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谦听着两人毫不避讳的说着王启,心里有些惊讶盛浅予什么都说,而后又觉得世子爷知道才正常。
而那边王家和一些村里的人以王村长为首到了跟前,直接跪地。
“草民见过世子爷,见过郡主。”王村长跪在最前面,心里有些打鼓。
他也是在镇上听说了世子爷过来的事情,更知道盛浅予和世子爷一起过来的。
他几个月前其实和自己的侄子一起去了京城,但他很快就回来了。
京城那些事情他全都知道,也告诉了王家所有人。
他们曾经得罪了盛浅予,如今盛浅予攀上了世子爷,他们自然不敢在村子里说。若不然,这村子里谁家还敢和他家来往。
这件事一直保密,保密......没想到盛浅予直接带着世子爷回了村子。
他心里哆嗦着,跪在地上的姿态特别恭敬,就是希望盛浅予能不计较过去的那些事。
“是王村长啊。”盛浅予看向地上的人,神色幽幽,眼底划过寒意,声音更是透着意味深长。
“是,郡主,许久不见,您一切可好?”王村长说话的声音都有些发颤了。
盛浅予无趣一笑,“挺好的。”
随口说了一句,盛浅予视线扫了一眼跪在王村长附近的一对夫妇,那是王启的父母。
他们现在应该还不知道王启已经死了的事情。
若是知道,恐怕会受不了吧。
毕竟,王家培养了十几年,也指望着王启鸡犬升天。
如今王启没了,他们家十几年的心血全都白费了。
“郡主好就好,那就好......”
“王村长有什么事?”盛浅予抱着容逸一只胳膊,脸上笑着,却让跪在地上的人大气都不敢出。
“回,回郡主,没什么事。就是来给您和世子爷请个安。”
王村长话音落,跪在旁边的王启的父亲就用胳膊碰王村长。
盛浅予看着这个小动作,挑眉,和容逸对视了一眼,缓缓勾唇。
王村长感觉到被碰的胳膊,迟疑了一下,想着要是错过这次机会大概也不好开口了。
正好也能试探一下盛浅予现在还计较之前的事吗。
“那个,郡主,您,您应该知道,启儿他今年的科举排名还不错。咱们都是一个村的,还请郡主以后在京城能够照看一二。”
“对,请郡主照看一二。”王启的爹跟着附和了一句。
丁谦听着王家这个要求,嘴角下垂,眼底透着不满。
这王家人属实不要脸,以前那样对盛浅予,现在还好意思说这些话。
况且,浅予以前和王启的关系摆在那,正常人都应该知道盛浅予应该避嫌。
这王家倒是好,自私自利的只为自己着想。
盛浅予闻言,眼神轻闪,夸张的轻叹了一声,“哎!这个恐怕要让王村长失望了。”
王家人心里咯噔一下,王村长忙道,“没事没事,是草民过分了,草民也没有别的意思,只是觉得郡主和启儿认识这么多年,稍微帮衬一下......”
“王村长不用解释。本郡主也没别的意思。而是,本郡主就算有心也是无力。因为王启早在几个月前就投靠北湛太后了。”
“什么?北湛?!太后!”王村长闻言,脸色惊变,猛的抬头,脸上还划过恼恨与质疑。
启儿怎么可能会投靠北湛太后?!
投靠北湛的意思就是背叛了东容,别说入仕了,能在东容国立足就不错了。
他不相信,完全不相信,他觉得这根本就是盛浅予故意污蔑。
盛浅予还在记恨着王家曾经对她做过的事情。
可是,那件事也不能怪王家,是她自己被......
盛浅予看王村长的表情就能大概猜出他的想法,嘴角轻勾,带着冷意。
“王村长若是不信可以派人去打探一下。王启这次科举的排名我不是很清楚。但是,他伺候北湛太后好几个月,在真武会上出现,我想我是不会看错的。”
“什么?伺候北湛太后?他为什么要投靠北湛太后?难道,是京城有人容不下他?”
王村长这话是赤裸裸的怀疑,怀疑是盛浅予针对王启,让王启没办法在京城立足。
盛浅予听出话中意思,轻蔑一笑,刚想开口,容逸威严而低沉的声音响起。
“北湛太后喜好年轻俊美的男子,她看上了王启的样貌,所以便把人收在了房中伺候。”
“王启伺候在北湛太后身边,自然也是要去北湛做官,这一点朝廷不会勉强。”
王村长惊变的脸色在听到这话的时候,微微一亮。
对呀,东容国有盛浅予这个郡主和世子爷在,启儿肯定发展不好。
而攀上北湛太后,那可就不一样了。
不管用什么方法攀上的,启儿若是能够在北湛升官发财,他们也一样能跟着享福。
况且,他们住的地方就在边境,和北湛国紧挨着,去东容国京城也好,北湛国京城也罢。
只要能够让他们一家享福,都可以。
王村长心里的想法变化很快,但是,容逸的话还没说完。
“半个月前,王启跟随北湛太后去了北湛,在即将到达北湛京城的时候又返回东武城。”
容逸的声音轻缓而低沉,看着跪在地上的人,眼底泛着阴寒,“几日前,北湛帝带十几万大军包围东武城欲活捉湛王,湛王以北湛太后为人质。”
王村长觉得不对劲,世子爷跟他说这些做什么?
“北湛太后在几日前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