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身?”洛尘与白夫人的目光皆转向安萨姆,“那是什么?”
“分身,顾名思义是从本体分离出来的存在,也可以看作是存在于这个世界的第二个你。”
安萨姆望见洛尘一脸疑惑,叹了口气,伸手去抚平自己皱起的眉头。
“分身的概念很抽象,我知道你一时间可能无法理解,但是我接下来说的话请你一定要相信,因为分身这种东西是切实存在的。”
洛尘的拳头攥紧了,捏在手心的床单被细密的汗水润湿。他点点头,继续听安萨姆讲解。
“打个比方,”病床旁的小木柜上整整齐齐地排着一列翠绿绿的小玻璃瓶,安萨姆随手取下一个小绿瓶,轻轻在洛尘眼前晃了晃,“假设这个瓶子是你,按道理来说世界上只有一个你,其他任何人都和你不同。但是你看那边——”
“一模一样。”
洛尘循着安萨姆的目光望向小木柜上那一排翠绿小玻璃瓶,顺着安萨姆的话往下说。
“对,一样的颜色、一样的大小、一样的形状……无论从哪个角度来看那一排小绿瓶都和我手里这个一模一样。”安萨姆点点头,“你可以把它们理解为你的分身,单从外貌和能力等角度来看你和你的分身们根本没有任何区别,它们甚至还有着和你相似的性格。”
“唯一不同的是,它们没有自己独立的意识。”安萨姆继续讲解,“从严格意义上来说,分身不是生命体,它们不属于任何一种自然生物,但同时也不完全属于非自然生物。”
“它们存在于这个世界,算是世界的偶然产物,到现在还没有人能彻底弄清楚它们的来源,我也是偶然才知道有这么一种东西。”
“只是根据现在已有的研究资料来看,我们初步判定它们与本体的执念有关。本体的执念越深越容易产生分身,分身的能力也就越强、和本体越像、越容易融入周围的环境……它们自身的执念也就越深。”
“执念?”洛尘眯了眯眼,“教授,你刚才不是说分身没有自我意识吗?那它们自己又怎么会产生执念?”
安萨姆没有直接回答,他再次从小木柜上取下一个小绿瓶,用它碰了碰第一个拿起来的小瓶子。
医疗室一时同回荡着轻脆的玻璃碰撞声。
“到目前为止,被我们发现的所有分身都没有自己的思想,它们的所有行动都是为了实现一个相同的目标,我们把这种现象理解为它们有这种‘执念’。”
说话间,安萨姆举高了他第一个拿起来的小绿瓶,洛尘的目光也随着小绿瓶的升高而上升。
“那就是——”
安萨姆突然松了手,那个被抬高的小绿瓶一下子失去了依托,在重力的作用下猛然坠下。
“啪嗒!”
洛尘回过神来,看到的是一地翠绿的玻璃碎片。
“杀死它们的本体。”安萨姆弯下腰,缓缓拾起一块碎玻璃片,将它轻轻放到了洛尘手中,“这是支撑它们活下来的唯一信念,也是它们存活在这个世界上的唯一目标。”
洛尘凝视着尖锐的碎玻璃片,手下意识地向后一缩,手心被刮出了一厘米的伤痕,鲜血很快便从伤口处渗了出来,染红了翠绿的玻璃片。
“为什么?”洛尘能感觉到自己的声音在颤抖,“为什么它们一定要杀死本体?”
这样的话,自己不是一辈子都得防着某个和自己长得一样的变态杀人狂吗……
“你看,这个代表着你的小绿瓶碎了,意思是你的生命迹象彻底消失了。”
安萨姆将仍被安安稳稳攥在手中的另一个翠绿色小玻璃瓶递给洛尘看。
“所以它,你的分身,它就可言正明顺的成为你了。从此以后它就是你,因为它和你太过相似,经过长期的追杀又摸清你的所有消息,几乎没有人可以发现真相。甚至它还会在长期的社会活动中还萌生出自我意识,由隐藏在暗处的‘分身’变为被公众所知的‘本体’。”
“就算它死了,”安萨姆直起身来,伸手指了指小木柜上的一排翠绿色小玻璃瓶,“还有它们。只要有很深的执念,就有可能产生分身,甚至有可能产生源源不断的麻烦。”
洛尘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他有些恐惧,但心中比恐惧更甚的是焦急。
“我应该怎么做?”他仰起头问安萨姆,“难道就没有办法对付想杀了我的家伙,还要替他背一下杀人的罪名?”
“你先别那么着急,根据你之前跟我说的情况,杀了护士小姐的人应该就是你的分身。”安萨姆拍了拍洛尘的肩,“我现在把所有关于分身的信息都告诉你,然后我们再慢慢想办法。”
“分身虽然和本体长的一模一样,但还是有极其细微的差别的。比如说,它们的眼睛有时会呈现出像血一般鲜艳的红色,它们对能力的运用没有本体那么强。”
“他们如果离开了本体一定距离就会逐渐衰弱,直至彻底消亡。一般情况下,最远距离在一千米左右。也就是说,分身通常都出没在本体附近的位置。”
“想要消灭分身的办法,目前已知的只有两种。”安萨姆叹了口气,“不过我估计对你而言只有一种方法行得通。”
“什么方法?”
洛尘紧张地握紧了拳头,鲜血顺着指缝滴下,滴洒在惨白的被单上,触目惊心。
“第一个方法是让自己的至亲和分身对视,分身会在对视的那瞬间魂飞魄散……”
不过你大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