宾客们纷纷起舞,就贾平安一脸纠结的摇头。
“来来来!”
许敬宗把他拉了起来,随即宴请达到了最高潮。
晚些散伙,贾平安上了阿宝,缓缓回去。
天已经黑了,金吾卫的查验了他的身份,随即放行。
远远的看到道德坊,贾平安觉得眼前有黑影闪动。
“保护武阳伯!”
包东习惯性的喊了一声。
雷洪拿出盾牌,刚举起……
叮!
箭矢碰到了盾牌,贾平安喝道:“冲杀上去!”
遇到对手别慌,更别静止不动,那是活靶子。
他一马当先冲了过去。
黑影就像是猴子般的灵活,一下就窜了出去。
“有刺客!”
包东放声大喊。
贾平安策马追杀,那黑影奔跑的速度很快,但当阿宝的速度起来后,双方的距离越拉越近。
“呛啷!”
贾平安拔出横刀,喝道:“止步跪地不杀!”
前方有金吾卫的喊道:“不得动手!”
这些家伙大概是想立功。
那黑影在高速奔跑中止步。
这个蠢货!
贾平安几乎可以判定,这一下他的膝盖废掉了一半。
果然,黑影回身刚想冲过来,半途就扑倒在地。
横刀搁在了他的脖颈上,包东下马控制住了黑影,雷洪在贾平安的身边警戒。
“是谁?”
金吾卫的列阵过来了,雷洪说道:“百骑武阳伯。”
对面过来一人验证身份后回身道:“是武阳伯。”
气氛一松,金吾卫的围拢过来,为首的笑道:“这人竟然敢刺杀武阳伯,看看是谁。”
一个军士抓住黑影的头发,猛地提起来。
一张惨白的脸。
“不认识!”
这个男子谁都不认识,贾平安说道:“此事金吾卫怎么说?”
为首的将领迟疑了一下,“我等带回去。”
这是程序。
贾平安说道:“若是被灭口……”
那将领有些优柔寡断,思忖良久,“罢了,交给百骑。”
贾平安当即令包东和雷洪把男子带回去,他自己却回家睡觉。
这事儿是谁干的?
贾平安想到了王琦,却觉得不可能。
若是王琦出手,那刺杀的格局不会这么小。
一个弓箭手就想来刺杀贾平安,这是把百骑当做是废物了。至少得有人在边上潜伏,从左右一起动手。
难道是柴令武?
贾平安也觉得不会。
好歹当年平阳公主和柴绍都是征战的好手,柴令武就算是纨绔也算是家学渊博,岂会这般简单?
那会是谁?
一直到入睡时,贾平安依旧找不到头绪。
……
“郎君,少喝些。”
柴家,柴令武依旧在饮酒。
几个乐师在奏乐,两个女子在舞蹈。
他举杯仰头干了,巴陵见了叹息一声,“何苦如此?”
柴令武放下酒杯,突然笑了起来,“某是高兴。想到这等日子终将结束,某心中就不胜欢喜。”
巴陵给他斟酒。
酒水淅淅沥沥的进了酒杯,溅起酒花,巴陵看着,突然眼中有水滴滴在了酒杯里。
她抬头笑道:“妾身却是失态了。”
“美人珠泪,便是上等美酒。”柴令武举杯,洒脱的一饮而尽。
他出身高贵,自然有一股fēng_liú洒脱之意,巴陵见了不禁心神迷醉。
“无需担心那些。”柴令武握住巴陵的手,含笑道:“某已经有了万全之策,你只管等着就是。”
夜色深沉,巴陵被他看得俏脸微红,“好。”
柴令武松开手,淡淡的道:“那贾平安本就想买了那些宅子,咱们此次算是助了他一臂之力,说来也好笑……”
巴陵靠在他的身边,柔声道:“他只是个农夫罢了,如何能与夫君相提并论?在妾身的眼中,他连给夫君提鞋都不配。”
王悦荣就在下首伺候,本来在打盹,听到这话后不禁精神了起来。
农夫?
王悦荣想起了那个少年,觉得他的气质绝不是农夫。
在终南山时,那一夜她看的很清楚,贾平安看向巴陵的目光中没有丝毫恭谨,那眼神……就像是看着一个无知妇人。
他靠过来那一刻,王悦荣记得那模样,从容且带着不屑之意。
——你竟然这般秀美!
她神色恍惚了一下。
“驸马!”
有人来了,禀告道:“驸马,先前道德坊那边有动静,说是有人遇刺,某请了坊正去问了金吾卫的人,说是贾平安遇刺。”
巴陵笑道:“可死了?”
柴令武放下酒杯,嘴角微微翘起,“这便是报应!”
来人说道:“那贾平安有百骑的人护卫,毫发未伤。”
柴令武淡淡的道:“知道了。”
巴陵说道:“晦气!王悦荣去拿了上次宫中给的好酒来,我陪夫君喝一杯。”
王悦荣起身出去。
行走在夜色中,她的脑海里全是刺杀两个字。
他可无恙?
那人都说了贾平安毫发无伤,可王悦荣依旧在想着这个问题。
取了酒后,她提着回来。
在拐角处突然蹦出来一个男子,却是家里的管事张显。
张显一直在觊觎她,以往王悦荣压根就不搭理。
可今日张显却喝了酒,上来就搂。
王悦荣避开,“滚!”
可张显却不依不饶的纠缠。
王悦荣疾步而行,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