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商干咳一声,“此事……十余日也有呕吐的吧。”
“除非是喝多了。”贾平安冷笑道。
“此事确凿,阿香当时还是第一次。”胡商渐渐怒了,“不行就去告官,让官府评评理。”
这是公之于众,李敬业若是觉得丢人,自然会偃旗息鼓。
可贾平安却觉得很滑稽,“第一次,是鸡血还是什么血?”
李敬业只觉得脑海里嗡嗡作响。
鸡血?
“你昏了头!”贾平安看着他,很不满的道:“当时你还说有人给了胡姬钱,随即就去了后面。自家却是忘记了此事。”
这个憨憨,难怪被李勣嫌弃。
李敬业一怔,“是啊!某那时候觉着她柔情似水,就忘却了那事。”
娘的!
这女人看来手段不错,竟然把李敬业迷的七荤八素的。
“你这是欺负人!”
阿香低头哭泣。
胡商面色铁青,“去报官!”
“报官!”
贾平安笑了笑,“你告本官何事?”
瞬间胡商就懵了。
贾平安把鱼符一亮。
胡商噗通一声就跪了,抱住贾平安的大腿嚎哭。
“求贵人饶命。”
阿香楞了一下,也跟着过来,抱住了贾平安的另一条大腿。
李敬业还在懵逼中,贾平安问道;“为何要讹某的兄弟?”
胡商看了李敬业一眼,“他……他老实。”
p!
李敬业此刻全部明白了,拎起案几,呯的一声砸倒了胡商,顺手想砸阿香,最后却忍住了。
一日夫妻百日恩。
晚些出去,李敬业唏嘘了许久,贾平安以为他是伤心自己被骗。
“兄长,为何是鸡血?”
这货一直在琢磨此事。
“鸡血凝固的慢。”
鸡血要想凝固快得加盐。
下午下衙,李勣回到家中,随口问了李敬业的情况。
“小郎君刚弄了只鸡,不知在后院作甚。”
李勣笑道:“莫不是想做菜孝敬老夫?”
李尧笑道:“定然如此。”
李勣悄无声息的去了后面,就见李敬业一刀割了鸡脖子,随后把鸡血撒在白纸上。
他这是干啥?
李勣不解。
“真的不干啊!那某和胡姬欢好时,她就是弄了鸡血来装作是处子,顺势假装有孕,让某上当……”
李敬业越想越怒,听到咳嗽声,回身,就看到了更怒的祖父。
“小畜生,你做了什么?”
“阿翁,你听某解释……”
“老夫打死你!”
“啊!”
……
贾平安站在皇城前,唏嘘着小老弟差点做了别人的接盘侠。
“兄长。”
曹英雄悄无声息的出现在了的他的身侧。
“何事?”贾平安对曹英雄总是多些眷顾,为的就是当初他为自己仗义执言的义气。
“先前某看到有倭国人来了。”
擦!
贾平安的眼前一亮,觉得自己竟然忘却了此事,真是不该。
“在哪?”
“说是出海被风吹了来,如今在光禄寺那里。”
“被风吹来?”
晚些,贾平安回到了百骑。
“有倭国人说漂流而来,某觉着不可小觑。”
唐旭越发的懒散了,“倭国……那不是原先和百济勾搭的地方吗?管他们作甚?”
贾平安皱眉道:“校尉,要未雨绸缪。”
唐旭一听就头痛,“如此你自己行事。”
等贾平安走后,邵鹏说道:“你这般撒手不管……妥当?”
唐旭笑道:“少年人精力旺盛,什么事都想管一管,让他去,累了自然就消停了。”
贾平安带着人到了光禄寺。
“倭国人?”
光禄寺的人说道:“在鸿胪寺。”
鸿胪寺是正经的外交部门,贾平安一去,直接要见倭国人。
“此事百骑管不着。”
鸿胪寺的人很傲气。
他们是相对独立的机构,只对上面负责,百骑……算个屁。
贾平安把脸一板,“若是细作,你鸿胪寺也负责?”
官员心中一凛,仔细打量着贾平安,“此言当真?”
“真假不说,但某觉着你的眉心有黑气。”贾平安皱眉看了一眼,“记得上次太史令说过,眉心有黑气,主霉运,有血光之灾啊!”
官员这才想起这位是扫把星,加上李半仙的名号,他一个哆嗦,“贾参军,可有法子消解?”
哎!
贾平安叹息一声,“这几日你日行一善,可消除此厄。”
官员心中一松,“多谢贾参军。”
一番忽悠后,贾平安成功进了鸿胪寺。
大唐越牛,鸿胪寺就越忙。比如说先帝在时,那些番外使团动辄数百人,甚至有上千人。
那么多人,鸿胪寺怎么接待?最后只能分散在各地。
三个倭国人此刻正在吃饭。
两个男子跪坐在边上,吃的狼吞虎咽。
最边上的是一个女子,她吃的相对斯文些。
“咳咳。”
官员咳嗽一声,三人抬头,随后起身。
两个男子……
贾平安觉得自己怕不是看错了。
他们的身高怕是连一米五都不到。
而那女子反而比他们高一些。
一米四左右的男子,看了一眼,贾平安下意识的想到了大郎。
“贾参军,此事……”官员开口,那女子突然跪下,用流利的大唐话说道:“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