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某种可怕的咒语降临到身上,盖温眼睁睁的看着自己拿着匕首的手硬生生的收了回来,伴随而来的,还有弗拉基米尔转头抛过来的一抹轻蔑的笑。
他注意到一股奇怪的重量落到了他的脖子上,就像有人用铁环锁住了他的脖子。
然后在视野的边缘,他在转瞬即逝间看见了一个发光的宝石,通过一条简易的皮绳挂在自己的脖子下。
盖温忽然激动了起来,这个东西他认得,就是他今天从岛上找来谁也没告诉的宝物!
可他明明一直揣在兜里,什么时候套在脖子上了?
“看来你还不知道自己找到了什么啊……希尔瓦的狂石,能控制佩戴人的身体。”弗拉基米尔凑过来小声说道,盖温想要大吼出声,却完全做不了任何事情,只能眨眨眼,眼睁睁的看着弗拉基米尔让他看的东西。
幽灵船长冲向菲耶特,科斯克也对着她露出了尖牙。她在情急之下只能选择用剑义手捅死了这个瓦斯塔亚人,随着使用者的殒命,幽灵船长在把弯刀砍到她身上之前的一瞬,炸成了亮闪闪的气泡消失了。
“他疯了!”菲耶特靠在墙上平复心情,这不敢想象她居然杀死了自己的住客,她本不想那样做的,但是科斯克让她没有选择。
过了一会儿,她从科斯克手里拿走匣子,走过来对两人说道:“可以去找瓦库尔了,就用这个匣子。”
菲耶特打算让幽灵船长穿墙进入到房间里,把瓦库尔赶出来,她觉得钥匙多半在他身上。
她瞥了一眼盖温,这个家伙有点奇怪,睁大了眼睛却什么也不说。就算不来安抚一下刚刚险死还生的她,也不至于被吓成这样吧。
当她从两人面前走过,身后的盖温突然发难,举起匕首扎向她的背后。
而她的运气刚刚好,从剑义手的反光里注意到了身后的一抹寒光。菲耶特匆忙回身挡下匕首,但也因为下意识的后仰,直接摔下了楼梯,昏了过去。
在摔下楼梯的瞬间,菲耶特眼中的震惊被盖温看得正在悄悄。他恨不得把弗拉基米尔碎尸万段,但他连扭扭脖子都做不了。
他被弗拉基米尔操控着,以一种极不协调的步伐走下了楼梯,再从她手里拿走了匣子交给他的“主人”。
“还不错,一个寄存着灵魂的护身符,来自一个福光岛的船长,也许他知道哪儿有宝藏。”弗拉基米尔评论了一番,这时二楼的房间打开了,瓦库尔来到他的身边,摆出了奴才的嘴脸,毕恭毕敬的喊了一声主人。
这让盖温大为光火,他们果然是串通一气的。
接着他看到弗拉基米尔把一把钥匙放进了他的手里,然后他的双腿又再次动起来,向饭厅走去。
他察觉到自己并不是孤独的,双脚周围传来了一阵潺潺的水声,浓重又潮湿的血腥味直钻进他的口鼻。他意识到这一是一股会动的鲜血,跟随着他极不自然的淌下楼梯。
饭厅只剩下萨芭和一些水手,看见盖温下来她立刻问道:“情况怎么了?我听见了上面的动静不小。”
盖温想让她快逃,但是他发不出一丁点声音。
鲜血在饭厅涌起,伴随而来的是一声刺耳的尖叫。
感觉到盖温不太对劲的萨芭向后退了一步,接着就看见自己的学徒被一道鲜血的尖刺刺穿了胸膛。
“该死的,原来你就是那个巫师!一起上啊,把这家伙杀了!”
盖温身边的鲜血就和码头上拴住船只的血链一模一样,萨芭理所当然的把他当成了巫师。
“不…不是我干的。”盖温要快疯了,但根本无法辩驳。
那些水手拿着武器向他冲过来,就在这时,吧台后面的地板炸开了——幽灵涌现了出来。
黑雾已经笼罩了整个酒馆,没人看清到底发生了什么,就只知道通往地下室的楼梯口被喷涌而出的大批亡灵击破,地板几乎彻底消失。
扭曲的面孔,张开满是尖牙的嘴,翻滚着越过吧台,如同丧尸出笼般冲向人群。
亡灵们疯狂的踩过地板,饭厅的桌椅瞬间碎成几堆,与水手们战了起来。
瞬间便出现了伤亡,一个水手在盖温面前被生生撕开了喉咙,发出含混不清的惨叫,而鲜血竟然流淌到他的脚下汇聚成更大的一滩。
另一个男的被冤魂俯身了,手上的铁钩剜进了同伴的喉咙,后者死不瞑目的倒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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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亡灵朝着盖温投下的恶毒的光柱,但鲜血组成了一层隔膜将它挡开。鲜血屏障挡开了所有迎面冲来的亡灵,最后如同刺猬般爆发出一圈尖刺将它们消灭。
在这一招后,血膜看上去薄了很多,但水手的尸体正在快速干瘪,鲜血都流过来补充着血膜。
有着血膜的保护,盖温来到了消失的地板处,然后不受控制的跳了下去。
这下面的亡灵更多,疯狂的朝着它放出各种诡异的攻击。
血膜一边挡下这些攻击,一边打开一个口子朝着秘库,钥匙孔里似乎有灵魂在发出冷峻的蓝光。
“如果菲耶特看到这一幕,一定会把我杀了的。”盖温在心中悲哀的想到。
然后他拿出了钥匙,插进了进去。
再然后,一股血瀑扑面而来,将他扑倒,铺天盖地的鲜血笼罩了整件地下室,他的口鼻被淹没,逐渐在黑暗中窒息。在昏迷的最后,他看见两个人影一前一后的走到了他身边。
弗拉基米尔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