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妙妙道:“你不是我,你怎么知道我是怎么想的?我不是别人,你凭什么用别人的想法来度量我?何况,你觉得自己年龄很大吗?哼!”
夏极揉了揉她的长发,顺滑而散发着迷人的香,“妙玉。”
“叫我妙妙吧。”
“妙妙,我们其实是不可能的。”
夏极很清楚。
面前的女人被吕家老祖所看重,
明明没有半点力量,却能神不知鬼不觉地做到某些事,
无论是之前悄悄把银票还给自己,还是之前她逃离吕家老祖的“软禁”。
再或者,吕家老祖在自己与吴家老祖的争执之间,竟然选择了帮助自己,选择了把帝令交给自己。
这一切,无不在说明着“妙妙可能自己都不知道,但她的真实身份一定是世家极其重要的人物”
至于吕家老祖为什么用这样的人物来与自己联姻,那一定是某个不对称的信息所导致的。
这信息自己不知道。
妙妙不知道。
但这不妨碍他与妙妙所在阵营的彻底对立。
他不可能放弃自己的立场。
妙妙也不可能离开那个她注定要坐的位置。
现在虽说一切还朦朦胧胧,但这已注定了两人的不可能。
让妙妙放弃一切,跟着自己私奔么?
且不说未来隐患与个中风险,这等做法,又是何其的自私。
己所不欲,勿施于人。
自己既然不可能放弃立场,又为何让别人去放弃呢?
他看着面前美艳无匹的少女,心底刻意地去生出一丝陌生。
然而
下一刻,这还未出现的陌生就被击碎了。
吕妙妙直接背起了他。
两人紧紧贴着。
吕妙妙笑道:“我背你下山吧。”
夏极道:“我们”
吕妙妙不让他说下去,于是高喊着:apap¥
夏极:???
吕妙妙:“别说了,你说了我难受。”
夏极:“可是”
吕妙妙说哭就哭,泪水止不住地从双颊滑落,她转头,红着眼狠狠瞪着夏极:“你再说一句看看!”
夏极道:“你说我笨,你不笨么?”
吕妙妙听了是这话,倒是没哭,而是沉吟道:“笨笨的小猪小狗小猫小熊,都是很可爱的,笨一点有什么不好?”
夏极道:“你放我下来吧,我一个大男人被你背着,不好。”
吕妙妙拱了拱背,让他的身体往上又耸动了些。
“风南北,你看错我了!我不仅笨,还很叛逆,你让我放你下来,我就听话,岂不是很没面子?”
夏极无语道:“那你别放。”
吕妙妙柔着声音,如小鸟啾啾般喊了声:“遵命。”
夏极:(⊙?⊙)
冬日,
寒山暮,
雪未落。
白衣的仙子背着满头银发的夫子,从高山走下,但却未曾走到人群之中,而是走向了山的更深处。
数日后。
北商,密室。
“姐,孤真的败了吗?”
“帝君,走吧,我们去北方吧。”
“我不甘心,我”
“帝君,这局已是死局,某种程度上,夫子其实并不是害了我们,而是在提早让我们脱身。你扪心自问,若是我们真能胜利,哪里需要七年时间?如今我们早已被拖入了泥沼之中,成了温水之鱼。”
夏允说出这样的话,自己都傻住了。
因为这些话,她过去绝不会说,此时却轻松地说了。
而那帝袍身影却也未生气,因为这是现实。
“降可以降,但我便北商只说降夫子,而不降大周”
“算了吧,夏贤,这样对夫子不好。”
“姐,我倒是很少看到你为人说话。”
“你若是亲眼见过夫子,也会如此。他这样的男人不该被卷入尔虞我诈之中,何况,夫子没多少寿元了。所以,即便我败了,却也愿作踏石,垒他一程,全他一世圣名。”
帝袍身影来回踱步,然后点点头,放弃了这一点小九九。
密室里,沉默了半晌。
北商帝忽问:“北地的冰雪罗刹之国,现在是什么局势?”
夏允道:“冰雪之国自然以罗刹为首,国教是狼蛇与死亡教会,除此之外,还有大大小小的国度过千,囊括岛屿大小的国度,还有游牧之国,甚至一些有着神秘传说的国度。”
帝袍身影沉默了下,又问:“义军现在是何情况?”
夏允道:“义军规模很大,却也非常零散,能够遵守纪律,听从命令的义军只占了整个义军的几百分之一,甚至千分之一。
义军生于南方,但因为火劫的缘故,而把重心迁移到了北地。
义军以七大将为首,七位大将身份极其隐蔽,外人无法知晓,但义军的所有决策,几乎都是以这七人为枢纽来进行决断。”
帝袍身影手指敲打着黑暗里的长桌,他托腮思索着。
如今的败,其实并不算败,因为在这个寿元可以破千的年代里,一时的败北根本不算什么。
他已经调整好了心态,
也洗尽了年少时的浮华。
他沉吟良久,忽然道:“姐,你能找到夏极吗?”
夏允愕然了下道:“我哪儿找得到他?”
“也对”夏贤拉了拉帝袍,叹息道,“当年是真是没看出来啊,同在皇宫深院,竟藏了这么一个怪物。”
他很快平复下来道:“找不到他也无妨,如今他不知怎么变成了黑皇帝,虽是反抗世家,但