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错可以查,但上官的小错你也揪着不放,这是要撕破脸的节奏啊!
同僚笑道:“向郎中此次怕是要灰头土脸了,不过听闻向郎中被高尚书赏识……”
同僚说者无心,王福听者有意。
若是拍个马屁如何?
想到这里,王福就走了上前。就在杨德利拿着册子和向长林对账时,厉喝道:“向郎中公事繁忙,些许小错你也揪着不放,户部官员,以你杨德利最为跋扈!”
杨德利抬头看了他一眼,又继续说道:“向郎中你看此处……”
这厮竟然无视了我?
王福怒了。
但也是机会。
他一把抢过账册,“这等事做了便是,某来。”
这是为向长林缓解尴尬的举动。
向长林心中颇为感动。
可杨德利却怒了。
一千多斤粮食啊!
够他和表弟吃多久?
他奋力抓住了账册,王福不放。
嗤拉!
账册被撕烂了。
杨德利眼中含泪,毫不犹豫的一脚踹去。
“别动手!”
向长林觉得王福冲动了些,就出声阻拦。
他没有发现的是,自己竟然觉得杨德利这等行径没错。
王福被踹出了火气,毫不犹豫的一巴掌扇去。
杨德利身手矫健,低头……
那边的匠人见这边冲突,早就退到了安全的地方。
都是贵人,惹不起,惹不起!
他留在窗棂上的那颗钉子……
只钉进去了三成长度。
剩下大半露在外面。
王福一巴掌拍去,杨德利低头避开。
呯!
这一巴掌用力很猛。
王福觉得手心剧痛,就见到掌背穿出了一个钉子头。
“嗷!”
……
“他一巴掌,某避开,他自家打在了钉子上。”
杨德利觉得自己很无辜。
但最终结果他需要赔医药费。
心疼啊!
贾平安却觉得表兄反弹伤害的本事越来的厉害了。
回到家中,他邀了表兄一起吃饭。
“某来。”
杨德利熟练的帮忙端菜。
鸿雁说不敢,杨德利非要。
阿福就趴在边上。
杨德利成功把碟子拿到手中。
可刚才的争抢撒了些汤汁在地上,杨德利脚下一滑。
呯!
……
一顿腊肉吃的杨德利胃口大开,最后还带了几条回家给媳妇吃。
贾平安吃完饭就去了书房。
他琢磨着今日的辩论。
张炜等人的论据全是前人智慧,没有半点新意。但张炜此人最后的认输堪称是君子风范。
——老夫自取其辱!
地理这门学说不能小觑了,不但能开民智,更是能引领大唐的未来战略。
比如说大唐忽略的海洋。
倭人挑战大唐,白江口一战败北,以当时大唐的尿性自然是想报复的。
可水师不够强大,运力不足以将大军运送过去。
而且这一路的风险……
所以倭人的挑战失败后,依旧能缩回岛上自娱自乐,不得不说是一个巨大的遗憾。
水军要发展起来!
贾平安想了许久。
“郎君,该歇息了。”
鸿雁在外面提醒。
贾平安把自己记录的东西收起来,吹灭了蜡烛,起身出去。
洗漱后,他进了卧室。
床已经铺好了。
“郎君!”
鸿雁的声音有些怪。
贾平安回身,见她一脸扭捏,就皱眉道:“回去睡觉。”
鸿雁出去,看着月色,叹道:“郎君果然是郎君,就是不肯对我下手。”
但……
努力!
鸿雁昂首回了自己的房间。
夜色深沉。
柴令武接到了几个消息。
“薛万彻这几日一直没出门,有人邀他饮酒作乐也不去。”
柴令武的眉间多了焦虑,“难道他察觉了什么?”
他是关心则乱,巴陵握住他的手,“夫君,他若是察觉了……定然会去禀告。”
“是啊!如此不但能撇清,还能邀功。”
柴令武松了一口气,苦笑道:“最近某太焦虑了些。”
巴陵笑道:“何须如此,那边如何说?”
柴令武讥讽的道:“那边说一切在望,可却出力甚少。”
所谓的那边,指的便是荆王李元景。
巴陵冷笑道:“他是先帝之后皇室年岁最大的,辈分最高,此人贪心,要小心。”
柴令武笑道:“你放心,若是事成了,某自然有法子让他低头。”
巴陵眸色微暖,“魏王如何?”
柴令武的眼中多了冷漠,“他不甘心。”
“他原先差点夺了太子之位,李承乾便是被他逼得造反……如今却是他当年看不起的雉奴为帝,他哪里能甘心。”
“他派了人来,可却只是那一套,说什么等着。”柴令武摇头,“再等下去,某髀肉横生,武勇不复了。”
巴陵说道:“夫君依旧英武。”
她觉得话题不大好,就笑道:“那贾平安今日和那些人辩驳,竟然说大地是圆的。”
柴令武目光沉凝,“荒谬!”
外面的王悦荣在看着地面。
“真是圆的?”
……
早上,贾平安出门时,杜贺拿着刀子也准备出去。
王老二在身后笑道:“管家,别把人家的家伙给割没了。”
杜贺冷笑道:“某一刀出去,稳准狠!”
李勣自然不能说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