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衍不无讥讽,“没想到也有你看走眼的时候,还怎么一两天?一瞬间的时间就足够了,你没听说过立地成佛的故事吗?”
“你还有完没完?”舒洋火了,“我看走眼就让你那么高兴?本来觉得有希望的事,现在又没了,心里烦着呢,不要再来烦我。”
被吼了一顿的宋衍,弱弱辩驳,“从小到大,就知道吼我,有本事你怎么不去吼宋景行去啊?”
舒洋照后脑勺给了他一巴掌,“他都那样了我还敢吼他吗?”
宋衍梗着脖子,“所以就每次吼我了?”
舒洋义正言辞地说,“谁叫你他是哥,不吼你吼谁?”
宋衍敢怒不敢言。
舒洋在他头上糊弄了两下,“行了,别委屈了,吼你两句又少不了一块肉,小时候,你被人欺负的时候,可都是我和宋景行帮你打过来的,我是比你大,都说长姐如母,吼你还不应该的吗?”
宋衍冷哼连连,“长姐如母,我没你那么大的母亲,我现在都是孩子爸了,你能不能给我留点面子。”
“知道了,知道了。”舒洋拍拍他肩膀,“孩子的爸。”
“一个两个的就知道欺负我。”宋衍不满抱怨。
宋景行离开聒噪的两人,找了个偏僻角落待,可这个位置依旧能看到那女人,与人谈笑风声,他想不看她,可视线总也忍不住往那儿瞧。
两年见了,这人变了很多,能言善道,长袖善舞,这些就不说了,两年他就知道,只是相比两年前,这些技能运用的更加娴熟,更加不动声色了。
比两年前更加亮眼的是她身上的由内而发的自信,她已是个成功人士了,再不是之前那个一无是处,唯唯诺诺之人了。
面对那些圈中有身份有地位的人,丝毫不逊色,是啊,她虽说没有那些明星大腕名气响亮,但名声却不一样,艺术家。
至今这一刻,他才真真发现她已今非昔比。
两年中,她成长了太多了,反倒自己……
宋景行抿紧了嘴唇,难怪宋衍一提她来就咬牙切齿,失恋后,没见她丝毫的消沉,反而干劲十足,从一个名声不好只会靠明星炒作的摄影师愣是转变成现在的艺术家,而且还只用了两年时间。
就是再有天赋的人也很难做到,除非一心扑在工作上,所以说,这两年来,她从来没想过自己。
宋景行暗自叹了口气,舒洋的用意他不是不明白,她主张他遵从自己的内心,他何尝不想,他无数次都在幻想。
可是她的内心呢?
他不能不管这些,他本身就是个没有希望的人,只会给身边的人带来麻烦和伤害,对她已经不公平,若再强行把她绑在身边,那他算什么?他还是个男人吗?那会让他不耻,痛恨自己的。
两年前他无法确定她的心意,两年后他就更无法确认了。
两年前在她一无所有的时候,他试过把她绑在身边,可结果造成了悲剧,两年后,她已经事业有成,就更不是他能掌控得了的。
看看她现在,笑容满面,神采飞扬,不见丁点自己对她的影响,难道他还要自欺自认地认为她心里有她?什么作品里能看出感情,简直都是屁话,一切不过是艺术上的创作罢了,什么拍摄的时候伤感落泪,不过是装模作样来博取他的同情罢了,撒谎,演戏,满嘴跑火车,她不向是信手拈来的。
她都放下了,而他却还沉浸在其中不能自拔,宋景行越想想越气,越看她跟人谈笑风生越刺眼。
心内的邪恶滋生,凭什么?他身在地狱,为何她能生在天堂。
他怕冲动之下上去掐死她,一起魂归地狱,只得转身走出了门口。
浑浑噩噩不知走了多久,他发现周围人越来越多,找他签名的拍照的一股脑地蜂拥上来。
这时他才发现,急着出来,竟忘了伪装,被人认出来,围堵住了。
人越来越多,里三层外三层围的水泄不通。
宋景行烦躁不已,正在这时,一辆车停在了旁边,车窗落下,露出了那女人的脸。
“要上车吗?”
宋景行本要回要的,可在看到她脸上挂着的依旧是刚才跟他打招呼时那种客套笑容时,人更加烦躁了,不无气恼拒绝,“不用。”
他本以为在他说了不用之后,那女人会劝说几句,诚恳些,不再是那副客套语气,那时他或许会考虑上车。
可谁知那女人边说边升上了车窗,“那行,那下次再见。”
很快,车子拐了一个弯,不见了踪迹。
宋景行一口气堵在喉咙口,上不去下不来。
那女人就这么走了?没有多说一句,没有一丝关心,这就是前不久他不顾危险救下来的人?这那是没心没肺啊,这分明就是白眼狼!
没多一会儿,宋衍他们来了,甩开那些粉丝,宋景行上了车。
一上车他就掏出了电话,打给了那个白眼狼,一接通就是通吼,“就这么走了?你还是人吗?良心被狗吃了啊?”
丛欣耳朵被震的生疼,忙把电话离远些,“什么?你说什么?我这里信号不太好,你是在说我刚才为什么不让你上车吗?是你不要上车的,难道你的意思是想上来,那我现在返回去接您?可是我现在已经走了这么远,再返回去的话可能需要些时间,这个时间段可是堵车的时候……”
说到这里,那边响起了嘟嘟声,显然,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