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矛盾?你们俩杀了晓的人?”
“这不是重点。”
“疏散民众退守星隐村吧。”
临如打断柳生和隼人的谈话,思忖道:“以我们几个的实力,倒是能与那五千忍者搏一搏,但也没多余的精力照顾都城这边了。”
存地失人人地皆失,存人失地人地皆得,临如秉持的就是这样一种思想,都城目标太大,无天险可守,敌人又太多,己方高手无论如何也难护其周全。
既然如此,倒不如以退为进,放开手脚去战斗。
“星隐村周边有天然瘴气存在,敌方想攻破那里并不容易,只不过……”隼人手拄下巴,沉吟道:“展开大规模疏散和撤退行动的话,这动静瞒不过敌方探子。”
“若砂岩联军突袭而至,衔尾追杀,我工之国百姓进退两难,必定死伤惨重。”隼人眉关紧锁,都城与星隐村距离不近,这段路途很可能成为敌人重点打击的对象。
临如摇摇头道:“我们也只能尽量争取时间了。”
正当众人商议之时,门扉突然推开,夏日星亦步亦趋的走进,汇报道:“诸位大人,敌方有一位使者前来,说要跟我们谈谈。”
临如眉头一皱:“让他过来。”
没一会儿,一名砂忍迈步走进观景台,他看着在场的众人,颐指气使道:“工之国的人,我劝你们最好早点交出火药的配方和火枪的制造图纸。”
“否则,等我方大举进攻,一切可就晚了。”
柳生默默拔刀,临如按住他,对那砂忍道:“砂隐村就这样擅自打破忍界和平,不怕受到各村谴责吗?你们这种行为与强盗何异?”
“斋藤雷藏,别把话说的那么大义凛然,你们篡权夺位本就引起了我国大名的不满,以前是懒得管你们,但现在嘛……”那砂忍顿了顿,嘲笑道:
“私下研究禁忌的武器不说,还一而再再二三的杀戮我们村子的忍者,就以你们工之国的实力,不觉得这样做太狂妄了一点吗?”
“怎么,你们敢派间谍,我们就不敢杀?”
隼人突然出言,冷笑不止。
“正确的做法是遣返好吧?你们只是个小国,别太把自己当回事……”看着这名有恃无恐的砂忍,临如不禁感到有点奇怪:“你不怕死吗?”
“还想杀了我吗?”砂忍不以为意,反而坦然张开双臂,摆出任凭宰割的模样:“斩掉我这个来使,你们就失去了最后一丝求和的机会。”
“实话告诉你们,来之前,我就没想过活着回去。”
几秒的安静后。
“给我点时间考虑一下。”临如装作思忖的样子,对着夏日星挥了挥手,女星忍欣然领命,把使者带走,那砂忍临离开还在大声嚷嚷:
“你们最好快点做出决定,明天早上,我们砂隐和岩隐的一万忍军就将兵临城下,等到了那时,你们哪怕想求和也来不及了!”
明明只有五千人,却说成一万人,你吓唬谁呢?
“血枭,你真要把火药和火枪交给那帮混蛋?”柳生脾气上来了,捏紧刀鞘,手背青筋暴起,眉头几乎拧成一道川字,目露凶光道:
“我们这么多年什么对手没见过?何曾有过畏惧?工之国这片基业虽经营许久,但又何尝不能放弃?大不了东山再起就是了!”
临如狠狠的瞪了柳生一眼,冷声道:
“谁告诉你老子要妥协了?”
“那你这是?”
看着柳生费解的瞪圆眼珠,临如嘴角翘起,伸出双臂邀请道:“我就是想在大战来临前,趁着余暇,与你们喝点酒罢了!”
气氛陡然安静下来,众人面面相觑。
这五千忍者明天就打过来了,你还有心思喝酒?
鬼鲛满脸无语,表示理解不能。
泉撇撇嘴,却什么话也没说。
然而,柳生和隼人却像是反应过来,跟着大笑道:
“好!我赞成!”
“附议!”
一罐罐烈酒被星忍们搬到观景台摆好,适时,天色将晚,夜幕降临,月华初上,工之国都城一片死寂,唯有最高处灯火辉煌,阵阵喧嚣。
临如放松的坐在榻榻米上,胳膊搭在膝盖,手里提着空掉的酒壶,吹着夜间冷风,欣赏夜空美景,仿佛抛下了一切算计,一切伪装,展露出最真实的自己。
此刻,算是暴风雨前最后的宁静吧?
心有所感,便悠悠感叹道:
“这世界,思想僵化,阶级固化,人命不如狗,大名贵族仗着血统作威作福,忍者仗着查克拉甘当帮凶,平民不思进取畏畏缩缩,如此这般,何其无趣?”
柳生摔碎酒瓶子,醉醺醺道:“我没从你的话里听到对武士的评价,这是不是说明武士姑且可以入你法眼?就像我这样的?”
“武士与忍者有何区别?都是拿钱办事,然后给自己的行为标榜上一层正义的面纱,不过是一个叫武士道,一个叫火之意志罢了。”
隼人打了个酒嗝,不以为然道:“你这说的我就不认同了,武士道的精神内核在于忠诚主君,火之意志的精神内核在于忠诚忍村,还是有区别的。”
鬼鲛没怎么喝,在场也就他还算清醒,听这三个醉鬼闲聊有点意思,插话道:“血枭,我一直都很奇怪,你为何要研究火枪这种东西。”
“提高工之国战力?应该有更好的办法吧?譬如打造专为忍者供应的器具?”鬼鲛挠了挠头,意有所指道:“那样的话,应该也惹不来这么多敌人吧?”
临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