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雍还是为了自己的婚姻的事情和太后闹翻了,还是年轻义气用事啊。没办法,这事,还得赵兴上,兄弟吗,就是互相擦屁股的。
坐在肥义的面前,赵兴很痛苦:“太后和君上闹矛盾,这对赵国来说,不是一件好事情,这段由太后主持的婚姻,是不能违背的。这一点,我已经无数次和君上说过了,但赵雍实在是不想迎娶燕国女,所以我们得想个办法,解决这件事情。”
肥义道:“太后想将她的侄女嫁给君上,还不是想要后宫独尊,其实和连好燕国是没有什么关系的。燕国和赵国无论如何也不可能有真正的和好。”
燕国是老牌的国家,一直雄霸北方,历代国君也有雄才大略者,但怎奈他们不是身处中原,而是东北。若想发展,往北就是苦寒的蛮荒之地,向南,一直强盛不衰的齐国,双方多次鏖战,燕国都没取得好处。唯有向西,侵略赵国才是方向。
但赵国是烈乱之国,刚猛无畏,几乎每隔三五年,双方就打一仗,燕国希望通过征服赵国,参与到中原争霸之中,但都被这个春秋战国的的小强给打的灰头土脸。所以,燕国和赵国说是世仇也不为过。所以,想通过联姻和好,那就是白日做梦。不过就是双方打累了,希望通过这个办法,互相取得一个休整期罢了。
廖冲皱眉:“但据我调查,这个燕国公主,性情乖张。”
不必多说了,一个性情乖张,就足以让人望而却步了。
赵兴牙疼:“既然如此,君上必须有一个贤良淑德的夫人,这关乎到国运啊。我们做臣子的就必须打断这个婚姻,即便为此得罪太后,得罪燕国也在所不惜。”
肥义想了下,猛的一拍大腿:“阻止太后到是有个借口了。”
所有的人都伸长了脖子。
肥义道:“想当初,为了拉拢韩国,先君(赵肃侯)在但时候,在君上五岁那年,和韩君会盟沙丘,曾经提出与其小女结个娃娃亲,不知道为什么韩国不再提这事了。”
赵兴一拍大腿:“韩女好啊,韩女爽直天下闻名,而且还是先王遗愿,这也可以堵住太后之口。虽然他不提,我们提啊,这事我看就这么定了如何?”看向肥义。
肥义捂嘴咳嗽:“这是个好办法,这不但让我们能得贤夫人,同时也能进一步加强和韩国的盟友关系,只是,我这个相帮不能走开,所以——”
赵兴立刻当仁不让的毛遂自荐:“你们稳住太后,我去韩国,为我的国君旧事重提。”然后直接站起来,连鞋都不顾得穿,直接往外跑。
他之所以跑都这么快,是因为他怕太后知道这事,必将迁怒于自己。肥义等人都是老牌贵族,人脉深厚,顶的住,自己不行。早点离开这是非窝子,等木已成舟,那时候,即便太后再撒泼,也晚了。
娃娃亲这种事情其实是不靠谱的,说不准天花麻子,也是一个母老虎。但若是和自己的豆腐西施一样的母老虎,还是非常有利于赵国的,这一点赵兴不得不承认。
当世定论,韩女贤德,不一定,但一个性格直爽,几乎就是母老虎的代名词,那兄弟你就自求多福吧,咱们就成为难兄难弟啦。
韩国已经式微,不再有当年之风光,他们只能靠权谋之术在大国的夹缝里生存了。对于赵国的主动求婚示好,表示了求之不得的快乐为难。
以诸侯之礼接待了唐候赵兴,韩候为难的说:“寡人当年的确和赵王有约,但是,当年相约的女儿已经不幸夭折,所以寡人也就没有再提旧事,所以,还请唐候见谅。”韩候为难的向赵兴解释。
赵兴闻听不但没有失望,还高兴了起来。确定的那位女孩夭折了,如此就避免了一锤子买卖,有了挑选的余地,让赵雍那小子捡了一个大大的便宜。于是郑重道:“韩,在强秦和齐国魏国之间,深受其苦,若和赵国结成秦晋之好,便有了牢不可破的强援。而赵国也就稳定了南方以便休养生息,如此双方国运将连结为一体。所以,这桩婚姻当继续。先爱女亡故,这不要紧,反正当年也没指定是谁,你只要嫁给我们君上一个女儿就行。”
韩候何尝不是心情急迫,只是:“只是寡人已经没有公主了。”
古代人实诚啊,汉朝嫁给匈奴的,哪里有真女儿?真女儿谁舍得嫁给那么远的地方?
“既然没有真公主,那么请选公氏年轻美貌善良的女子,您认她做公主女儿不就行了嘛?”
当时韩候眼珠子都掉地上了:“这也行?”
赵兴就郑重都点头:“这当然行。”
韩候大喜,既然人家唐候这个说媒的没有意见,那自己再有意见不是傻子吗,未来事情被拆穿,也有他唐候,赵国赵雍的这个老师顶缸呢。这不信用的不是我,是你老师。
带着愉悦的心情,韩候召集公族适龄女孩,不先说明原因,齐聚自己的花园,召开一个别开生面的及妍大会。一时间,公族上百适龄女孩一个个如蝴蝶一般聚会林中,嬉戏玩耍,赵兴和韩候躲在一旁仔细观察。
百女百态,在没有外人打扰的时候,在百花丛中欢笑嬉闹各有姿态,这让赵兴很眼花缭乱。但就在这群女孩嬉戏的时候,赵兴却看到在一棵大树下,两个女孩并肩而坐,在窃窃私语,一言一笑都别具韵味,那种恬淡平和,真的是世间少有。
当时赵兴看的口水直流,韩候见了,笑着小声介绍,那个左面的,是我的侄女,并肩的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