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叫师兄知晓,我这观中有一株天地神根,名为人参果树,乃是长于开天辟地之前的混沌中。
此树一万年方才能开花结果一次,对于普通的修行之人倒是有些益处,不过对师兄来说算不得什么,只是解渴之物罢了。唉,也怪师弟这些年来沉迷大道,却是不如师兄们多矣。”
镇元子说着说着,还有些慢待了云苏的意思。
紫霄宫听道有一百生灵,能以师兄弟相称的不会超过三十人。
虽然你有份听道,但我未必认可你,当年同在紫霄宫前听道,如今杀的天翻地覆的也大有人在。
不过,对于排名靠前的众多大神通者来说,除非是天地发杀机,有些事情还是要彼此给些颜面的。
按照云苏在紫霄宫听道的席位,高居第四,仅次于三清。
这个辈分之高,镇元子就是喊一声师兄都还觉得有些许不安。
他可以算计许多人,不管是同在紫霄宫前听道的那些大神通者,还是同样排名在前三十以内的师兄弟们,但唯独排名前列的几位,却是连算计的念头都不敢有。
比如,镇元子也曾经见过三清几次,但都不敢以大师兄相称,只能称上人。
原本也想称呼云苏某某上人,只是绞尽脑汁也想不起来这位四师兄的道号是什么,只知道他是四师兄,至于姓甚名谁,如何称呼,道场何方,境界如何,镇元子是一概不知,更不敢问。
只知道鸿钧老祖坐下第四个弟子的席位,这些元会以来,多少大神通者觊觎,却始终没有人敢坐上去,也没有人坐的上去,这就可见端倪了。
要知道,除了第一次紫霄宫讲道只有一百之数,后面可是人数越来越多,能找到紫霄宫在哪里,甚至有人带你一程,你都可以去听大道。
所以,镇元子虽然拿出了六枚人参果儿,看起来不多,实际上心头却知道,这果儿平日里连他自己都舍不得吃。
前些个元会攒的人参果儿,先是送了一些到紫霄宫,无论老师在乎不在乎,人参果还是要送的,不止他如此做法,三清上人也是一般。
除此之外,三清上人哪里,也各自送了一些,只是数量不多,这一次,四师兄看得起自己,真身驾临了五庄观,他自然无论如何都要招待郑重一些,不然失了礼数,传出去也不好听。
当然,镇元子还有一重想法,如今洪荒灾劫遍地,杀戮无常,就连许多大神通者都是说死就死,大佬相争也就罢了,以巫妖魔三族为首的万族乱战也是如火如荼,经常打的天昏地暗。
所以,五庄观那些求庇护的生灵,他也没有驱赶,有时候不想惹麻烦,也不想去多管闲事,但借屋檐给他人一用,还是愿意的。
“……”
云苏听镇元子如此说,只好默然不言,难道开口说我还没来之前,就惦记你的人参果了,那得多厚的脸皮才说得出口。
实话往往最伤人,换个方式说就没问题了。
“师弟客气了,这人参果我倒是早闻大名,都说师弟你福缘深厚,不但号称多宝多福,还坐拥天地神根,惹人羡慕啊。不过,倒是第一次有此口福,让师弟破费了。”
云苏看着摆在面前桌案上的六个人参果,这倒是和传闻中差不多,一个个金光灿灿的,如果不是在这大殿之中,放在外面,又没有锦绣山河帕这样的宝物禁锢和遮盖气息的话,估计转瞬功夫就遁走了。
人参果,人如其名,确实长得有点像孩童,有鼻子有眼的,但却绝对没有开灵智,只是神果而已。
这种神物,想要开灵智,在云苏看来,后天已经没有机会了,除非是在混沌之中就从那树上结出果儿,再得了机缘,方才有可能开化灵智,否则,就只是大仙拿来享用的神果而已。
“师兄谬赞了!这多宝多福有时候也是负担啊,如今的洪荒天地,怀宝有罪之人比比皆是,我这点微末家当,哪里入得了四师兄的法眼。”
镇元子听云苏这么一说,却是心情大好,甚至隐隐有些激动。
他这五庄观说起来是地仙之祖的道场,但也看对谁,对门外那数十百万的山野小修,或许是惊天存在,但他心中有数,以自己这般身份,别说许多师兄瞧不起自己,就连许多师弟辈儿的,请他们也未必愿意登门。
至于云苏夸他多宝多福,倒是说到他心坎里去了。
作为威震洪荒的地仙之祖,镇元子虽然有时候也羡慕那些据说在分宝岩上得了老师许多分宝的师兄弟们,但在剩下那些没有得到鸿钧分宝的人里面,他镇元子绝对算得上白手起家,过的有滋有味的。
不过,也真因为如此,他才更加低调,也不招惹外事,见了排名前列的师兄姐们,都是低三分不说,有了人参果还得挨个送去尝鲜。
一番交谈下来,镇元子觉得这位四师兄,相比之前的低调和神秘,居然还颇为平易近人,虽然不知道此人到底性情如何,但想来和那三清上人不是一路的,不然,如今三清上人气势如虹,他来这里,远不如去三清上人那里转转。
“这位四师兄,似乎比我还低调,极其神秘。”
镇元子一边笑着应对,一边暗忖道。
不说那三清上人,排名靠前的三十来位师兄弟,个个都有一番惊天动地的伟业,甚至有的还在为了争夺气运,抢占洪荒气数而四处奔走,大打出手,紫霄宫前听道的人都死了不少了,但这位座位仅次于三清之后的四师兄,镇元子却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