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键高阳是在褚家的门口拒绝,这就是当众打脸褚家。
门子面色煞白,觉得自己听错了。
这时来的几个客人也有些懵。
这高阳是怎么了?
车里的高阳浑身虚弱的瘫坐着,她不知道自己做的对错,但有些空虚。
她是公主,可名声不好。与方外人厮混,脾气暴躁,动辄鞭挞人……
若是得罪了褚家,那些宰相们估摸着不会给她好脸色。
“我错了吗?”
高阳深吸一口气。
晚些,高阳在褚家门口掉头回家的消息就传遍了京城圈子。
长孙无忌拿这个消息来取笑褚遂良,褚遂良只是苦笑罢了,但眸色冰冷。
京城的不少人家都为此告诫家人,要远离高阳。
一个皇帝不爱、宰相不喜欢的公主,注定是个悲剧。
“高阳!你疯了!”
房遗爱急匆匆的来了。
“出去!”高阳坐在榻上,就像是个得道女尼。
房遗爱不敢和她较劲,灰溜溜的走了。
高阳坐在那里,神色茫然。
日出日落……
又是一个凌晨。
李治精准的出现在餐桌边上。
“陛下,昨日褚家邀请高阳公主赴宴,公主的马车都到了褚家门口,却突然回转。”
邵鹏看了餐桌上的菜一眼,有他喜欢的菜。
李治掩嘴打个哈欠,目光中多了复杂,“为何?”
“不知。”在上次被李治呵斥之后,百骑已经不再跟踪高阳。
李治开吃。
邵鹏在边上说着昨日的事。
“……昨日百骑的唐旭进了青楼,寻了相熟的女妓,不过却只是泡脚,说是舒坦……”
李治突然抬头,邵鹏被吓了一跳,以为这个消息李治不喜欢。
“高阳那边……最近如何?”李治放下筷子,缓缓问道。
邵鹏说道:“公主这几日都在府里,很是安静。”
李治想到了褚遂良这个人。
此人是长孙无忌的助手,两人堪称是亲密无间。
“亲密无间!”李治微微一笑,“王忠良。”
“奴婢在。”
李治没有迟疑,“高阳这几日很是乖巧,朕心甚慰,赏黄金三百两。”
“……”
众人一脸懵逼。
而高阳此刻依旧没起床。
在家里她最大,想怎么过就怎么过,可这样的日子却分外的无聊,也只有做梦能有些意思。
“公主,吃早饭了。”
高阳没动。
一层薄被遮住了丰腴的身体,只有一头乌发露在外面。
“公主没醒,罢了,让厨子收回去,晚些重新做。”
外面两个侍女在低声说话。
“宫中来人了。”
外面来了人,一脸惊惶的模样。
高阳猛地坐起来,神色慌张。
从她和辩机私通之后开始,宫中就许久未曾有人来过了,仿佛她是个假公主。
而她也会寻事闹腾,觉着这样能吸引宫中的注意,可每次都是热闹,事后毛用没有。
所以听到宫中来人,她面色一变,旋即就冷漠了下来。
“有本事就杀了我!”
她就这么穿着薄纱坐在床榻上,怒不可遏。
“公主,来的是王忠良。”
高阳一怔,她的智商不高,但王忠良来此的象征意义还是知道的。
王忠良来了,就代表着李治来了。
她犹豫了一下,两个侍女大胆的帮她穿衣,然后扶着她出去。
天可怜见,彪悍的高阳哪里需要人扶。
王忠良站在前院,等高阳出来后,他笑眯眯的道:“见过公主。”
这不对!
高阳知道王忠良的尿性,这就是个小人,但凡被皇帝漠视的人,他都是给冷脸。只有皇帝,也就是她那个小老弟李治喜欢的人,他才会给笑脸。
他,为啥笑了?
“公主看着很是精神,咱回去禀告给陛下,陛下定然欢喜。”
王忠良的话让高阳的心在突突突的跳。
我的小心肝啊!
高阳面色微红。
“陛下听闻公主最近很是娴静,不禁欢喜,就令咱带来了赏赐,来人,把东西抬进来。”
外面出现了内侍,他们挑着盒子,一个个接着进来。
一般赏赐臣子大东西,都是开门让马车进来,但这次却是抬进来。
怎么有些公开送嫁妆的意思呢?
高阳的心跳越发的快了。
脑海里,那个少年的影子越来越深刻。
盒子放下,王忠良亲自打开一盒,“黄金三百两。”
他抬头微笑,却看到了高阳眼中的泪水。
公主这是被陛下感动了!?
一定是!
他对此很满意,准备回去禀告给皇帝。
高阳等他走了之后,哇的一声就哭了起来。
公主府的人都面色凄然。
大家都知道公主在哭什么。
从辩机被一刀两断之后,公主就成了霉星,没人愿意和她亲近,连皇室都对她敬而远之。
可今日皇帝却派人送来了赏赐,采取的还是大摇大摆的送进来的方式,这就是在昭告天下:这个姐姐,朕觉得不错。
公主府……又看到了希望!
欢声雷动啊!
可高阳却蹲在那里嚎哭着。
她是为贾平安那个硬汉而哭。
她后悔了。
贾平安让她(劝她)别去,她却还问了个为什么。
当时贾平安很冷漠的说:“没有为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