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
王忠良冷笑一声,“问心无愧与否某不知,但你为何窥探陛下踪迹?谁指使的?”
呃!
徐源这才发现,自己已经进了个死胡同。
窥探陛下踪迹,也就是说,当时贾平安和皇帝在一起。
他颤声道:“这……这……”
王忠良冷笑道:“你想说陛下为了庇护贾平安而说谎?”
你可敢说?
徐源的身形摇晃了一下,眼中多了悲色。
这不可能撒谎。
皇帝可能会为了谁撒谎,但那人定然非常重要。
否则一旦被查到,皇帝颜面无存。
贾平安……不值当皇帝这般冒险!
也就是说,那一夜贾平安在皇帝的身边。
可……
小圈子查过了,没有贾平安进宫的痕迹啊!
徐源梗着脖子喊道:“那一夜他没进宫!”
贾平安看了他一眼,微微摇头。
你的路走窄了!
王忠良冷笑道:“你既然要知晓,那咱就让你明明白白的……那一夜,贾平安进了禁苑!”
禁苑的入口并非全在宫中!
徐源嘶声道:“他……他进禁苑作甚?”
“大胆!”
王忠良骂道:“贱狗奴!这也是你能问的?”
这是作保!
那一晚王忠良亲眼看到贾平安和皇帝在一起。
徐源面色煞白,知道自己遇到了麻烦。
除非他能去请长孙无忌出面,否则这件事不可能再往下纠缠。
长孙无忌会亲手弄死他!
那一夜贾平安在禁苑,也就是说,动手的另有其人。
“说不得是他指使百骑的人动的手!”徐源知道自己要倒霉了,不甘的怒吼道。
这个傻逼!
百骑再傻,也不会容许有人利用皇帝来藏匿自己的踪迹。
王忠良摇了摇头,觉得这等傻逼不值当自己挂心,他对许敬宗颔首,漠视了贾平安,随后离去。
“哈哈哈哈!”
许敬宗仿佛是走了一趟鬼门关,从刚开始的绝望到现在喜出望外,不过是一瞬。
那种喜悦之情是这么的顽固,让一直在暗示自己要低调的许敬宗忍不住说道:“老夫行得正,贾平安坐得端,可偏生就有这么一些人见不得我等安生,畜生!”
徐源骂道:“那是百骑!他们能行走于黑夜之间,金吾卫的从不敢拿下百骑,这是弄虚作假!”
他知道自己要倒霉了,既然要倒霉了,好歹也得弄个好名声。
王忠良已经出了大门,压根不回头。
撒比!
许敬宗叹息一声,“老夫本不想这样,谁知道你咄咄逼人,如此,老夫……”
他是这般的伤心,以至于身体在颤抖。
老夫真的高兴的不行啊!
但……
小贾的话浮现脑海:许公,咱们要高调做事,低调做人,矜持!矜持!
许敬宗叹息一声,“平安的性子老夫尽知,老夫……”
——要把百姓当做是你的父母!
许敬宗哽咽道:“可老夫的一番苦心……为何就无人知晓呢?”
“使君!”
廖全站了出来,哽咽道:“先前某还说使君是徇私,可此刻某才知晓,使君是在忍辱负重,是为了大局而隐忍,……”
老许一直都很稳,此事从开始到现在,大家都看出来了,徐源是别有用心,而老许坚持自己的立场,觉得没有证据就不能认定贾平安有罪。
可徐源太坚定了,而且还站在了有理的一方,让大家以为老许是在徇私。
“平安真要动手,也不可能动用百骑!”
老许的马后炮让廖全内疚了,出来说道:“许公,某先前误会了你!”
许敬宗肃然道:“老夫一生行事只求心安,旁人误会了又如何?淡然处之罢了。”
老许的人设炸裂了!
贾平安笑了笑,随后转身出去。
几个衙役想问老许这事儿合不合规矩。
许敬宗抬头,看向贾平安的目光中多了欣慰。
徐源悲呼道:“这不公!”
他看着贾平安的背影,知道自己明日大概就要换地方了,心中不禁一阵揪扯,随即目露疯狂之色,就冲了出去。
贾平安走出了大门,就见外面一骑而来,红色的裙装很是显眼。
“咿律律……”
高阳勒马,马蹄扬起。
贾平安皱眉。
马蹄落地,高阳轻松下马,扬起马鞭。
“贾参军小心!”身后有声音传来。
卧槽!
这个疯娘们想干啥?
贾平安怒了!
小马鞭挥舞!
啪!
声音来自于身后,贾平安回身,就见到徐源捂着脸在惨叫。
高阳大步过来,贾平安闪开,就见她一脚踹去。
呯!
徐源被一脚踹倒,高阳喝道:“竟然敢背后偷袭,找死!”
后面的两个军士拱手:“多谢公主!”
刚才徐源追赶出来,伸手不知道是准备偷袭贾平安还是什么,幸而高阳一皮鞭解决了问题。
这个暴力的娘们!
“回去。”贾平安不想让高阳在这等地方发飙。
可高阳却怒了,“你本是好男儿,为何被这等胥吏羞辱?为何?”
贾平安本想发怒,可一抬头,却看到了那盈盈水光。
这个娘们真是……
“喝酒去!”
高阳的眼前一亮,“好,不过不醉不归!”
二人一路去了平康坊,寻了一家酒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