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和丝竹的想法一样,只要娘娘开心就好,其它事都不重要。”迎春也附和:“反正将来娘娘若有什么,奴婢也会陪着娘娘的。”
虽然她不想死,但她永远都会陪在娘娘身边,哪怕是赴死,又有何惧。
“傻丫头,说什么傻话呢。只要哀家活着一日,就能护得你们周全。”慕辞没忍住,红了眼眶。
原本以为自己早已刀枪不入,原来还是有人能刺中她的柔软,让她不堪一击。
迎春和丝竹见慕辞哭了,她们也忍不住泪流满面。
最后还是慕辞反过来哄她们,招呼她们一起坐下:“今日不论主仆,咱们三个一起喝一杯。”
她说着,倒了三杯酒。
“奴祝愿娘娘可以百岁无忧。”迎春率先对慕辞敬酒。
慕辞很豪爽,一饮而尽。
“奴婢希望娘娘可以离开皇宫,过自由自在的生活。”丝竹也对慕辞敬酒。
慕辞二话没说,再次一饮而尽。
最后,轮到她来敬两位丫头:“这辈子,我一定护得你们两个周全,把你们两个嫁出去。”
丝竹和迎春对视一眼,异口同声地回答:“奴婢才不嫁人,要伺候娘娘一辈子!”
慕辞笑笑,这事儿轮不到她们作决定。
将来要有这样的好机会,她会把她们两个嫁出去,不想她们再走回前世的老路。
这一夜,慕辞睡得很好,没有再做关于前世的噩梦。
第二天延福宫那边传来消息,独孤连城愈发不好了,以前是晚上睡不好,如今连白天也疼得没办法入眠。
诸位太医束手无策,都已在崩溃的边缘。
皇上贵为帝王,大皇子又还那么小,若皇上有个三长两短,各地藩王有异动,那大夏国定会引起内丨乱。
慕辞来到延福宫时,被李玉挡在了外面:“皇上下了命令,娘娘不能入内。”
慕辞冷然启唇:“若哀家说,或许有办法治皇上的头疼症呢?”
李玉一愣,正想问是不是真的,慕辞已经从他身边经过,进了内殿。
当慕辞看到独孤连城憔悴的样子时,还是有些意外。
他再不复往日的丰神俊朗,一张脸就像只剩下皮包骨,双眼深陷,脸色青灰,薄唇没有一点血色,干燥得脱了皮。
她知道噬魂草的厉害之处。这东西不只是发物,还能放大所有感观。所以当痛感来袭时,它能放大痛感十倍。
这非一般人能承受的痛苦,而独孤连城正在遭受这样的疼痛。
独孤连城没想到慕辞会突然出现,他大发雷霆,回避了慕辞的眼神,低声吼道:“给朕滚出去!”
慕辞没动,她怔怔地看着眼前陌生又熟悉的男子。
下一刻,独孤连城再次倒在榻上,众太医见状,忙上前扣住独孤连城的四肢,就是怕他受不了非人的折磨,选择自残。
此刻,皇帝就像牲口一样被捆绑,尊严全无。
最后还是李玉见情势不对劲,点了独孤连城的睡穴。
就是这一瞬间的功夫,殿内已是一片狼籍。如若不是慕辞亲眼见证,也不会知道噬魂草的威力比她想象的还要来得惊人。
她知道独孤连城的自制力不错,但是这回也早已没有帝王的尊严。
而她亲眼见证了这一切,独孤连城大概会很在意在她跟前丢了面子,以前他就是最爱面子的人。
此时此刻,她真想问他一句:独孤连城,你痛了吗?
最后,慕辞什么也没说。
她出了内殿,对李玉道:“你出宫一趟,去找齐公子,或许他有办法。”
即便没有办法,大概也能暂时缓解独孤连城的疼痛。
李玉一听到是去找齐誉,有点犹豫。
“怎么了?”慕辞发现李玉有话要说。
李玉压低声音道:“皇上不喜齐大夫,奴才曾经提过,皇上说不必请齐大夫进宫。”
这是皇上的圣旨,他作为奴才,岂有说不是的道理。
“都什么时候了,皇帝还对齐公子带有偏见?若皇帝怪罪下来,就说是哀家的意思。”慕辞说着,命李玉即刻出宫去找齐誉。
李玉觉得太后娘娘的话很有道理。
这出宫一趟,再把齐誉带进宫,已过了两个多时辰。
齐誉在看到独孤连城的一瞬间,也受到惊吓。原先那么俊朗的帝王,此刻像是弥留之际的患者,看来这头疼症比他想象的还要严重。
齐誉在替独孤连城把脉后,神情凝重。
李玉在一旁提着心,就怕皇上的病连齐大夫都治不了。
“齐大夫,皇上怎样了?”他等了一会儿,没能忍住,问出大家都想知道的问题。
慕辞站在较远的位置,看到有好几个太医都竖起了耳朵,想知道独孤连城的病症到底如何。
当然,她自己也想知道。
她是下药之人,却不能控制独孤连城的病情,而且她能做的事很有限。
就在她思量的当会儿,突然间想起胭脂扣。胭脂扣非凡品,若独孤连城戴上,会不会有好转?
她早该想到的……
“很不乐观。我还没查出病因,只能暂时先帮皇上施针止痛,但也只能是暂时了。皇上疼得夜不能寐,而人不能不休息,否则只会愈加重病情。”齐誉说着,命所有人退下。
最后只留下李玉和慕辞,齐誉则给独孤连城头部扎针。
当李玉看到齐誉拿出比手指还长的十几支金针,欲扎进独孤连城的头部各大穴位时,他吓得不轻:“齐大夫,使不得,这可是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