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很快,她就感觉到有人在暗搓搓地针对她。
比如,把她专用的假发套胶水换成粘合力更强的胶水,差点把她头发全给扯下来,最后是用热水泡的头皮都肿了,才把假发套摘下来。
在她的旗袍后面划口子,她一开始没注意到,拍戏的时候,弯腰捡东西,旗袍一下子从批股那里裂开了,让她被好多工作人员背地里嘲笑……
这样的例子数不胜数。
她怀疑是肖妊舞干的,但是又找不到证据,去导演那里告状,肖妊舞还反过来说她含血喷人。
她没办法,又给南洙决打电话诉苦。
然后南洙决又把这件事甩手给了陆岑岑。
陆岑岑抽了个时间,再一次去了剧组。
她到的时候,现场正在拍葛一傲单人戏份,两个女主都没在,陆岑岑问了下工作人员,对方对她说两个人现在都在化妆室补妆。
陆岑岑便去化妆室找她们。
她刚进化妆室,肖妊舞就从镜子里看见她了,立马笑着对坐在身边的安而乐说:“安心,你表姐来了。”
安而乐也从镜子里看了陆岑岑一眼,本不想理她,但也知道她是来帮自己的,就对她笑了笑,喊了声:“表姐。”
陆岑岑坐到她身边,忽然有工作人员进来喊:“妊舞,到你的戏了,安心,你也赶紧把衣服鞋子换好,准备开拍。”
肖妊舞站起身,对陆岑岑和安而乐说:“那我就先走了。”
安而乐的服装也换好了,不过鞋子还没换,她起身,从身后的柜子里拿出自己的鞋。
今天她的戏是进宫和末代太后周旋,穿的也是末代宫廷服饰和花盆底的鞋。
她低头要穿的时候,陆岑岑盯着鞋底,疑惑地问:“鞋子是不是坏了?”
安而乐一愣,拿起鞋子仔细一看,鞋底居然快掉了,仅剩一点点粘连在鞋子上,穿起来走两步肯定就会断掉的。
而且鞋底的断口十分平整,一看就知道是人故意用刀割断的。
这么高的跟,万一断掉,她一定摔的头破血流。
她气得把鞋子一摔,骂道:“一定是肖妊舞干的!以前明面上欺负我,别人还知道我是受害者,现在好了,欺负我还没人知道,我也找不到证据。”
陆岑岑想了想,低头替她把鞋子捡起来,一眼扫到隔壁化妆台上有一罐胶水,拿过来把底子涂了一层胶,粘好后把鞋子递给她。
“你现在没有证据,不要硬来,先把自己的戏份演好,不然就算你是受害者,别人也会觉得是你的不对。”
安而乐也知道这个道理,要是她大闹起来,耽误拍摄进度,人家肯定怪她。
就是天天这么忍气吞声,心里很不爽。
她接过鞋子,沉默地穿好。
陆岑岑提醒她:“待会儿走路小心点。”
“知道。”安而乐嘴上虽然应声,但还是不服气,问道,“难道就没有法子教训教训她吗?”
陆岑岑笑了笑,说:“她暗搓搓地对付你,你也暗搓搓地对付她。”
安而乐沉默地想了会儿,问:“怎么对付?我也去把她高跟鞋拿出来,把跟子锯断?”
“人家是有备而来,你去哪里找锯子啊……”陆岑岑垂眸沉思片刻,笑了一声,“肖妊舞这名字听起来就是个小人物,不需要花那么大工夫。你先去拍戏吧,拍完再找时机。”
安而乐点点头,虽然她不喜欢陆岑岑,但不得不承认,陆岑岑做事负责,她承诺了帮她,就一定没问题。
陆岑岑跟出去看了一会儿,肖妊舞在镜头前面不敢做什么,拍摄的倒还算顺利。
她没兴趣再看了,还不如想想怎么整整肖妊舞。
她偷偷溜出去把赵家兄弟叫过来,问他们:“你们有没有什么整人的好东西?”
赵b立马低头翻他的大黑包,片刻后,从里面掏出一把仿真虫子,什么蝎子蜘蛛蜈蚣……
笑嘻嘻地对陆岑岑说:“我用来吓唬小朋友的,可以不?”
这些虫子都和真的似的,陆岑岑知道它们是假的也觉得头皮发麻,更别说不知道的情况下了。
她双手捧过这些虫子,点点头:“可以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