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文到的比较早,培训三天以后才开始,他可以趁此机会在帝都好好转转。
帝都作为华夏的经济中心、政治中心和文化中心,向来是一个人杰地灵的宝地。但凡能在帝都站住脚的人都有自己的本事。如果不是一毕业就被老爹安排得明明白白,艾文觉得自己也会来帝都飘一飘历练历练。
说起来他有不少朋友都在帝都工作,不过这个时候麻烦人家也不太好。艾文是个不喜欢麻烦别人的性子,他放假不代表着朋友也放假。人家好不容易有个休息日安静地休息不好吗?
所以他决定自己溜达,虽然形单影只容易被情侣暴击,但是一个人更自由自在。
帝都出名的景点很多,想认真地游玩没十天半个月根本走不出来。这货绕着颐和园走了一下午愣是没走完...只能说爱新觉罗家的园子是真的大。而且艾文这货自己不找导游,专门跟着老年旅游团蹭导游。
为什么蹭老年团呢?因为老年团的游客耳朵背,导游需要把音量扩大后才能让游客听见,所以蹭老年团导游清晰度最高,性价比最好。
艾文一直觉得逛景点瞎溜达是没意义的,你不知道每个景点背后的故事还看个什么劲?甭管这帮导游说得是真是假,但是好歹也能听个热闹不是?不花钱白漂你还想咋地?
三天时间,艾文逛了颐和园、故宫、国家历史博物馆等景点。他住的地方格外值得称道,为了更进一步感受老帝都文化,艾文特意找了一家坐落在8大胡同的青旅。雕梁画栋的大厅一看就格外有年代感,听说这里还是名技小凤仙的纪念馆。
想去的地方溜达的差不多了,艾文背着行囊直奔酒店准备参加接下来为期七天的班主任培训。培训被主办方安排在酒店会议厅,来参加培训的学员听说有一百来人,他们来自五湖四海,都是奋战在教育一线的工作者。
办理好入住之后,艾文换身干净利落的衣服去报告厅坐好。晚上有一个开班仪式,主要是宣布培训议程以及同学之间可以进行一个相互的交流。这种培训除了有提高技能水平的作用之外,培养人脉也是很重要的方面。
华夏是一个人情国家,多一个朋友多一条路,多一个仇家多一堵墙。同学关系在社交当中也是很亲密的一种。更何况大家都是当班主任的,交流起来会有更多的共同语言。
艾文的面孔在一帮三十岁、四十岁的老师当中显得格外年轻。能被派出学习的在单位里基本都是骨干,三十多岁都显得资历不足。艾文这种二十啷当岁的小青年是培训班当中少有的年轻面孔。
谁让他是自费进修的呢!诧异的目光见多了也就麻木了...
主办方的主持人很快入场,他言简意赅的介绍了本次培训的日程表和时间安排。七天时间被排的满满当当,除了基础理论的学习竟然还有实地参观学习。不愧是帝都师范大学,手笔就是大。
艾文是来学东西的,所以他选择的座位十分靠前。按照大学教室的分区规律,他的位置妥妥的是学霸专座。而且这货还深深刻印着大学占座的烙印,他在离开会场的时候特意留下一个小本本占位。
占座虽然不太道德,但是管用啊!艾文也鄙视占座迟到的家伙。他在大学的时候碰见有人占座迟到的,二话不说直接把桌上的东西扔在地上自己坐上去。占座也要讲基本法,你迟到就意味着失去了坐在这里的资格。
开班仪式结束之后,参加培训的老师们三三两两的离开了报告厅。艾文表示很尴尬--他这个年纪和谁都有代沟,交朋友什么的却是很尴尬啊。
岁数不同玩不到一块去啊--人家谈的是哪个牌子的保温杯保温时间长,你谈的是帝都哪里的酒吧妞长得正...尿不到一个壶里啊!
所以艾文趁着夜色离开了酒店。晚上八点,华灯初上,正是夜生活的开始。下了班的男男女女需要释放压力,酒吧、清吧、会所等地方便是他们减压的好地方。
“歪~土豆土豆,我是地瓜...”艾文给损友刘哲涛致了个电,这货在帝都一家培训学校当老师,按理来说现在应该下班了。
刘哲涛很纳闷地问道:“文子?你怎么有闲工夫call我?怎么着?钱紧了?”
“看您这话说的...好歹哥们也是在编在岗公办老师,怎能穷到借钱?哥们我在帝都呢,要不要出来喝个酒,蹦个养生迪?”艾文笑着问道。
“唉我去?你什么时候折腾到帝都了?来帝都也不提前说一声!太不够哥们了!你在哪呢?我找你去!”刘哲涛惊喜地问道。
“我在国贸酒店大堂里边蹲着呢!”艾文乐呵道:“你甭来找我了,约个地方见面吧!”
“成!今天哥们也来个老夫聊发少年狂!”刘哲涛文绉绉地道。
“老夫聊发少年狂,治肾亏,不含糖...老哥,悠着点...”艾文幽幽地拆台道。
刘哲涛笑骂:“亏你大爷!你爸我雄姿英发...”
看看!什么叫男人的友情?我拿你当朋友,你要当我爸爸!人与人之间已经没有基本的lún_lǐ了!
“不跟你扯淡了,咱俩这岁数也飘不动了,就去后海找个地方听听歌喝喝酒吧...三里墩那地方已经不适合我了。”刘哲涛唏嘘地道。
遥想当年他刘哲涛、艾文再加上隔壁宿舍的安秋雨、孙大圣号称师大夜场四小龙,如今都到了四分之一百的年纪。老了...摇不动了...
艾文打了一辆出租直奔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