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生气了之后,一般会弹出指甲挠人。
厄运也想这样做,回过神来被耍了,它毛都炸了,灵活地跳回虞幸腿上,爪子上的肉垫子在他的牛仔裤上踩了两步,往前一蹬。
虞幸眼看着黑猫差点蹦哒到他不能随便碰的重点部位,也顾不得它眼中它身上逐渐浓烈的黑气,伸手拎住厄运的后脖颈,没好气地把它往女巫那儿随手一扔:“居然不怕我。不过,它这么凶的能力,为什么化了个这么废的形?”
“我不知道。”女巫接住厄运,心中倒是认同虞幸对黑猫能力的形容。
厄运嘛,这力量,的确凶。
她给厄运顺了顺毛,眼神微动:“为什么是猫,或许它的主人会知道。”
“你不是它主人?”虞幸闲闲地瞥了女巫一眼,大有种完全无视了美色的感觉,“算了,我也不关心,三个问题,你问吧。”
“好,我开始问了。”女巫把手搭在了不断转动的星轨上,眼睛盯住虞幸,“第一个问题。”
“你记得你活了多少岁吗?”
虞幸眼尾上挑,似笑非笑:“当然记得。”
女巫道:“第二个问题,你现在回想起来,还能感受到那时被欺骗的绝望吗?”
“记得。”虞幸翘起了二郎腿。
“第三个问题。从你决定复仇开始到现在,过了多少年?”
虞幸歪头想了想:“应该是……七十年。”
“……原来你是老妖怪。”女巫一本正经地说。
“是啊,比你大很多哦~”虞幸笑容灿烂,“来,叫声祖宗听听~”
女巫:“祖宗。”
虞幸:这孩子这么诚实呢。
……
与女巫的交流时间不长,虞幸抬腿走出里间,女巫也一同跟了出来。
“你们已经完成了本项目。”女巫对沙发上等着的两人颔首,“线索是,现实中尸体被发现时凶手不在场。”
闻言,王绝是最高兴的。
因为他早就交代了自己当时就在体育器材室旁边,所以,他绝对算在场之人。
这一下,起码他的凶手嫌疑被彻底的消除了。
赵一酒面目毫无变化,这条线索对他来说……没个卵用。
虞幸则感到索然无味。
即便身为嫌疑人,他的视角不如侦探、凶手开得宽,但是三个线索一来,他几乎快完成自己的胜利条件了。
发布线索之后,女巫又道:“你们都很尊重时间,所以,我愿意以个人名义送你们一些小礼物。”
她在三人注视下,赤着脚施施然走到展示台前,用手指抚摸了一下台沿:“这上面的东西,你们可以一人选择一样。”
或许是赵一酒的无动于衷表现得太明显,女巫补充道:“它们并非毫无用处。”
闻言,虞幸就靠过去,从展示台上拿起一只笔杆黑色,刻有青色飞鸟,下坠白sè_láng毫的毛笔。
“我喜欢这个。”他话音刚落,女巫就接过他手中毛笔,用一个不知道从哪儿出现的黑色礼品盒仔细装好,煞有介事地递给了他——
“礼物应该要有包装。”
“哦,还挺孝顺。”虞幸嘀咕一句。
赵一酒朝他望来,确定自己没听错,对方刚才说的是“孝顺”吧?
他摇摇头,随意拿了颗看起来普普通通的黑珍珠,王绝要了个大本钟小模型,也都被女巫好好包起来了。
他们带着小礼物走出时光小屋,不过几步路,回头一看,整个小屋竟然已经原地消失。
像从来没有出现过一般。
“好魔幻,这个项目居然真这么容易。”王绝后知后觉拍拍胸口,随即高兴起来,“我们运气不错!”
“是吗。”虞幸看看四周,打了个哈欠,“我撒谎了。”
赵一酒:“?”
“三个问题里面,有一个我撒谎了。”虞幸说得理所当然,这让王绝反应了好半天才确认,虞幸的意思是他要被厄运缠身,而不是早餐真好吃。
“那……”
“所以分开走吧,跟我在一块你们可能会被连累,嗯……你们两个都不是我要找的人,时间浪费得差不多了,我要去找那三个。”虞幸插着裤兜转身冲赵一酒和王绝笑了笑,语气里是通知,不是商量。
“走了拜拜~”
“那你就是!?”王绝睁大眼睛看着他毫不留恋的背影,一句话卡在喉咙里。
他难受了一下,发现赵一酒还在他身边,于是果断换了个目标,把渴望认同的目光对准了赵一酒:“那他就是侦探了吧!”
赵一酒点点头。
王绝得到了认同,自顾自说起来:“凶手,死者和侦探中只有后者不需要在意别人有没有猜到他的身份。他是侦探的话,我们都不可能是凶手,但是我很好奇,死者是谁呢?”
他的眼神移到赵一酒身上:“侦探一开始就和你待在一起,其实我觉得你不会是死者牌,否则,知道侦探身份的凶手一定会注意到你,虞幸应该没这么傻。”
赵一酒又点点头。
“出于对死者的保护,侦探也不会直说死者的名字,因为就算大家知道死者是谁,把死者保护起来,死者也会因为身份被三个以上的人知晓,最终游戏失败。嗯……我们最好的选择是找出侦探和凶手的身份,这样即能惩戒凶手又不会伤害到死者。”王绝眼睛亮晶晶的,
赵一酒再次点点头。
这位青年自说自话把身份安排好了,他还需要说什么呢?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王绝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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