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果把一张写满数字的纸推到陆岑岑面前:“我们已经问过了,隔壁那间屋子的房租六千多一个月,扩大规模不用算加盟费,增加的支出也就是进货的费用和房租。”
陆岑岑连连点头:“你们用,这钱完全不用给我。我相信你们的眼光,你们肯定会赚的更多的。”
白果微笑点头:“好,那我们就撒手去做了。还有一件事,我们想明天集体请个假。”
陆岑岑愣了一下,随后也同意了:“可以啊,是要去团建吗?”
田橙接话说:“不是的,我们想一起去探望一下高律师。”
她们几个,都是靠高步影才认识陆岑岑的,才能重获新生的,心里都很感激他。
这是第一个月拿到工资,所以昨晚就商量好一起去医院探望他了。
陆岑岑笑了笑,点头:“是应该去探望他。”
白果问她:“岑岑,你明天也一起去吗?”
“我不行,明天九月一号,我开学了,我得去学校报道。”陆岑岑伸手拍拍白果的肩膀,“没事儿,你们先去,我等学校那边办好了过去。”
“行。”
次日,陆岑岑去学校报道之后,本打算立即去医院的,没想到又被系主任叫到办公室,听了一顿狠夸。
因为她去年拿了一等奖学金,而且又是半工半读的,学校觉得她励志,想让她在迎新大会上给人家做演讲。
陆岑岑同意了,又要听老师说演讲的要点,她只好让田橙她们不用等她,自己一直耽误到晚上才可以离开。
陆岑岑赶到医院的时候已经很晚了,她推开病房门的时候,一股混合着果香和花香的味道扑面而来。
房间里堆满了东西,好多果篮、花篮、营养品,满满当当,简直都无处下脚。
床上的高步影看见陆岑岑,立马笑了起来:“岑岑,你来了。”
高步影床前还坐了个人,手里拿着根香蕉,此时听见陆岑岑的声音,也回头看了一眼。
居然是明臻探,他另一只胳膊上还打着石膏。
他眼色冷漠,看了一眼陆岑岑,就把脑袋转回去了。
陆岑岑小心翼翼地进来,把那些花篮都摆到一边,让出一条通道,走到床边坐下,好奇地看向明臻探:“明警官,你怎么在这里?”
明臻探抬起打着石膏的胳膊给她看:“看不见我受伤了?我受伤了在医院不是很正常?”
陆岑岑本来就是好奇问一句,没想到他语气如此不善,陆岑岑语气也跟着不好了:“这是病房,是阿影一个人的,你在干什么?打扰人家休息。”
高步影怕他们俩吵起来,赶紧开口解释:“田橙她们送了一堆水果和小吃过来,我吃不完会坏掉的,正好得知明警官也在医院,所以把他叫过来一起吃。”
陆岑岑点点头,无语地环视了病房一圈,乱七八糟的,明臻探也真是的,吃人家东西都不知道给收拾一下。
她站起来,把他床头柜子上的果皮收拾进垃圾桶里。
“岑岑,你别动,我来就可以……”高步影哪舍得让她劳动,扶着床就要下来。
明臻探一把按住他,笑了一声说:“我过来的时候听见护士说,你前几天刚刚做完一次手术,老老实实在床上躺着别下来,你还是躺着吧。”
陆岑岑也点头,跟着说:“难得明警官说句人话,你还是躺着吧。”
明臻探扫了陆岑岑一眼,嘴角微微上扬,笑着说:“难得陆岑岑干点人事,你多给她点机会表现吧。”
“……”陆岑岑抬头瞪他。
她最近好想没惹到他吧?怎么句句话怼她?
高步影无奈:“岑岑,他不是这个意思……”
陆岑岑深呼一口气,算了,在阿影面前不闹事了。
她把垃圾收拾好,拿出去扔。
趁着她不在,高步影看向明臻探,好奇问一句:“你今天怎么了?总是针对她?你是不是对她有意见?”
“主要是对她男人有意见。”高步影笑,“上次我和你说的线索你都还记得吧?爆炸案很可能是南洙决的哥哥南裴决做的。你猜怎么着?南洙决居然私下和我谈判,让我放弃追查这个案子。”
“南洙决让你放弃?”高步影把这话在脑海中转了一圈。
他也关注资本,南洙决和南裴决不是有竞争关系么?明臻探追查南裴决,对南洙决应该是件好事啊,他为什么要干涉不让查?
“是啊,他们真是兄弟情深啊。”明臻探嘲讽一笑,“南洙决什么玩意儿,把司法当儿戏,真以为资本能操控一切了。这个案子我一定会查下去的。”
高步影无奈笑笑:“就算你对南洙决有意见,你也不应该撒在岑岑身上,她是个好女孩。”
明臻探沉默片刻,忽然含笑看向高步影,盯着他好半天也不说话。
高步影被他看得头皮发麻,忍不住问:“你……你想干嘛?”
“我知道你对她还没死心,但你脸皮这么薄是不行的。”明臻探笑意更深,“你处处为她考虑,但太过的话,就会被当做客套疏离。你要是继续这样下去,你们俩的关系这辈子也就这样了。”
高步影十分无语:“她都已经结婚了,我和她这辈子不这样还能怎样?”
明臻探哈哈大笑:“你想什么呢?我又不是让你给南洙决带绿帽。”
“那你想让我干什么?”
“你对她那么好,总得讨点利息回来吧,让她多多照顾你不过分吧?”明臻探眼珠一转,忍下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