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宁很想解释一下,看到曹操那张比锅底还黑的脸后明智的选择了闭嘴。
郭嘉却说道:“这是鲸鱼吧,我好像在古籍上看过,说巨鱼死王侯毖,这样的大鱼猎不得啊。”
曹操的黑脸瞬间变成了红色,紧张的问道:“你确定?”
郭嘉点头道:“忘了在哪本书上看过了,但绝对有,少主可能闯了大祸。”
“这个逆子!”
曹操跺脚道:“让他平时多读点书就是不听,闯了这么大的祸都不知道。”
郭嘉笑道:“他不知道其他人却未必,肯定会提醒他的,你说对吧常,常,常什么来着?”
常宁苦笑道:“少主说了,巨鱼死王侯毖,王侯死不死跟他个平头老百姓有什么关系?”
郭嘉:“……”曹操心中一突泛起一丝担忧,规矩这东西不管对与错,能流传下来自然是有其道理的。
巨鱼死,王侯毖!其他王侯死不死跟曹昂确实没关系,可天子呢?
这个当口天子若出点什么意外,难免不会被有心人将鲸鱼之事联系起来大书特书……他们父子现在遭到多少人记恨,这个逆子难道一点不知道吗?
担心天子安危,他却不能表现的太明显,不能给宫中增加御医,不能增加护卫,否则更容易引起外人猜忌。
你曹操想干什么,弑君还是篡位?
先有董卓专权,后有李傕郭祀乱政,这届天子与群臣已经成了惊弓之鸟,任何过激行为都可能引发连锁反应。
这个逆子,管杀不管埋的德行什么时候能改改,自己整天忙的跟孙子似的,还得帮他擦屁股,上辈子欠他的吗?
曹操问道:“少主现在在哪?”
他迫切的想见到这个逆子,然后……常宁答道:“少主与少夫人在琅琊港待了三天便离开了,这会应该在下邳吧!”
“少夫人?”
丁夫人一肩膀将曹操挤开,眉飞色舞的问道:“少夫人姓甚名谁,哪家姑娘,多大年纪,长的漂亮不?”
曹操无奈的翻起白眼,却没反驳,竖起耳朵听着。
曹昂二十多岁还单着,他也挺愁的,现在好了,自己把事解决了。
常宁苦笑道:“少夫人姓陆名欣,是吴郡陆家嫡女,前段时间随家人出海遇上遇难,飘到了瀛州,在共工港与少主结缘,一见钟情。”
“至于容貌,属下觉得貂蝉都没她好看!”
比貂蝉还……开玩笑呢吧!丁夫人喜的手舞足蹈,说道:“好好好,阿瞒,赶快把人召回来办婚事吧,争取明年这个时候抱上孙子。”
常宁苦笑道:“禀主公,夫人,不用等明年,少夫人已经怀孕两月了。”
丁夫人一听,嘴瞬间裂到了耳根,又说了几个好字扭头就走。
曹操忙问道:“干嘛去?”
丁夫人头也不回的说道:“去下邳看儿媳妇去,我要亲眼看着我大孙子出生。”
“你给我回来。”
曹操怒道:“自古以来只有儿媳妇拜见公婆,哪有公婆上赶着的。”
前进的丁夫人以不可思议的方式猛的原地转身,又迅速跑回曹操身边,说道:“那还等什么,赶快把人招回来啊。”
曹操思忖片刻说道:“算了,他是徐州刺史,在瀛州待了这么久,徐州一定积压了许多公文,夏粮又即将收割,那边事多,还有八个月才出生呢你着什么急!”
比起暴揍曹昂,夏粮的事更紧迫。
“对了,少主还说过什么没?”
常宁一脸为难,欲言又止半天,被曹操呵斥一声后才硬着头皮开口道:“少主说想在许都建个博物馆,将鲸鱼骨摆进去供人参观,每张门票一百钱,为了增加博物馆展品的多样性,想让主公您派摸金校尉继续盗墓,那个长安的墓群比较集中,还有……”他说不下去了!不提长安还好,一提曹操刚压下的火气又蹭蹭冒了出来:“滚……”常宁浑身一哆嗦,提起战裙就跑。
曹操望着鲸鱼骨越看越是火大,咬牙下令道:“把这玩意给我劈了当柴烧。”
许褚连忙阻止道:“不可主公,我觉得少主说的有道理,建个博物馆收门票,一人一百十人就是一千,万人就是一百万,每天一百万,一年能收多少钱啊,这可是细水长流的大生意。”
曹操扭过头来,有些不可置信的问道:“账算得挺好嘛,你什么时候学会做生意了,我怎么不知道。”
许褚苦着脸笑道:“还不是穷的,买屠龙刀和打造铠甲的钱我现在还没还清呢,利息挺高的。”
曹操:“……”许褚又补一句:“属下知道您对少主有气,可没必要跟钱过不去不是。”
这句话有效,曹操问道:“奉孝,前几次盗墓挖出来的古董还有多少?”
郭嘉摇头道:“全卖了,那几年军费紧张,我们……”曹操不说话了,前几年穷的他什么损招阴招都想了,卖完很正常。
可自去年粮食风波后,他就把摸金校尉解散了,盗墓这种事偶尔为之可以,经常做有损阴德。
当然,最重要的还是现在有钱了。
股票一事曹昂把徐州世家坑了个遍,还顺带捎上了江东与青兖两州的世家,坑来的钱够曹军用几十年。
更妙的是,之后他又用这些钱修路建校,以这样的方式还给各世家,一圈下来道路有了,学校有了,工厂有了,徐州各郡面貌焕然一新。
用别人的钱让别人帮自己办事,完了人家还感激你。
在这点上,连他都佩服曹昂的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