特殊,应该可以耐住红莲火业的煅烧。】
金针,金针……
余夏儿翻了一下针包,才想起来金针都在沈青的头上,正护着沈青的头部。
一将她将金针取下,铁线蛊王必定会趁虚而入。
“不行啊,我拿掉金针他会死的!”
【那你只能从他头上开始了,红莲业火又称为地狱之火,可诛妖邪,这蛊本就是邪物,定然惧怕红莲业火。】
“我怕控制不好,把他脑袋烧了。若是烧了别的地方,哪怕是把胃把肝把肺都烧坏了,我也能把他救回来,可烧坏了脑袋,我就算有天大的本事,也没有办法救他啊。”
【可现在没有别的办法了啊?】
“……”
是啊,没有办法了。
“又进去了一指,小鱼你快想想办法啊!”秦伯庄在一立急得大喊。
他与沈母一人一边,都试着把铁线蛊拽出来,可铁线蛊的滑溜程度堪比泥鳅,始终无法用上力气。
余夏儿深吸了一口手,手放在了沈青的头顶上。
试了只有一线生机,不试的话,沈青只有死路一条。
又或者说想让他活着,日后只能成为傀儡,活着的只有那具躯体罢了。
“你也不愿那样子活着的,对不对?”余夏儿深深地看了沈青一眼,然后闭上眼睛,红莲业火用她的手心游入金针中。
其中离铁线虫最近的那一根针,遽然消失,通体泛红,朝铁线虫的嘴巴钻了进去。
被余夏儿控制着,穿过了铁线虫有二十米多长的身体,最后从尾部射了出来。
叮!
金针落到地上,发出一道清脆响声。
还在撸着铁线虫的二人才后知后觉地‘啊’了一声,手被铁线虫给烫着了,下意识缩了手。
再看地面上的金针,竟几乎全化成了液体,凝固后又变成了一枚……大头钉?
余夏儿真气几乎消耗一空,脸色苍白,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本身红莲业火就极耗真气,为了尽量减少对沈青的伤害,她不得不打起十二分的精神,以至于她现在无比的虚弱。
这是她重生起来,从未有过的虚弱,好想躺地上休息一会儿。
只是事情还没全完,余夏儿又跪坐了起来,伸手将沈青头上的金针一根根拔了下来。
最后一根拔掉,沈青突然倒了下来,就倒在余夏儿的怀里。
余夏儿顿了顿,将沈青扶到一边躺着,手拿着八根金针,将最后一丝真气凝聚起来,召出红莲业火将金针燃烧,用力连扎了铁线蛊王好几下。
终于在真气耗尽之前,有一根针扎穿了,她连忙将手上的金针都扔掉,专注抓着那一根去扯。
只是余夏儿没了力气,扯出半米长后,把根连着铁线蛊王递给了秦伯庄。
“你来!”
秦伯庄的手抖了抖,还是老实抓住,慢慢拽着后退。
这样式其实很可怕的,沈母看着那么长一条虫子从沈青肚子里被拽出来,好几次都想要晕过去。
可她晕不了,哪怕手脚冰凉了,发麻了,吓到大小便shī_jìn,连动都不能动一下,都没能晕过去。
她被吓了不能晕的药,比晕倒更吓人。
“青子,青子你怎么样了啊?是娘对不起你,你不要吓娘啊。”沈母爬了过去,伸手想碰沈青的脸一下,又不敢碰,手一直哆嗦着。
“姑娘啊,我家青子他,他……”沈母脸色苍白得跟纸一样,她没有看到沈青胸膛在起伏,心头无比恐慌。
余夏儿挺烦她的,一点忙都帮不上,还吵得要死。
“你还在意他呢?我还以为你压根就不喜欢他,从来都不在乎他的。”
余夏儿咽了咽口水,深吸了一口气,又朝沈青爬了过去。
她现在也只能爬了,累得站不起来。
“青子他怎么样了?”秦伯庄不放心跑远,无意中看到自己的刀鞘,就把铁线蛊放刀鞘上卷着,因此没多会又走了回来。
“你慢点,别伤着他……”余夏儿正给沈青探气呢,竟发现沈青没气了,表情一下子就僵住了。
“不能的,不可能的!我费了这么大的劲,差点把命都累丢给你了,你不能就这么死了。”
余夏儿不死心,又把手放在沈青的脖子上。
没有脉了。
余夏儿把耳朵贴到他的胸口上,没有听到心跳的声音,再微弱的也没有。
真死了?
秦伯庄刚把铁线蛊全部取出来,看到余夏儿的样子,不由得僵住了。
府医爬了过来,抓住沈青的手把脉,手又探了探沈青脖子。
“死,死了。”
秦伯庄手一抖,手上的刀鞘就掉了下去。
怎么就死了呢?
余夏儿忽地想起什么,赶紧翻挎包找,“我的药呢?怎么不见了,刚还在这里……”
“是不是这一瓶?”慕容紫玉将沈澜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