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洪保护好武阳伯!”
包东拔刀冲了过去。
前方数十步开外,隐隐约约的看到几个黑影正在撤离。
“有刺客!”
雷洪高声示警。
金吾卫的人出动了。
马蹄声从身后传来,雷洪喊道:“刺客有弩弓!”
“弓箭手!”
将领的喊声刺破夜空。
“冲杀!”
十余骑冲了过去。
但刺客消失的无影无踪。
包东回来了,面色铁青,“追不上,他们一击不中就翻进了坊里,随后不知往哪边去了。”
一旦进了坊市,再想找的话,除非把整个坊市围起来,然后动用数百人进去密集搜索。
“罢了!”
金吾卫的人回来了。
“武阳伯可知刺客是谁?”
“此事你等不必管。”
贾平安不想带累这些普通人。
“武阳伯!”
将领皱眉,“这是必须回答的问题。”
这等认真的人有时候很可爱,有时候很让人头痛。
贾平安说道:“你们管不着的人,回头我自然会禀告给陛下。”
包东摇头,示意将领莫要纠缠。
回到道德坊,家仆们大多睡了,杜贺在等他回家。
进家后,先把阿宝安置好,随后去洗漱。
“郎君。”
鸿雁在收拾铺盖,三花就悄然出现。
“何事?”
贾平安在漱口,仰头啊啊啊。
三花手中拿着毛巾,“郎君的背都湿透了,我给郎君抹一下吧。”
背部确实是不好擦。
贾平安点头,三花就从后颈那里把毛巾弄进去,擦啊擦。
但那手怎么在趁机乱摸呢?
贾平安在想事,所以没注意。
“郎君!”
鸿雁来了,她蔑视的看着三花,“这样是隔靴搔痒,要脱了衣裳。”
最近鸿雁在积极的学习,隔靴搔痒这个成语用的不错。
可脱衣裳……
鸿雁两下就把贾平安的外裳解下来,接着……
贾平安还愣着,身上就剩下里衣了。
鸿雁拿着毛巾从身后摸进去,轻松的为贾平安擦着后背。
毛巾被井水冰过,一接触肌肤那个爽啊!
完事后,贾平安接过毛巾,自己擦了一下。
等他进了卧室,鸿雁才得意的回头,“你压根就不会伺候人。”
就你这样的,也配和我竞争?
鸿雁得意洋洋的搓毛巾。
“你可会写字吗?”
鸿雁:“……”
这个女人嘚瑟什么?
“我会学,郎君说了,但凡我愿意学,便让赵岩教我,管家也能教我。”
赵岩是贾平安唯一的学生,杜贺更是前官员,他们教授鸿雁识字,堪称是大材小用。
愚蠢的女人,就你这样的,学十年都学不会!
而我却不同!
三花微微昂首,夜风吹过,衣袂飘动。
“我家学渊博,会作诗,你可会吗?”
这个年头你想自称一声读书人,那么诗赋文章你得选一项。
鸿雁冷笑道:“郎君的诗无数人赞颂,你的诗可有人赞许?”
“红袖添香你可会?”
鸿雁愣住了。
果然是粗鄙无文的婢女!
三花瞬间就心情愉悦了。
她转身离去,准备歇息。
鸿雁猛地想到了,说道:“郎君不焚香,你做美梦呢!”
三花的背影踉跄了一下。
……
早上起床,先是洗漱,接着练刀。
阿福就在边上,王老二配合贾平安在对练。
“郎君的刀法愈发的凌厉了,不过若是郎君能收发自如,那就更厉害些。”
“慢慢来。”
贾平安才多大,他不着急。
徐小鱼在边上跟着练习,问道:“二哥,那我的刀法呢?”
王老二看了他一眼,虽然心疼这半个弟子,但依旧实话实说,“你的天赋比郎君差远了。”
贾平安只是笑了笑。
什么天赋?
他从到了这里开始,每日就在练刀,而且一旦闲下来,就会琢磨自己刀法的问题,随即验证。
手心起了茧子,不小心受伤都是常有的事儿。
可他一一把这些困难克服了,坚持了数年。
这才是他成功的原因,而不是什么天赋!
王老二和徐小鱼练完了,贾平安依旧在练。
晚些到了百骑,程达看着没精打采的,明静在冷笑。
“老程这是怎么了?”
早锻炼后,贾平安看着精神抖擞,和萎靡不振的程达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程达欲言又止,竟然有些羞愧之色。
明静冷笑道:“他一边看消息一边打瞌睡,错过了一个重要消息,还振振有词的说自家昨晚睡的早……”
程达昨夜好像是叫了一个女妓,随后就消失了。
这是……
萎了?
人到中年果然就是这般力不从心啊!
程达叹息一声,“我只是……睡的不好。”
一群男人去了五香楼,能干什么?
看看程达这模样,明静就觉得贱人贾的人品确实是不错,至少不会因私废公。
……
今日议事很顺畅,但李勣觉得气氛不大对。
长孙无忌看着神色平静,但李勣觉得他在看戏。
褚遂良在微笑,许久未曾见到这样的褚遂良了,像是在幸灾乐祸。
柳奭等人一看就是在神游物外。
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