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真真眉头一挑,这事她可不想管。她和那几个哥哥的关系还不如杨家几个大伯哥小叔子呢。
那些哥哥,一点没个哥哥样,怕不能把那个妹妹赶出家门去。
就算原主作了点,可也是亲妹子,何况她也就是名声不太好,为人有些傲气,真要说啥大恶还真没有。
可你看,她自打嫁进杨家以后,每次回娘家,那些哥嫂们,恨不得没有这个人,躲得远远的,大过年都不说给弄点吃的,要不是有对她好的陶父陶母,她连那个爱都不想踏入。
“你刚才让王玲来叫我的?”
听到她问,杨卫国脸色有些不太好看,“不是,人家喊我,她听着了也凑过来,我又不好撵她。”
在外面人面前,那样也太不给自家大嫂面子。
怪不得王玲一脸的幸灾乐祸。
陶真真直接说:“因为啥知道吗?”
“没说,就说打得挺厉害的,人家行思正好告诉咱一声呗也不费事。”
陶真真点点头,“行了,我知道了。”
杨卫国看她要走,问:“那咱去不去啊?”
“不去。”陶真真头也不回的说:“要是来人找咱再说。”
要搁以前真不会来找她,有她一个嫁出去的女儿啥事?
可她这不是出息了吗?
她刚回去就听王玲故意问“你娘家到底出啥事了?”
她淡淡的瞥了她一眼,“你不是凑近跟着听了吗?怎么还来问我?再说,我娘家出啥事跟你有一毛钱关系啊?看你那关心劲,你有这时间这精力不如看看你姑娘,大过年的那衣服都埋汰成啥样了?你也是当妈的,也真看得下去。”
王玲被怼得很不服气,可想反驳又不敢大声,老太太被她那小恩小惠收买的竟替她出头了,敢情老三两口子没回来时,老太太那一通通的骂,都是背地里的章程啊!
“我是关心你,这咋还不知道好歹呢!再说,我姑娘埋汰不埋汰,又不用你管,你又不给掏钱,你管呢!”你要是想管行啊,掏点钱出来啊!
还大学生呢,还在京都呆过的人呢,抠门儿劲儿吧。
他们家,就给大丫头买了块布料,她是一点都没捞着。那她家大姑娘才几岁啊,那布料小得也就跟块尿介子,这可真是省钱!
陶真真斜她一眼,“我是不给掏钱,谁家孩子谁管啊!”
正说着,突然门从外面推开,进来一人就哭:“真真啊,你快回去看看吧,你再不回去,你大哥就要被人欺负死了……”
杨家外屋地的几个女人同时皱起眉。
这大年三十突然跑进来个人哭哭啼啼的,真的很不吉利。要知道很多人家,过年的时候,小孩说句“累死了饿死了高兴死了”之类的话都不能带那个“死”字。
陶真真蹙着眉喝了一声:“闭嘴,大过年的嚎什么?要嚎回你自己家去嚎。”
有好事的时候从来没有想过她,有事了来哭哭啼啼的要她做主,她有那本事吗?忘了之前一个个拿她当透明人的时候了?
刘秀花没想到她会呵斥自己,打了个嗝那哭声就憋住了,“真真?”
陶真真不耐烦的道:“有什么事能让你大过年的跑到别人家来哭?你真不知道别人膈应啥是吧?行了,啥也别说了,有什么事出去再说。”
刘秀花这才想起来不妥,她讪讪的看着朱玉霞几人,“那啥,对不住啊……啊,婶子,你看这事,我一着急就忘了,啊对不住对不住,我不是故意的……”
说着朝听到动静出来的老太太一个劲赔礼。
要不是看在陶真真的面上,老太太真能撅她祖宗八辈,啥意思啊大过年的?
“以后对不起的事少做,这大过年的不知道还以为你……”老太太及时刹住车,差点说秃噜嘴说出那句“还以为你死了爹妈”。
“行了,赶紧的,找我三儿媳妇啥事?这一天天的不让人消停,她刚回来就不能让她好好过个年……”老太太一副心疼儿媳妇的好婆婆样摆着手示意她赶紧跟出去。
刘秀花在心里把老太太骂了个遍,脸上却赔着笑脸出去了,一出去就拉住陶真真的胳膊哭起来,“你快跟嫂子回去看看吧,你二嫂仗着她叔,简直要把我们欺负死了……”
当初她欺负我的时候也没见你们帮我……
陶真真心里先吐槽一句,然后才说:“这大过年的你能不能别哭?不知道的还以为咱家出了啥事呢?”
刘秀花赶紧擦眼泪,“那啥,真真,你快回去给我们做主……”
“大嫂,我是个出嫁女,我回去有啥用?谁能听我的啊?真要能听我的我也不至于被送到这来你说是不是?”陶真真翻小肠,听她这话,估计是几个哥哥打起来了,反正没有父母的事,她是不着急的。
刘秀花有些讪讪的,但她反应很快,马上就道:“那不能怨我,那得怨你二嫂,要不是她撺掇她叔也不能有这事……不过话说回来,真真啊,你现在多好啊,你要不嫁过来,那能和妹夫一块考上大学吗?你说是吧?”
她腆着脸说好话,“要不说真真你有福呢……”
陶真真打断她的话,“得得得,你别说了。”在这说话怪冷的,她把人干脆又领到史玉清那屋的外屋地。
“到底怎么回事?”至于不至于大老远的跑到这来找她做主?
刘秀花坐在炕灶前烤火,拍着大腿控诉老二一家的“恶行”。
说来说去,无非是你吃得多,你管钱,你说得算,他们家吃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