襄平城守军只有区区万余,还被柳毅坑掉了一半,仅剩的五六千人如何是黑袍军的对手。
战斗在公孙父子逃跑的那一刻就宣布结束,守军纷纷弃械投降,跪在地上等待胜利者的处置。
曹昂接到消息,兴奋的仰天嚎了好几嗓子,发泄完心中畅快后才带着张辽,高顺等人进了城。
襄平城是辽东第一大城,但这个大也是相对而言的。
城内总人口不到五万,比起中原那些大城简直寒酸。
曹昂打马走进城中,看着左右两边的茅草屋直吸冷气。
这房子怎么看都像是风烛残年的老人,似乎随便一阵风就能吹倒的样子。
放眼望去全特么是危房,这玩意能住人?
夏天还好说,冬天……眼下全球可没变暖,东北的冬天绝对在零下三十度以下,住在这里面……光想想曹昂都忍不住打哆嗦。
再看那些偷偷投过门缝观察他们的老百姓,身上的衣服也叫衣服?
抹布都比那好看。
东三省啊,多么富饶的地方,他们怎么就把日子过成这了呢。
不过没关系,落我手里不出五年,绝对让这里变成塞上江南。
如是想着,曹昂说道:“庞统,马钧,冯斌,接管城中政务,张贴安民告示,告诉百姓,咱们黑袍军是仁义之师从不扰民,让他们该干啥干啥,不必担心。”
“喏。”
三人抱拳提前离开。
曹昂带着张辽高顺在城中晃悠半天,逛累了才向太守府走去。
刚进议事大厅锦衣卫千户苗正便跑进来说道:“恭喜少主,贺喜少主,甘宁将军把公孙家父子给抓了。”
“哦。”
曹昂一脸平静的说道:“预料中的事,有什么好高兴的,把人带上来吧。”
等了约两刻钟,甘宁许褚二人押着一位年近半百的老头和一名二十七八岁的青年走了进来。
曹昂盯着老头看了好几眼才问道:“你就是辽东太守公孙升济?”
公孙度冷哼道:“成者王侯败者寇,老夫认,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曹昂笑道:“杀你是我爹的事,我的任务就是送你去见我爹。”
然后看向许褚道:“老许,休息一晚,明天一早带着公孙家老小坐船回许都。”
什么,回去?
许褚不干了,连忙说道:“别啊少主,你把我留下,那怕当个小兵也成啊。”
许都最近又没仗打,回去又得养老,哪有待在辽东杀敌来的痛快。
“留下也行。”
曹昂盯着他看了半天才笑道:“当小兵不至于,但你得保证,服从指挥。”
许褚大喜,连忙说道:“少主放心,三大纪律八项注意我全记着呢。”
曹昂点了点头,又对甘宁道:“明早出发,将公孙家上下押回许都,请求我爹下一步指示。”
“喏。”
甘宁爽快的答应下来。
公孙家父子被押解下去后,曹昂又看向张辽道:“通知将士们,现在还不是松懈的时候,加强防范,庆功宴的事往后挪挪,另外,把那些断了腿的伤马杀了给将士们加餐,别浪费了。”
“高顺,所有降兵由你接管,老规矩,能用的留着,不能用的发路费回家。”
这年月,城头变幻大王旗,你方唱罢我登场的,大家都习惯了。
所以,对于黑袍军的到来,襄平城的百姓并没有多少抵触,但也不怎么欢迎,相安无事呗。
过了大半天,见黑袍军真的秋毫无犯,并没有像其他乱兵那样烧杀掳掠,欺淫良家妇女后,百姓们才放下心来,一些大胆的开始走上街头,查看贴在路边墙上的安民告示。
同一时间,黑袍军也开始有序的走上街头,提着铜锣边敲边喊话。
大意是黑袍军乃朝廷仁义之师,不会惊扰百姓,乱加赋税之类的,希望大家安心待着,等太守府禁令解除后再行出门。
当然,任何时候都不会缺少趁乱发财,火中取栗的“英雄”!对于那些敢在两军交战的混乱时刻为非作歹的地痞流氓,黑袍军向来都是零容忍,该打的打,该杀的杀,绝不姑息。
在庞统等人与黑袍军将士的共同努力下,傍晚时分城中便基本恢复平静。
天黑之后,曹昂再次将众将召集到一起,点蜡烛开会。
议事大厅中。
张辽率先出列,双手捧着倚天剑走到曹昂面前说道:“襄平城已破,公孙度被擒,属下特来交令。”
“辛苦了。”
曹昂拿过倚天剑,面对众人说道:“各自的情况都汇报一下吧。”
张辽再次答道:“禀少主,此战我军轻伤一万三千七百余人,重伤两千八百五十八人,阵亡一千三百人,包括敌军伤员在内,所有伤员都已集中治疗。”
“但我们从徐州带来的药材不多,此战过后恐怕要告急了。”
庞统说道:“禀少主,安民告示已经贴出,百姓对我们的到来没多大抵触,目前城中还算平稳。”
曹昂点头道:“张辽,再辛苦一下,明天一早带第四军出发,尽快收复辽东十一县。”
“曹馥,带两千人随甘宁一起返回辽东湾,准备筹建港口。”
“马钧,辽东不比别处,一到十月就开始下雪,冬天冷的能把钢板冻裂,不管你用什么方法,九月底之前一定要发明出羊毛线和羊毛布,还有鸭绒鹅绒,棉花皮革等,保暖的东西通通都要,不惜一切代价。”
“我绝不允许我的士兵大冬天的穿着单衣铁甲执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