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荞举着那张失踪者名单,惊奇的叫了出来:“师兄快看!这个是一样的!”
呼延锦连忙凑过去看,花荞个子矮,那张名单举起来,刚好举到他脸前面。花荞连忙把名单拿远一点:
“这么近不行,放远点,你看,这、这、这……”顺着花荞的手指,傻子也看得出来了,他们九个人,每个人的年庚上都有一个“卯”字:
辛卯、辛卯、己卯、丁卯、丁卯……最大的就是那个四十八岁的乙卯!放远一点横着看,这些相同的字,就像歪歪扭扭连在一起的一条粗线。
“今年……是癸卯年,是卯兔的本命年!”呼延锦忽然感觉有些诡异:没错,皇太孙和王宝一样,今年二十四岁,是建文元年所生,那一年是己卯年。
“师兄,你说这是巧合,还是人为?”花荞又拿过名单,再把他们按失踪顺序一排,却再看不出什么规律。
再看,十二岁的两个,二十四岁两个、三十六岁四个,四十八岁一个。按年龄和数量排,还是没有什么明显规律。
也许。除了属兔,男子,其他都是随机的。
“太不可思议了,若不是这位小公子,我们都没想到,这会与本命年有关。没想到,这年头连兔子都发狠要吃人了!”万捕头连连咋舌。
“万捕头,你派些人到处去打听打听,应天府街头巷尾,有没有什么关于兔年的流言。”呼延锦交代到。
万捕头点头称是,赶紧安排人手去了。
呼延锦对花荞道:“如果是随机找的这些人,那苦主那里,应该也问不出什么线索。”
“不,师兄,我们要去问。你想想,从哪里可以知道谁人属兔?家住何方?才能让人如此精准的绑架这些属兔的人。这些失踪者,一定还是会有个相交的点”
“相交点……媒婆?”呼延锦想到一个。
婚嫁六礼中的“问名”,就是托媒婆去问女方八字,拿去卜问,与男方是否想合。他们手上肯定有不少男女的年庚八字。
呼延锦看着花荞,想想还是要回去和父亲谈,就算两人暂时不成亲,最好把纳采、问名、纳吉、纳征这四礼给做了……
“师兄!在想什么呢!”花荞的声音把他从梦游中拉了回来。他灵机一动道:“不对!媒婆不会有十二岁孩子的八字。”
花荞点点头赞同道:“师兄,你真是太机智了。”
“还有,就是府衙里做人口登记管理的……”呼延锦又提出一个可能。
“对,这个有可能。”花荞点点头。
“但是,只要几个属兔的人,就把跟皇家有密切关系的王家扯出来,这也太不合情理了。王夫人可是有品级的诰命夫人,这不是给自己惹事吗?”呼延锦又自己否定了这个假设。
确实,若不是王夫人上告到皇太孙,几个失踪人口而已,查不出来,久而久之也就成了挂案,时间长了,就成了传说。
两人一时间也想不出其他的途径,只好慢慢往三山街走。
呼延锦要回衙门,先送花荞到了巷子口。他想起了什么,从怀里掏出一块鎏金的腰牌,上书“东宫”二字。。
他虽不情愿,还是将腰牌递给了花荞,毕竟自己不能时刻陪在她身边,身上有这么一块皇太孙东宫的令牌,花荞会安全很多。
呼延锦坦然的看着花荞说:“这是太孙殿下让我交给你的,说……外面不安全,你一个小姑娘拿着可以防身……”
“我……不是有你吗?”花荞歪着头,撅着嘴,拉起呼延锦的袖子轻轻摇了摇。
就像当初她说:师兄,我花你的银子……一样让人心动。
呼延锦忍不住顺势一拉,把她揽进怀里。两颗心怦怦直跳,什么也不必说,已经尽在不言中。
巷子里传来人声,两人不约而同松开,相视一笑。花荞摆摆手和他告别,自己则往呼延府里走。
刚走到门口,花荞身后就传来一阵笑声,回头循声望去,是两个挎着篮子从外面回来的大妈。
花荞瞟了一眼,她们的篮子里都放着寺庙里特有的素饼,纸包上印这一个大大的红字“灵”。看来,这是从庙里回来的。
等花荞进了院子,关上院门,还听见那两个大妈说:“灵谷寺的圆通师傅解的签最准,刚才我把虎子的生辰八字给他,他立刻说出虎子久病缠身的原因,还传授了破解的方法。”
“是啊、是啊,除了方丈,就数圆通师傅厉害。我姑娘出嫁前我们就去求过,圆通师傅看了八字就说,我姑娘命有三子,果然,一连生了两个,都是儿子!”
“哎呀呀……不得了……真是太灵验啦……”
花荞心中一动,对啊,刚才怎么没想到,还有一个人会经常拿到别人的生辰八字,那就是庙里解签的和尚!
撒扫的婆子,这时正踩着凳子在给石榴树掐花苞,她看见花荞进门却又不走,呆呆的站在门后,不由笑道:“小公子怎么不进来?莫不是少爷没回来,您就认不得路了?”
她早看出这位小公子是位姑娘,是她家少爷的师妹,而且少爷还很喜欢她,说不定,以后就是这家的主母。
“张妈妈,我想问问您,应天府哪个寺庙求签比较灵验?人比较多啊?”花荞没搭她的话,仰脸问道。
“您要去求签啊?我们应天府的大寺庙多了去,什么栖霞寺、鸡鸣寺、弘觉寺,但要说求签、解签最灵的,还要数灵谷寺的圆通师傅。
哎呦,每到初一、十五,解签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