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郎!”姚欢压着嗓子嗔他。
“怎么了?又不是没用过这般武艺。能将你从水里抱上马,就不能将你从马车上抱下地?”
曾纬的鼻子,几乎要碰到姚欢柔软的鬓发。他知道自己呼出的热气,必然比身上的熏香,更能被她感知到。
但他偏要再将燃情的炽焰点得更旺些。
“欢儿,你今日真好看!方才在青江坊,你从房里出来,我就想这般,这般亲近你。”
天爷!
朗朗乾坤的,曾四郎堂堂斯文才俊,怎地如老房子失火般!
姚欢再次往外挣,一面低声央他“松手”,一面看马车夫。
马车夫,倒是“自己人”,高俅。
可再是自己人,也不能当他是空气吧……
不想高俅,还真是实力演绎了空气派传人。
他抱着马鞭,一脸“我啥都没看见”的淡定表情,快步跑向那月洞门,似与门吏作揖寒暄,说着什么。
姚欢在曾纬怀中,亦向门洞望去,能透过院墙,看到一座典雅的楼台,并似的。
她不免疑惑:“这是什么地方?”
曾纬将她放开了些,仍是想逗她:“莫怕,不是洞房。”
见她眉心一蹙,怕是真要不悦自己言语无状了,曾纬才敛了打趣的神色,柔声道:“是翰林院的画师来作画的地方,观景实是比园中更佳。高俅说,郡王与翰林画师们,春天时来过两次,赞不绝口,他便与我道,此处赏雪,定也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