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再给你配一队兵马!”朱五小声说着,话中却带着寒意,“抗税,偷税漏税者,籍没家产,懂吗!”
“请汉王赐臣一物!”
“要什么?”
“烙铁!”
这只恶犬,放出去江南的商人们就要挨咬。陈宁不是一般的狗,他是直接咬人家咽喉的狗。
任何一项政策,推行的时候都会触及到一部分人的利益,产生阻力。
朱五没那个时间,也没那个精力和他们周旋。朱五要的,只是结果。
农税要收,商税也要收。
但朱五不是那种随便在路上安一个卡子,让当兵的去收税。江南繁华之地,那么收税岂不是浪费。
他和李善长私下商议过,茶盐矿,车马船,货物流动,商铺交易诸如此类种种。
不是不分青红皂白的强收,而是有凭有据,细水长流的收。
江南的商业,就是只会下金蛋的母鸡。
群臣之中,反对朱五此举的大有人在,认为朱五此举属于与民争利,完全没有人君的道德和体面。
对此,朱五嗤之以鼻。
这年月出名的大商人都是各行各业垄断市场,直接给货物定价的巨头。
赚得沟满壕平,却不想交税,想什么呢?学校不要钱?屯田不要钱?百官俸禄不要钱?
合理利用这些有钱人的税,造福社会,有什么不对。
摆摆手,让陈宁下去。
朱五看看桌子上的日历,时间差不多了。
这些日子,把南京这些乱糟糟的事都弄完,又该打仗了!
想到此处,朱五站起身,来到题图前。
襄樊已经被红色的笔,标注出来。
“拿下襄阳,这是除了淮安之外,另一条北上的通道!”
朱五细细琢磨,“吞并湖北,江西,给我五年时间休养生息,大汉当稳如泰山。”
“北方还是不够乱,刘福通不是说要迎立小明王韩林儿为帝吗?朱重八打下济南没有?元廷还没失去朝廷的威信!”
地图上,除了朱五的大汉之外。其余,都包裹在迷雾里,叫人看不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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