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静收了首饰,“你又白活了一日。”
这个女人现在颇有些毒舌的意思,程达被梗的想怼回去,“明中官回到宫中,想来这一夜也是白过了。”
这话怼的不错,不过贾平安却微微摇头。
明静起身,淡淡的道:“你以为宫中就这么无趣?宫中我也有朋友,晚上一起闲聊,而你……”
程达得意的道:“我晚上有娘子。”
你只能望女兴叹。
明静皱眉看着他,“我先前听说你和谁打听补肾的方子?”
男人什么都能不行,就是这个不能!
程达瞬间萎了。
出来后,程达问道:“武阳伯你每每能让明中官暴跳如雷,为何我不能?”
贾平安仔细琢磨着,程达眼巴巴的等着答案,好在以后怼回去。
贾平安摇头,“我的法子你学不来。”
程达已经受够了明静的尖牙利齿,“再难也学。”
贾平安牵着阿宝,指指自己的脸。
程达觉得自信心遭受了一万点暴击,“武阳伯,你是说俊美?”
“不不不!”
贾平安摇头,“你还是浅薄了。人俊美只是刚入门,这个世间虽然也看脸,可一张脸看来看去,终究会厌倦。”
程达的心中又涌起了希望,“那是什么?”
“才华。”
贾平安淡淡的道:“你若是有我这等张口就是锦绣文章的本事,明静定然会对你另眼相看。”
友谊的小船说翻就翻……程达:“……”
我长相普通,才华普通,手段也普通,难怪明静会怼我。
人潮人海中,程达倍感孤独。
贾平安一出去就被李元婴蹲点了。
“滕王这是……”
这才一年多没见面,李元婴竟然从玉树临风变成了老猪飞天。
李元婴拱手,微胖的脸上洋溢着欢喜,“听闻先生归来,本王激动万分,却想着这两日不好打扰,这不,今日才来请先生饮酒。循毓!”
“在这呢!”
边上的尉迟循毓在人潮中奋力挤了过来,回头骂道:“谁掐了耶耶的屁股?”
“好了。”贾平安叫住了他,“不是摸就好。”
顿时尉迟循毓浑身颤栗,“先生,你莫要吓我。”
“我吓你作甚?”贾平安指指人渣藤,“你问问滕王。”
李元婴一本正经的道:“我就喜欢摸,不过从不摸男人。”
尉迟循毓拱手,“我错了。”
三人一路溜达到了平康坊中,李元婴从容的道:“不知先生喜欢哪家的女子……循毓啊!上次咱们去的哪家,玩的颇为奔放的,先生可会喜欢?”
尉迟循毓就差流口水了,“哪家的女子火辣,大胆,非常之大胆。”
“大你妹!”贾平安知晓那种地方的混乱,“去正经地方。”
所谓的正经地方就是作风正常的青楼。
“那去……明月楼吧。”
尉迟循毓一脸老嫖客的淡定。
这娃被人渣藤带坏了,若是尉迟恭觉得不对,李元婴最好一路逃出长安,有多远跑多远。
进了明月楼,三人要了个包间。
“女人先不要。”
酒菜上来,三人缓缓吃着。
“这一年多,那些生意做的风生水起,陛下多次夸赞。”李元婴举杯,“多谢先生。”
走私生意做到这个份上也算是前无古人了,贾平安笑着问了些情况,李元婴一一说了。
他看着颇为踌躇满志,从容不迫,显然是对自己目前的人生状态颇为满意。
可贾平安看重的却是走私商人打探消息的渠道,但总不能这般赤果果的说出去,让李元婴为百骑出力。
他微微一笑,举杯邀饮,然后缓缓说道:“你如今这般模样我见了颇为欣慰,不过花无百日红……”
李元婴依旧从容。
这个人渣,要怎么才能让他心甘情愿的为百骑做事呢?
人渣藤最怕的是什么?
是被皇帝厌弃,当做夜壶或是马子。
“此事你觉着别人可能做?”
李元婴和尉迟循毓不过是统筹监督一下那些走私商人,没啥技术含量。
李元婴笑道:“此事倒是不难。”
贾平安微微一笑,但眉间却带着隐忧之色,“我就怕的是不难。”
“为何?”
“此事既然不难,若是哪日陛下想换个人来管,你该如何自处?”
是啊!
李元婴是宗室长辈,但却是皇帝眼中的人渣,若是哪日他想到了,想把这个人渣弄走,换个人来管着走私的事儿,比如说尉迟循毓。
那本王还有啥?
李元婴不蠢,但从小就是小透明般的活着,个人荣辱和安慰就在帝王的一念之间,最怕在皇帝的眼中没了利用价值。
他面色惨白,拱手,“还请先生指点。”
“哎!”
贾平安叹息一声,“要想被陛下看重,你得与时俱进,不断进步才是。”
这事儿他不好主动提出来,所以在疯狂暗示。
果然,李元婴问道:“如何进步?本王管着此事,就是走私罢了,还能进步?”
好,李元婴被转悠到了这个思路上。
贾平安笑道:“为何不能?”
李元婴拱手,“先生救我!”
我不是诸哥,你也不是刘备……贾平安装作冥思苦想的模样,突然一拍案几,“有了。走私走私,定然会和对方的商人接触,更有可能进出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