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来吧!”仪态失控的顾景垣,差点把宋赟给赶了出去。
想到自己父亲的身份,想到自己作为男人,应该担当起引导的责任,尤其是这种微微不整洁的一面被孩子给看见了,更应该负责的引导一下。
不应该让孩子觉得这是不堪的。
不能交谈的。
甚至……隐晦的。
甚至还得引导一下正确的态度,应该怎么面对,怎么看!
虽然还是一个小孩子,但是一个人的认知一个人的三观就应该从小培养,这样走出去以后,才不会被所谓的花花世界给迷了眼睛。
宋赟走进房间。
房间很干净还带着阳光的气味。
被子是晒过的,床边放着一把长剑。
茶桌的茶水有些凉,将室内安装的灯泡打开,昏黄的灯光照应出一大一小两个身影。
“等着我做什么?”顾景垣先开口。
宋赟用跟顾景垣有几分相似的眼睛瞪了一眼:“你把我娘拐骗了?”
“这叫什么拐骗,不过是窈窕淑女,君子好逑罢了。”顾景垣说着,转移话题,这种大人之间的情情爱爱,小孩子还是不要接触的好。
盯着宋赟开始上生理课。
宋赟脸憋的通红。
他还是一个孩子,才不想去了解一个孩子是怎么出生的。
然而,这个不是宋赟能够决定的。
既然无疑中看见了,就应该去了解解决,而不是隐晦的隐瞒,男女之事并不是见不得人的,这些事情应该跟有心的人有爱的人一起作。
才会快乐。
顾景垣将自己理解的教导儿子应该注意的事项说了一番。说罢想要听取宋赟的想法,然而,宋赟已经闭上眼睛不看不理顾景垣。
这种问题,第一次知道的时候都会有些撑不住。
顾景垣客气的将宋赟请出去。
虽然小孩儿是他儿子,但是已经快七岁的孩子已经算个小大人了,得自己一个人睡了。
次日。
宋时初从房间走出来,看见的就是顾景垣跟祁老先生还有卫太傅说什么。
话题很热烈,三个人都有些激动。
靠近以后,宋时初听得头大,三个人竟然为了成亲所选的日子争执起来。
祁老先生觉得应该挑选一个良辰吉日,卫太傅觉得择日不如撞日,早些把事情办了。
至于顾景垣这个当事人,他的意见似乎最为不重要,不管说什么都没人听,站在一遍盯着俩老头吵架,既无奈又可怜。
宋时初走出来的一瞬间,顾景垣眼里立刻浮现出笑意。
走到宋时初身边,什么都没说,但是温馨的氛围却回荡在两人之间。
或许有一种感情就是如此,水到渠成。
没有什么波澜起伏,没有误会重重。
喜欢了,确定了就在一起了。
如此简单!
祁老先生起身抓住宋时初,拉倒自己身边:“宋丫头你说,你想什么时候成亲,这可是人生大事儿,是不是得提前准备,你瞧瞧银瓶丫鬟,刚把嫁衣做好,这几天准备成亲,你是主子的,不能太随便太简陋了对不对?”
“什么叫随便,什么叫简陋,跟有情.人在一起终成眷属,每天都是好日子,用得着去斤斤计较吗?两人都不是小孩子了,知道婚姻于他们而言代表什么。”卫太傅想法很时髦。
跟着祁老先生对喷起来。
最后一同看向宋时初。
宋时初笑了笑:“既然是头一次也是人生唯有一次的婚事,自然要慎重了,红装要有的,选个好日子吧,只有卫太傅您说的,也有道理,这个年纪了,知道成亲代表什么,不是单纯的情情爱爱,还有彼此的责任。”
开口将两人都给恭维了。
虽然最终的决策是跟祁老先生相同,但是心理的想法却跟卫太傅一致。
“银瓶要成亲了,先把她的婚事解决了。”宋时初说着,已经开始畅想自己成亲穿什么衣服。生活在这个年代,必须是红色绣着牡丹的嫁衣,一针一线缝制出来的。
她的绣活算不的好,嫁衣要找个好的绣娘。
最起码得把她最美的样子露出来,婚姻这种事情,宋时初觉得,若是有幸,若是幸运,应该一辈子仅仅经历一次的。
顾景垣听见宋时初的话,往院子看去。
银瓶头上戴着一朵红色的花,脸上露出傻呵呵的笑,对未来似乎很有期盼的样子。
“看什么,我们银瓶很能干的,在村里里建了新房子,以后成亲了,不去县城住,带着庞铁匠在村子里住着,庞铁匠在县城有活儿,但是咱们村子有来回去往县城的牛车,铁匠一个男人不能怕辛苦,来回跑就是了。”
宋时初见顾景垣盯着银瓶,主动解释一番。
“他们什么时候成亲。”顾景垣的话里难得的带着一种酸酸的味道,他也想成亲,但是当主子的成亲,竟然还得赶在丫鬟后面,这就让人很委屈了。
宋时初对上顾景垣怪怪的眼神,心情莫名其妙的好了起来。
“连个丫鬟的醋都吃,你还能做什么呢,还是大将军呢,一点儿气度都没有。”宋时初说着往小院走去。
顾景垣没有跟上去,留在原地看着祁老先生跟卫太傅吵架。
两人安静下来以后,顾景垣看向祁老先生:“你把郭味山弄来了?”
“那是个好孩子啊,在京城就是浪费了,你不觉得这边很适合他吗?”祁老先生笑着说道。
顾景垣没说话,他并觉得这里适合那个神经病。
据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