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和蜃君不同,可致幻的层次却是相同的。”
十方尊不禁肃然,“届时我提前运转破幻的玄功。”
后土继续道:“除此之外,夏野的近身战力应是极强,他用的长棍变幻莫测,我部下的人曾有和他交锋的,无论如何出招,都是被他一棒打死他似乎有着洞察人破绽的能力。
还有,他的躯体防护力,以及直觉都极强”
后土一一说着。
两人商量着,讨论着
另一边的北商亦在研讨明日的作战。
“明日之战,注定了惨烈无比。”
“有我在呢。”一个面容懒散的男子翘着腿,坐在无荫的枝头,身子随着枝干一晃一晃,唇角带着笑。
夏允看着这与她有着相同姓氏的男子,缓缓道:“夏野,认真一点吧,明天”
“啰嗦的女人。”
那男子翻了翻眼珠,无奈地叹了口气。
夏允再扫过另外三人,这三人中的两人是北商中极强者,除了战斗外还分别擅长“临时构建阵法”,“扰乱气流,甚至干扰天象”,
第三人则是自告奋勇参战的散人,体魄极强,便是从万丈悬崖跳下也不会摔死,有他在前开道,完全具备了正面一战的力量。
夏允沉声分析道:“夫子固然强大,但明天各方限制也极多,加上境界压制,寿元折损等等因素,此消彼长,夫子未必能够发挥出该有的作用。
更何况,明天不是打不打的过,也不是能不能胜利,更不是谁对谁错的问题,而是我们必须胜利。便是死了也需要胜利。
因为这是反抗世家,反抗这天的决意。
不流血,如何让未来史书上记载这一幕的文字变得沉重?
文字若只是浮于纸上,何其浅薄?
振聋发聩的呐喊,从不是靠嗓门,而是以血书就!
明天,只有战死的五人,没有失败的五人。”
夏允往前一步,她双手展开道:“诸位,请陪夏允一同赴死吧。”
那懒散的男子,似生性跳脱,竟发出呼呼的鼾声。
这不协调的声音,打破了此时的肃穆与庄重。
一人瓮声喊道:“夏野!”
那树梢的男子才应了声:“知道了知道了,不就是死嘛,有什么大不了的。娘们就是会煽情。”
其他三分忍不住有了些怒色。
但他们还未说话,夏允却笑道:“夏野,你可知道我曾与神武王在一个皇宫里生活了十六年?过去,他还需要叫我一声皇姐。而且,神武王的成年礼可是我亲手”
夏野听到神武王的事,猛然有了精神,就如一个追粉的小弟忽然打开了偶像的八卦宝库,他一个翻身,跳下去道:“姐,你就是我姐,请务必和我讲讲神武王的事。”
夏允笑而不语。
夏野急的抓耳挠腮,好像明天去赴死并不是什么大事,但如今听不到有关神武王的八卦,真是痛苦啊。
“姐,你就说说神武王的成年礼是个啥,为什么是你亲手你亲手怎么了?不会吧?不可能吧?”
夏野双眼放光,陷入了未知的狂热之中。
夏允笑笑:“明天活下来,我把他的事慢慢讲给你听。”
夏野:“别,听不到这些我死不瞑目。”
夏允点点头,于是开始和夏野讲述
夏野是听得津津有味,听着一个神话孩童时候的趣事、感知着他当年的天真,真的是让人会心一笑之间也颇有憧憬
尤其是,他已经把那位当做了师父,亦是父亲,更是自己这一世的“源头”所在。
之后,夏允降到了关键的地方,她停下了。
夏野听到关键的地方,等了半天,没等到下文,便是问:“下面呢?神武王被引入了画舫,下面呢?”
夏允打了个哈欠道:“我乏了,天色不早了,明天打完我再和你说。”
夏野目瞪口呆,“姐,快说吧,我受不了了。”
夏允不理他,走了两步,转身莞尔一笑道:“你就觉得明天我们一定输吗?夏野,取得这场胜利吧,打完了,我说下面的事。”
夏野:
夏允走了两步,再次侧头笑道:“对了,下面的事可是很刺激哦。”
夏野:!!!
啪。
临时树屋的门扉关上。
夏野的脸上出现了无比痛苦之色。
夏允背靠着门扉,露出笑容。
这可是跟你的学的,夏极如果有机会,我还想听你把故事的后续讲完,那重阳真人从棺材里跳出来之后,究竟怎么样了呢?
其实,她已经知道,无非是击败了老毒物,无非是装了个逼,但她却想听那一位来讲。
她花了二十余年,才终于明白当初的夏极一个人走在那反抗世家的小道上时是何其的无助。
他独自从纷攘的泥土尘埃里走出时,又是多么的孤独。
而
当初曾与他为敌的自己,竟也终究走到了他曾经走过的道上。
夏允走出大门。
门外,星辰如水。
她轻轻呵了口白气。
“谁不想自由呢?”
第二天的深冬晨光刺破了山夜。
金色弥漫,夜雾渐散。
在简短的过场后,两边的五人便是对立着站开了。
大周这边居中的男人已是满头银发,他在山中寒风里咳嗽着,往前走去。
北商出列的则是夏允,两边需要在以天地起誓,以众生为见证,再来一遍约定好的誓言。
夏允先完成了起誓,然后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