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年底的音律比赛里拿到了第三名的好名次,算是小有名气。原先对她爱搭不理的小姐妹们也愿意请她来赴宴。
这不,因为赵如熙的消息传得到处都是,赵如语一来,就被这些姐妹围住了。
赵如语前日听到这个消息时也是懵的。
她第一时间冲到了绥平伯府去找赵如熙,却被袁嬷嬷拦住,说自家姑娘被老夫人传了病气,也得了风寒。为了不传病气给赵如语,就不见她了,请她回去。
赵如语不敢拿自己小命开玩笑,只得灰溜溜地回家了。
这会儿被大家问起,她心里发虚,脸上堆起笑道:“我还真不知道。你们都知道,我们分家了。我要上学,五姐姐也忙,要学画画,要去北宁教那些官吏画人像,她还要参加科举,每日忙得跟陀螺似的,所以我们见面的机会很少。”
不待大家再问,她又道:“听到这个消息时,我第一时间就去问她。可她从我祖母那里过了病气,染了风寒,不见客,我便没见着她。”
大家在心里把赵如语鄙视了一通。
齐萱道:“这都几天了,她的病应该好了吧?我们府上的梅花开了,三日后我再设个小宴,就我们一些姐妹,你替我把请柬给她吧?”
说着,她递过来一张精美的请柬。
赵如语爽快地接过请柬,不过事先声明道:“要是我五姐姐的病没好,可能就来不了。”
“那没事。她病没好,咱们的小宴就往后挪。哪日她病好了,咱们再开宴就是。”齐萱道。
见赵如语不作声,肖紫仪眉毛一竖:“她不会这点面子都不给吧?”
“别人就算了,只说卫国公府跟你们府上的交情,当初卫国公府还忙了你们府上不少忙,这个情面她总得给吧?别一朝得意就忘了亲戚朋友。”
她是齐萱舅舅的女儿,表姐妹俩打小一块儿长大。对于卫国公府和绥平伯府之间的事,她也知道不少。
齐萱没有说话,但她定定看着赵如语、等侍赵如语表态的样子,就知道她心里也是这么想的。
赵如语拿着请柬的手紧了紧,点头道:“好,我一定说服五姐姐来赴宴。”
齐萱和肖紫仪这才满意了。
这时才有人提及:“对了,你们听说了吗?平阳郡主年后就不打理咱们京城女子书院了。”
“什么?”大家都吃了一惊。
“平阳郡主不是谨妃娘娘任命的吗?她为何不打理书院了?”大家七嘴八舌地问道。
“听说她做了什么事,惹恼了谨妃娘娘,所以谨妃娘娘就收回了她的打理权。”
“那由谁来接替她?”
“还不清楚。似乎是谨妃娘娘自己都没确定下来。”
听到这些议论,赵如语心里惊涛骇浪。
上辈子,这些都是没发生过的事。难道赵如熙的能量这么大,竟然能影响宫里的决定了吗?
如此,那岂不是所有人的命运都即将改变?
这段时间赵如语心里的担忧就像火山,一下子喷发出来。
她强压住心里的不平静,耐着性子等着小宴散席,就急急出了卫国公府,直奔绥平伯府。
好在她没有失去理智,聪明地没有直接去见赵如熙,转而求见朱氏。
老夫人称病,赵如熙称病,赵元勋是真的生病,朱氏就不好再称病了。
赵如语求见,她在偏厅里见了她。
“如语,何事?我们这一府的病人,你没事少往这儿跑,小心传了病气。”朱氏温和地对赵如语道。
“我今天去卫国公府赴齐四姑娘的小宴了。在宴会上大家提起五姐姐,都仰慕不已。齐姐姐说,大家都是亲戚,却还没见过五姐姐,很是遗憾。正好趁现在年底难得歇息,她府上梅花开得正好,便想请五姐姐到府上赴个小宴。”
说着,赵如语把那张请柬递到了朱氏面前。
“可你五姐姐病还没好呢。”朱氏道。
以前绥平伯府还是国公府的时候,跟卫国公府来往甚密。
绥国公和老卫国公都去世后,卫国公府因有功劳,国公的位置倒是保住了,绥国公府的爵位却往下掉了一级。
也不知是因为这个关系,还是因关系最密切的老一辈不在了,两府的关系不知不觉的就淡了不少。
虽然绥平伯府有事相求,卫国公府在能力范围内也会相帮,但总有些高高在上的姿态。
所以不到万不得已,赵元勋都不怎么愿意跟那府上来往。
以前赵如熙没出名时,齐府姐妹设小宴从不喊她。这会儿她出名了,卫国公府的请柬就递上门来。
这叫朱氏在心里感慨世态炎凉。
“不打紧。齐姐姐说了,五姐姐哪日病好,她这小宴哪日才开,专门等着五姐姐。”赵如语乖巧地道。
朱氏嘴里发苦。
为避开麻烦,她们都不打算参加宴会呢。可卫国公府这个请柬,恐怕推不掉。只两府的交情,以及卫国公府对他们的帮助,都是这容拒绝的。
在朱氏这里施了压,赵如语这才道:“我想去看看五姐姐。她的病应该好了吧?我听郎中说,风寒在刚开始得的时候会传染,过了几日后就不会传了。”
朱氏想着,或许赵如熙拒绝赵如语会好一些,便点头道:“你既有心,就去看看她吧。”
赵如语既有心,这次到修竹院来,自然不会被阻拦,她一再要求见赵如熙,袁嬷嬷去禀报了两次,终于给赵如语放行。
一进门,赵如语就问赵如熙:“你是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